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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舒臂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耳邊低笑道:“先前被你摟著,怎麼都覺得怪彆扭的,眼下這樣的感覺才對。”說著,他忍不住俯下臉封住她的唇。

  這滋味比起在浴間裡那次還要更美好,兩人的唇齒之間像含了蜜,蕩漾著絲絲縷縷的甜意,又像飲了最好的瓊槳玉液,讓他們迷醉在這吻里,捨不得分開。

  好一會兒後,她已快喘不過氣,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才放開她。

  她按著急促跳動的心口,粉頰泛著紅暈,他擔心她的身子,連忙扶著她坐下,抬手撫著她的胸口。

  見他緊張得臉都繃了起來,胡蘭悅輕搖螓首,安撫他,“我沒事,你別擔心,歇會兒就好,方才只是一時太突然,我沒準備好。”

  “是我唐突了。”他有些懊惱適才的情不自禁。

  她眼裡噙笑意望著他,徐徐出聲,“我倒是不介意。”這次的親吻比起上次還要讓她悸動。

  她的話令盛明封雙眼頓時發亮,“真的?”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還可以再這麼做?

  她神色俏皮的挑起眉,抬指輕點著他的胸口,“咱們是夫妻,若連這種事都不能做,豈不是很無趣。”

  他愛憐的捧著她的臉,“夫人說的是,不過往後為夫會再當心一些。”他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嬌弱,會更加小心翼翼的待她。“對了,我們當日怎麼會突然換回來?”

  聽他提起這事,胡蘭悅也沒有隱瞞,把那日她在祠堂里作的夢告訴他。

  “……所以你別怪莫姑娘,我想莫姑娘當初確實是出自一片好心,才使咱們互換了身子,又在最後期限將屆時把法子告訴了我,讓我們能換回來。”

  聽聞她竟為了他跑去祠堂祈求盛家的祖先,他不禁動容,“沒錯,這確實是一個珍貴的禮物。”因為這離奇的遭遇,讓他省悟了自己先前的錯處,了解到他娶了多麼好的妻子。

  他曾以為與他心有靈犀的妻子是不可得的,卻沒想到她就在身邊,只是他以前從未發現。

  胡蘭悅不知莫湘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擁有這等玄妙的能力,但她衷心感激她,讓她得回了她的丈夫,並讓孩子也得回了父親。

  想到孩子,她想起一事,看向他問道:“在家廟時,有個婆婆帶著懷孕的媳婦來求醫的事,二爺可還記得?”

  “記得,怎麼了?”

  “那她當時的脈象你可還記得?”她再問他。

  “我記得,喜脈和尋常脈象不同,按之滑利如珠。”在家廟那段時日,之後又陸續有幾人來求醫,在她的指導下,他也約略知道了幾種脈象,見她突問此事,他疑惑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提起這事?”

  她抿唇一笑,“沒什麼,我只是想若是你忘了,咱們府里倒是有現成的人,可以讓你回憶一下這脈象。”

  “現成的人?”盛明封微一沉吟,便明白她指的是秦詠雪,“上回她課陷你害她流產之事,我會稟明母親給她該有的懲罰。不過她現下已有幾個月的身孕,我想待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行處置,你看可好?”

  她不在意的說道:“這事已過去了,二爺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我現下只盼幾個月後,她能平安生下小孩。”

  盛明封總覺得她似乎話中有話,望住她正色道:“蘭悅,若你有什麼事就直接了當同我說吧,我猜不到你的心思。”與她共同經歷了那場離奇的意外,他對她已是完全交付了真心與信任,希望她也能一樣。

  “這事我想讓你自個兒去察覺,且我已給了你提示,若你還猜不到,我可就要懷疑當初這探花莫不是聖上隨手一指恰好點到了你,這才讓你當的。”她打趣道,秦詠雪的事與其由她告訴他,倒不如讓他親自發覺來得妙。

  盛明封很欣喜她能在他面前展現出她的真實性子,寵溺的接下了這考驗。

  “你竟敢懷疑為夫這探花郎是浪得虛名,為夫若不拿幾分本事出來,倒要教夫人給小覷了,為夫這就去查案。”離開前,他忍不住對她說了句,“蘭悅,在人前你無須過於矜持,就維持著你原來的性子便極好。”他極喜愛她那活潑中有些淘氣的性子。

  她輕笑著搖首,“二爺忘了我的心疾嗎?若是我不克制著自己的心緒,七情六慾過於起伏便易犯病。”她何嘗願意壓抑本性,只是她若不自我克制,怕就活不到這會兒了。

  醫書上言,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五種情志與五臟息息相關,她心臟天生缺損,唯有做到不喜不悲,才能多向老天多掙得幾年的年壽。

  聽她提起心疾的事,他胸口一緊,她那病就仿佛懸在頭頂上的一把利刃,不知何時會掉落,但即使醫治的機會渺茫,他仍不會放棄,他會繼續命人尋訪名醫,醫治她的病。

  第7章(1)

  “雪姨娘,二爺來了。”

  聽見丫鬟的通報,秦詠雪高興的連忙起身到門前相迎,嬌艷的臉龐露出得體的笑容,福身道。“詠雪見過二爺。”

  “不用多禮了。”盛明封清俊的臉上又恢復了一貫冷峻的神色,暗自打量了秦詠雪幾眼。

  她自進門一向表現得落落大方,知書達禮,溫婉可人,閒暇時還能陪他談詩論道,頗得他歡心,可他已從青眉那裡得知她為了爭寵,明里暗裡沒少給蘭悅使絆子,甚至狠心得讓自己流產來陷害蘭悅。

  眼下雖看在她有身孕的分上沒即刻責罰她,但她這般心性,待她把孩子生下來後,他沒打算再讓她留在府里,既然當初她逼得蘭悅不得不避去家廟,那就罰她在家廟懺悔十年好了。

  “你今日是不是去見過蘭悅了?”坐下後,他質問。

  “是,一聽說姊姊醒了,我便過去探望她,可姊姊似是還在生我的氣,沒多久就把我趕出來了。”她話里隱約流露一抹委屈。

  若是以往聽了這話,他必會以為是蘭悅欺負了她,如今已了解蘭悅的性子,再仔細一聽,就能聽出這是秦詠雪有意為之,想令人以為她受了欺負。

  他沉下臉,冷著嗓告誡她,“往後你沒事就少去吵她,她身子不好,禁不得吵。”

  見他沒如往常那般護著她,話語反倒透著責怪之意,秦詠雪微訝,但她很快掩去臉上的神色,溫馴的應了聲,“是,往後我會少去打擾姊姊。對了,姊姊住的院子莫總管已命人整理好,如今已是一塵不染,可以讓姊姊搬回去住了。”

  “她現下在我那裡住得好好的,用不著再搬來搬去。”這話表明了日後他將與胡蘭悅同寢同食。

  秦詠雪聞言臉色霎時一變,下一瞬,他卻突然握住她的手。

  “你如今有身孕,該當心點,在屋裡多休息,別再到處走動。”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佯作不經意的搭在她的脈上,一邊吩咐她,一邊暗自查探她的脈象,先前蘭悅刻意提到脈象的事,多半是與此有關。

  聽見他飽含關懷的話,又見他親昵的握著她的手不放,秦詠雪欣喜的應了聲,“多謝二爺的關心,詠雪這次一定會特別留意身子,讓肚子裡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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