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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聽得這話,不免神情各異,坐中寶儀公主原本要說話,卻被寧祥郡主拽住了。

  寧祥郡主輕笑了下,不動聲色地望著蕭杏花。

  “她哪會吃螃蟹呢,這就吹吧!”寶儀公主不屑地道。

  “想必是真會的……”寧祥郡主微垂下眼兒,淡聲道。

  寶儀公主一聽,頓時明白了。

  吃螃蟹是門技術活兒,該吃哪兒不該吃哪兒,這都是有講究的。既然這沒腦子的侯夫人非要自己吃,那就看著她出醜唄!

  “對,你說得對……”寶儀公主頓時明白了,也笑看向蕭杏花。

  蕭杏花自然將這兩個人的目光盡收眼底。

  呵呵,這都是看她熱鬧的啊!

  於是她當場單手拎起那個霸氣四溢的螃蟹,笑著道:“謝太后娘娘賞,今日個是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壽,我乾脆就當場表演個吃螃蟹,也好逗著太后娘娘樂一樂。”

  太后娘娘見她笑得自信滿滿,也是鬆了口氣,想著這位是個不按理出牌的性子,她既這麼說,總不至於當場丟人,就由她去吧,於是點頭道:“你且吃一個來看哀家看看。”

  蕭杏花遵命,又目光掃過眾人,只見眾人眼中充滿了驚訝。

  或許在她們眼裡,兩根手指頭拎著一個螃蟹實在不雅觀極了,她們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演什麼。

  蕭杏花對大家笑了笑,之後便對著那隻螃蟹開始施展自己的能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她看。

  唯獨那寧祥郡主,卻是毫不在意的,她一邊取了個枇杷輕輕放在口中,一般笑盈盈地和寶儀公主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寶儀妹妹,想必侯夫人總是能吃到這螃蟹……”

  誰知道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寶儀公主微微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對面。

  她詫異,忙看過去,一看之下,不由呆了。

  原來蕭杏花大開大合地拎著那螃蟹在手,手指頭靈巧地一掰又一掰,之後又一扭一摳,眾人只聽得咔嚓咔嚓的聲響,片刻之後,一切落定。

  原來那隻大螃蟹,那隻被蕭杏花擺弄過的大螃蟹,看上去完好無損地拼成一個螃蟹依然躺在盤子上,而旁邊的玉盤上,已經整齊地放好了蟹黃,蟹肉等等。

  周圍和她一般驚訝的人都正盯著那螃蟹,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們就這麼看著蕭杏花一雙手靈巧地動啊動,之後螃蟹肉出來了,蟹黃出來了,就連螃蟹腿上的肉也都完好無損地出來了。

  旁邊的那隻大螃蟹,依然是那隻大螃蟹,只不過看上去已經被大卸八塊過一次了!

  這,這是什麼戲法?

  她竟然徒手拆螃蟹?!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請欣賞讀者吾九殿寫的小番外:

  生死錯·陰陽調

  一、為一個人,風雨煎熬

  太陽落了,矮小的房屋中一星點兒桐油燈的光豆點大小。

  蕭杏花咬斷了棉線,放下手中的活計,眨了眨酸澀腫痛地眼抬起頭。

  一抬頭,就在昏黃的光影里看到那兩個靈牌。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其中一個變成一張熟悉得很的臉,但一眨眼又沒了。

  “死鬼。”

  蕭杏花唾了口,輕罵。

  她不再看靈牌,將fèng補好的衣服放在一邊等著明早李管家拿走。

  躺在床上的狗蛋發出了一聲抽泣,像是在夢裡也睡不得安寧。

  蕭杏花的動作一頓,定定地立在那裡許久,最後她走到床邊俯身看兒子。

  狗蛋側著身睡,露出來的那邊臉頰紅彤彤。

  是個巴掌印。

  她打的。

  親手。

  手有些顫抖,蕭杏花哆嗦著嘴輕輕摸了摸兒子的臉頰,看著狗蛋還有些紅的有些腫的眼皮心裡頭一紮一紮地疼。

  疼得說不出來。

  但再來一次,那一巴掌她還是要打。

  重重地打。

  “狗蛋,你要記住。”

  低低的聲,蕭杏花的嗓子有些堵。

  “你們有爹。”

  她咬著牙根,回頭望了望沉默在屋子裡的靈牌。

  “你們的爹……他不是沒用。”

  仿佛在睡夢裡聽見她的低語,狗蛋的睫毛動了動,然而蕭杏花沒發現。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了。

  然而她沒哭。

  死死地挺直了脊樑,她一滴淚也沒掉。

  二、為一個人,生死徘徊

  邊疆的風颳著骨頭的冷。

  傷口因此越發地疼。

  如果這時候還在家裡的話該多好,雖然被子又薄又小,但兩個人裹著總比一個人來得暖和。

  杏花。

  杏花。

  軍帳里蕭戰庭反反覆覆地在心裡念著這個名字。

  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狹長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頭放著的是一根玉釵。

  暗紅色。

  反覆看了又看,覺得當真比當初那姓郭的小白臉想送給杏花的那本好看一百倍去,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又把玉釵小心翼翼地當了回去。

  其實那小白臉偷偷地想給杏花送東西。

  然後被他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

  這事杏花不知道。

  他私底下乾的。

  姑娘家都喜歡那些金鐲子銀釵子。

  他能給杏花的卻只有木頭雕的。

  說什麼鋪里的那些釵子太醜都是鬼話,事實只是他買不起,送不起。

  “你能給她什麼?金銀珠寶,你給得起嗎?”

  “能!”

  能。

  他當然能。

  他不僅能給,還要給最好的,要把全天下最好的全給她。

  許久沒笑過的臉上嘴角咧了咧,蕭戰庭握著匣子笑得……很蠢。

  風依舊在刮,傷口卻仿佛不再疼了。

  ……

  寫這個的目的只是想給男主正名

  qaq

  男主不渣不渣!真的不渣好嗎?

  看到那麼多人說討厭男主男主渣什麼簡直就是糾結死我了!

  在蕭戰庭眼裡自家的媳婦不是真正的小村民,在村裡頭那可是一支艷麗的花啊!說不定以前還是什麼大家小姐只是命運弄人而已啊!

  所以一開始恐怕他就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杏花了,君不見他覺得杏花嫌棄他嗎?!【此處再次論證良好溝通的必要性】

  再然後就是那什麼郭玉了。

  看看看,蕭某人時隔十幾年依舊牢牢地記著那傢伙家裡多麼多麼有錢,和當時的男主對比起來,蕭某人就是地上的泥,郭大少就是天上的彩虹啊!

  所以他怕杏花喜歡郭誰誰啊!

  所以他受刺激想要給杏花最好的一切啊!

  不想給老婆最好的大房子,最好的寶寶最好的首飾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說什麼不嫌貧愛富,但身為男人讓自己老婆陪你吃苦還不努力奮鬥!你對得起陪你吃苦的老婆嗎?!

  所以蕭戰庭參軍。

  一介平民從小兵到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又豈是他自己輕描淡寫地說“幸運”可以解釋的?

  那是生死里遊走,閻王刀下搶命。

  然而身為男人,說大男子主義也好,說不善言辭也好,這些苦他不會說。

  他背著,他經歷過,但是他不說。

  但是他不說我們不能因此說他渣啊啊啊!【淚流滿面/捶地】

  十幾年禁慾的男人,自始至終只是為了自家小娘子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說他渣,那天底下還有沒有好男人了哇!

  至於有人說見到女主不直接認反而看公主刁難她……

  天大誤會啊!

  蕭戰庭都以為杏花死多久了,看到她沒死那簡直就是驚喜過度整個人都傻了好嗎?!《熱愛生命》裡面就說了,極致的悲喜都是沒辦法表達的。就好像杏花十幾年如一日地在艱難拉扯孩子卻不掉一滴眼淚,就好像蕭戰庭看到杏花沒死整個人都木了。

  第46章

  太后娘娘也是吃了一驚。

  她原本已經預料到蕭杏花會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場鬧劇,可是卻萬萬沒想到,她還真給自己變了一場戲法。

  “這,這到底是什麼戲法,哀家怎麼就沒看明白,沒想到夫人還有這等本事!”

  “太后娘娘,這其實不是什麼戲法,只是熟能生巧罷了,以前家裡窮,吃螃蟹吃多了,慢慢地也摸出點門道。雖說不會用那些器具,可是剝螃蟹的手藝倒是會的。”

  以前家裡窮……吃螃蟹吃多了……眾人聽著,只覺得眼前嗡嗡嗡的有星星在晃悠……

  於是她們又聽到蕭杏花這麼道:“我曾在琉璃河邊住過,那邊入了秋,河裡爬著的都是螃蟹,只是沒眼前這個塊頭大罷了。我和孩子們餓了,就去捉這個吃,我們一家子都剝得麻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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