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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停頓了半晌,從昨晚的大火到現在,他居然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想的只是她差點葬身火海,想的只是如何教訓她,他怎麼忘了這重要的問題?

  “你別不說話,我明白這彌補不了什麼,但也是我一片心意,接不接受在你。”

  “你再如何做也彌補不了,懷香樓即使重建,也不再是原來的懷香樓。”

  她翻身坐起,里著被褥道:“我又不是白痴,這道理我當然懂,那懷香樓有你心愛的姑娘的影子,有你們昔日快樂的時光,那又如何?它都已經燒掉了,請神仙來也變不回來。”

  “若不是你,它豈會燒掉?”

  “哈!我們又繞回原來的話題,反正你就賴定我是故意燒掉它的對不對?對!我是故意的,我嫉妒它,也嫉妒曾經住在裡面的人,這下你滿意了嗎?”

  白狼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就是打不下去。

  “你打啊!乾脆殺了我算了。”她的眼眶又紅了,氣他冤枉她,氣他不懂她的心。“不打是嗎?那容本公主告退,再待下去,我會尖叫。”她連被子一起帶走,也不費勁再穿上衣服。

  “你穿這樣要去哪裡?”他叫道。

  被子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地上,雲霏裸著肩頭,頭也不回的走向大門。

  “該死!站住,你聽到沒有?”

  沒禮貌的男人,只會用命令的語氣,她怎麼會愛上這種男人?她是人,不是寵物,可不能隨他呼來喚去的。

  “雲霏!”

  一聽他明了她的名字,她的心就倔不起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本公主的名字。”她口頭上還是逞能,攬著被在胸前,不再往前走了。

  白狼將她的衣衫遞給她,“要走把衣服穿好再走。”

  她以為他要挽留她,誰知他卻說這種會活活把人氣死的話;她一把搶過衣衫,三兩下把它套上。

  “我會走,然後把你忘得一乾二淨。”偏偏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她不死心的又問一次,“你就那麼討厭我,巴不得我走的遠遠的嗎?為什麼你就不喜歡我?”

  她都已經拋卻她公主的尊嚴了,他還是不吭一聲。

  “你說話呀!只要你說一句,我馬上走。”

  “對,對!我愛的人是香香,不是你,不是你。”

  雲霏倒吸一口氣,她輸了,輸給一個鬼魂,什麼宿命的姻緣?什麼龍鳳絕配?她輪得一敗塗地。

  “很好,那你就一輩子抱著她的骨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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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婢女阿離才進房,便見雲霏翻箱倒櫃的收拾行李。

  “公主,你要上哪兒去?”

  “我要離開這裡,我那套乞丐裝跑哪兒去了?”

  阿離是很高興她要走了,可是,王上那邊總得知會一聲才行,“王上知道嗎?”

  雲霏斜瞪她一眼,“你敢多嘴我就用線把你的嘴fèng起來!他樂得擺脫我,告不告訴他都一樣。”

  她最後放棄了她那一套乞丐裝,換上一般的粗布衣裳,拎著小布包便準備走了。

  “公主私自離開,王上知道了會怪奴婢的。”

  “你真笨,你不會說不知道嗎?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會。”她還真以為每個人都跟她一樣敢惹毛白狼,一樣不知死活。

  雲霏朝馬廄走去,看管馬匹的馬夫必恭必敬的叫道:“公主。”

  她點頭回禮,問道:“這裡哪匹馬跑得最快?”

  馬夫驕傲的道:“王上的馬都是世上最好、跑得最快的,奴才可以一一為公主介紹。”

  “謝謝,我沒多少時間。”她掃視兩旁的馬匹,發現其中一匹被隔開。“那匹馬長得跟其他馬不同,為什麼?”

  馬夫打開柵欄展示道:“這匹千里神駒是王上特地培育的品種,由馬和駱馬交配而成,能日行千里,更可以橫越──”

  “就是它了,我暫時先借一下,等回黃金城後再派人送回。”

  “不行,公主,它不能──公主──”馬夫焦急地想拉回韁繩。

  雲霏跨上馬背道:“別跟你主子一樣小氣,我又不是不還,後會有期……不,又說錯了,是後會無期。”

  達達的馬蹄聲穿過馬廄,奔出敞開的側門。

  “公主,你聽我說──哇!我完了,該怎麼辦才好?”

  “就這麼辦啊!”阿離可一點都不擔心,“她走了最好,不然,只要她一惹王上生氣,大家那一天都沒好日子過。”

  “你這笨奴婢,你可知道那匹馬是做什麼用的嗎?”

  “馬當然是用來代步、打仗的,不然還有什麼用途?”她自認為聰明的回答。

  馬夫氣得跳腳,“它不是用來打仗,它是用來和沙漠做傳訊工作的,它只要一出宮,什麼地方都不去,就只會跑去沙漠,你用你的腦袋想想,公主到那裡還活得成嗎?”

  不等他說完,阿離兩眼一翻,就昏了。

  “你給我起來,別把這爛攤子丟給我一個人!老天爺,救苦救難的菩薩啊!我該怎麼辦?”

  ※               ※                 ※

  “王上,該用膳了。”財總管走上前道。

  白狼心情沉重,哪有食慾吃東西,“我不餓,先擱著吧!”

  “您又跟公主吵架了?”

  “不要提她,她把我的生活全搞亂了,還燒了懷香樓,提起她我就一肚子火。”

  “既然這樣,王上為什麼悶悶不樂?王上為什麼不坦白承認愛上她了呢?”

  “財總管。”白狼警告的瞪視他,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奴才逾矩了,不過,王上,奴才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白狼應一聲,反正該不該說他都會說,不如允許他說出來,“嗯,說吧!”

  “奴才認為公主是老天賜給王上第二次的幸福,王上已失去過一次,千萬別再等失去後才來後悔。”

  “我傷了她的心,她不會原諒我的。”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和她欲哭無淚的臉,他已經後悔極了。

  “戀愛中的男女總是吵吵鬧鬧,王上去跟她說句好話,公主一定不會再生氣的。”

  要他說那些肉麻兮兮的話?打死他他也說不出口。

  “我做不到。”

  “王上──”

  大殿外一男一女兩個人神色倉皇,半彎著腰,一來到他面前就“咚!”一聲跪下去。

  “王上恕罪!王上饒命!”兩人又跪又叩的,女的則哭得一塌糊塗。

  白狼認出其中之一是服侍雲霏的婢女,濃眉一聳,問道:“公主又在胡鬧了嗎?”

  “公主……公主她……奴婢……”

  財總管覺得不對,忙上前問道:“公主怎麼了?慢慢回話。”

  阿離抽噎的道:“公主她……走了……”

  “走了?!”白狼走下台階,喝道:“什麼時候的事了?還不快說!”

  “已經三、四個時辰了,奴婢不敢說。”她掩面又哭了。

  “她想找死是不是?沒人保護她,她怎麼回得了黃金城?我非親自抓她回來不可!來人,備馬。”他向門外高喊,接過財總管遞來的披風欲走,跪在一旁的馬夫才叫道:“王上,公主她……騎走‘沙焰’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猶如一道閃電劈中了他,令他全身麻木、動彈不得,這一定是噩夢,噩夢再度降臨在他身上。

  “你這奴才是怎麼做事的?出了那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早說?”財總管明白斥責他們已於事無補,一個弱女子獨自在沙漠中,連一刻鐘也活不下去,更何況已三、四個時辰了,只怕現在已經──

  白狼握緊雙拳的骨節格格作響,黑眸就如死海般陰沉,每向前一步,就散發更多死亡的氣息。

  “王上饒命!王上饒命!”當人面對死神時,那份恐懼他們終於嘗到了。

  財總管說道:“王上請冷靜,先救公主要緊。”

  “把他們兩人關起來,等我回來再決定懲處,去把‘沙炎’牽出來,我要騎它出去找她。”

  “王上,‘沙炎’還在訓練當中,太危險了,請王上三思而行,還是派別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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