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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口中所說的甜茶……

  臉頰爆紅,喬亦柔飛快睨他一眼,不知是自己想歪了,還是他思想真這麼……

  齊毓玠輕笑一聲,見她這幅害臊的模樣,便知她已心領神會。

  伸手拿走她懷裡抱著的暖爐,他摟住她腰,將她抱在懷裡,埋頭擱在她柔軟的肩窩內,笑道:“朕做你的天然大暖爐,豈不更妙?”

  不,一點兒都不妙!每每被他抱著,就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抱著而已。

  “別……”

  齊毓玠手再熟悉不過的探入她衣襟內。

  瞪圓了眼睛,喬亦柔咬住下唇,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窘迫的細聲細氣道:“前天不才喝過麼?”

  “你也說是前天了。”

  喬亦柔臉頰紅暈陡然又加深了些,她望著他,努力一本正經:“縱情聲色不好,陛下無論做什麼,都當有節制。”

  “朕身為皇帝,難道連喝杯甜茶都不能盡興?”

  “甜的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喬亦柔簡直對他沒轍了,這些對話太夠了,她光說出來都覺得臊人,程度根本不亞於翻閱小人圖。

  “沒關係。”齊毓玠埋在她胳膊,笑聲有些低碎,他側眸吻住她白皙的脖頸,嗓音黯啞,“朕從小就鮮少食甜,二十多年攢的夠多了,所以現在可以拿來肆無忌憚的揮霍。”

  強詞奪理。

  不,根本就沒有理可言。從一開始,這個話題就不該進行。

  “別動,幅度太大車會晃。”

  齊毓玠危言聳聽,嚇得喬亦柔不敢再用力掙扎,她狐疑地抬頭觀察這輛馬車是否結實,胸口卻微涼,低眉瞧,她的衣衫已被他扯開,露出白皙的柔軟。

  馬車內雖比外頭暖和,但冬日氣候寒冷,她免不得打了個哆嗦。

  下瞬間,齊毓玠俯首貼過去,他呼出的熾熱撲在她裸露的肌膚,減少了寒冷,而他唇舌時輕時重地吮吸著,每一次輕揉慢捻都化作小小的火球,在她血液中燃燒,突然就感受不到一絲冷意。

  喬亦柔不排斥他的親近,只是二人雖已在這馬車內荒唐了好幾回,可她依舊怕。

  總覺得如此羞人的事情得在深夜,周圍也不能有人聲鳥語。然而這裡卻什麼都有,偶爾外面一聲談笑淺淺落入耳畔,伴著他陡然的刺入,都嚇得她險些驚叫出聲。

  這次也一樣。

  她只好抓住他手腕,用力咬下去。

  他將她堵在馬車角落,彼此衣衫半退未退,凌亂中透著旖旎。

  每一次衝擊,喬亦柔都報復性的用牙齒在他腕上留下牙印,他越用力,她便咬得越狠,可她咬得有多重,下瞬間她便承受得有多深。

  額間滲出細汗,事畢,喬亦柔累癱了的鬆開嘴,她四肢無力,軟軟滑了下來,被齊毓玠抱了個正著。

  “這是朕有生之年喝得最甜的茶。”齊毓玠吻了下她濡濕的額間碎發,輕笑著在她耳畔道。

  聽多了不正經的話,喬亦柔已經稍微有了些免疫力,她此時可沒精力與他計較,匍匐在他胸口,她渾身都軟,牙齒也特別軟。

  齊毓玠將她抱起來擱在懷裡,掀起衣袖,給她看他的手腕,一排深深的齒印嵌入,只差破皮出血。

  “陛下自找的!”本想特別有氣勢,實際上卻是嬌嬌軟軟的,喬亦柔抿唇瞥了眼那牙印,“疼麼?”

  “是不是疼就可以再討一杯甜茶?”

  喬亦柔睨他一眼,徹底不吱聲了,疼什麼疼?狼尾巴還在往上翹呢……

  一連半個多月,他們終於抵達洛陽城。

  敬王齊瑄在信中知曉陛下毒素已肅清,他帶領大臣們出城相迎,面容帶笑。

  齊毓玠牽著喬亦柔下馬車,接受眾人跪拜行禮。

  “逆臣齊修然人等已扣押在天牢,等待陛下回來處置。”敬王低眉回稟道。

  免了眾人禮,齊毓玠頷首,他深深看了眼恭敬的齊修然,心底稍微有了底。至少從表面上看,他很淡然,沒有對他的出現感到失望遺憾。這是齊毓玠第一次覺得看不透別人內心真實想法是一件幸運的事情。當然他更願意相信他沒有看錯敬王這個人。

  稍微了解詳細情況,他與喬亦柔先行回宮,因著擔憂齊巒目前的狀況,帶了胡尋南一同進去給她複診。

  入宮,太后已在宮門口親身候著他們,她眼底笑中含淚,顯然在逸王齊修然意圖逼宮造反後,她在別人嘴裡已了解所有的來龍去脈。

  齊毓玠喬亦柔行了禮,被她連連攙扶起來。

  太后神情雖心疼欣慰,但氣色看起來沒有大礙,倒是她身旁除卻侍奉的宮女外,並不見齊巒身影。

  齊毓玠與喬亦柔想到了一處,兩人隔空對視,眉心微凜。

  第114章

  “巒兒呢?怎麼不見她人?”喬亦柔眸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太后忙道:“哀家怕陛下牽掛, 書信上便沒同你們講,巒兒前幾日似乎是好了,就是性情大變,不大能記得這些年的事情,人多便露怯, 所以她才失禮未能親自前來相迎陛下。”

  “怎麼回事?”擺了擺手,表示失禮不失禮這些事不重要,齊毓玠擰眉,“怎會不記得這些年的事情?”說著朝後看了眼跟上來的胡尋南。

  胡尋南聞言出列, 拱手行禮答:“回陛下與太后, 許是藥物衝擊過大,加之長公主病情特殊, 但只要身子並無大礙, 這些問題將養段日子許能恢復, 再更多的情況需要糙民親眼見到長公主本人才能斷言。”

  “宮中御醫也這般說。”太后神情倏地放鬆了些。

  “如此就好。”齊毓玠向太后告退, 看了眼喬亦柔,轉身與大臣們匆匆去往大殿處理朝堂大事。

  喬亦柔在太后善意邀請下,與之乘坐一頂軟轎回後宮。

  太后語帶笑意:“哀家聽說喬賢妃巾幗不讓鬚眉,在雁門峽谷立了大功, 可有找陛下討賞?”

  “討了。”說著,喬亦柔驀地想起那一夜,她面頰染上淺淺的紅暈,心底暗暗回道,就是討的賞還沒能及時到來。

  “哦?”太后挑眉, 見她面容含羞,不再細問。驀地,她似想起什麼,神色逐漸凝重,“喬賢妃可知是江一依害得陛下身中奇毒?”

  “臣妾聽陛下說過。”

  太后抿唇:“江一依如今關押在天牢,死罪難逃,江府上下正在接受盤查。只是……”略頓,太后側頭望著她消瘦了些許的臉頰,略心疼地擰眉,她話語裡透著濃郁的厭惡,“江一依腹中有了胎兒,哀家如今還不知是不是陛下在避暑期間臨幸了她。”

  喬亦柔愣了愣,答:“沒啊,陛下那段日子根本沒有機會與她單獨私下接觸。”

  她說得篤定,太后神情一滯,略有深意地望著她。

  喬亦柔立即反應過來,她這話過於霸道,其實本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想說陛下在避暑期間時時與她同處一室,又身體抱恙,哪會……

  “哀家明白了。”太后恍然,猛地意識到這江一依竟然……她臉色鐵青,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捏成一團,雙唇囁嚅,想開口卻又將所有的話語咽了下去,神情愈發陰沉。

  望著太后這幅模樣,喬亦柔突然什麼都明白了,江一依懷孕,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再留下,只是若非陛下的骨肉,便是做出了辱沒皇室體統之事,更加不可饒恕。

  兩相沉默,喬亦柔臉上跟著嚴肅起來,她努力回想,在山莊那陣子,她與陛下就真的沒有分開過?難道他就找不到契機去找別的女人?她身體逐漸變得僵硬,越想越不是滋味。這段日子她被他纏著這樣那樣折騰了許久,連白日也沒有過多忌諱,所以說,除卻夜裡,他還是有可能去找江一依,不然他是怎麼中毒的,江一依根本沒有太多機會接觸到他……

  喬亦柔忍著情緒,由於不確定,不好再與太后解釋。

  緊跟著,二人一同回慈寧宮看望巒兒。

  入寢殿,看到坐在桌旁安靜描摹大字的齊巒,喬亦柔霎時怔住,怎麼說呢?原先活潑的人突然變得內斂了許多,眸子裡少了不諳世事的莽撞,多了幾分溫婉的澄淨。

  “巒兒你不認識我了?”喬亦柔蹙眉沖她輕聲道。

  齊巒頃刻起身,搖著頭往後退了退,略無助地望向太后。

  太后似已對此習慣,她熟稔地安撫住齊巒,須臾帶著喬亦柔離開此地。

  “哀家起初真是擔心得很,不過巒兒她身子一切正常,哀家便又稍微安心多了。”走在抄手遊廊,太后輕聲道。

  喬亦柔頷首:“太后說得是,只要巒兒身子無礙,記不記得這些都好說。若憶不起來,臣妾與陛下就經常過來讓她漸漸再熟悉起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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