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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罷後,這元啟便偷偷的離開了皇宮,直奔太尉府而去。

  只著了中衣的許政披散了頭髮,此刻正蹲在屋中的牆角前,為精心培育的一株蘭花澆著水,忽然覺得這後背一涼,許政連忙迴轉身,卻瞧見齊王推開了臥房的門,站在門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太尉大人興致真好,這都入夜了還在養花?”

  許政有些驚訝的望著元啟的出現,手中是水瓢落進了桶里,起身愣愣的看著他:“王爺……你不是,在宮裡麼?”

  “想你了,便來看看你,怎麼,你不歡迎我?”元啟邁步進屋,順勢將房門關上,朝著許政走了過去。

  許政見著元啟前來,自然是歡喜了,雖然他明知道元啟若非有事也不會來找自己,可他依舊很開心,邀了元啟坐下,為他斟上熱茶。

  而元啟卻始終都將視線落在許政的身上,在他擱下茶壺之際將他拉進自己的懷中,一番纏綿……

  帳中春風一度,許政卻是心滿意足,側身望著身邊的這個男人,終究是疑惑道:“王爺深夜出宮,其實並不是想與我一番雲雨吧?”

  “嗯,只是瞧見了你便想了。”元啟請捏住許政的下頜說道。

  許政勾唇一笑,往元啟的懷裡靠了靠,這一次元啟沒有遠離他,而是將他摟著,許政道:“王爺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吧?”

  “本王一直都知道,元胤與元皓勝似同母兄弟,可這元皓卻能一直留在宮中,實在奇怪。”元啟語氣中疑惑甚多,他想不明白這元皓為何會在宮中。

  “去年新年時武英郡王便回京了,因著太皇太后身子一直不好,郡王便留在了宮中。”許政連忙說道。

  “太皇太后思念幼孫,本無可厚非,可依照元胤的意思,他似乎想將元皓留在京中,還給他請了老師。”元啟眉頭緊鎖,他真是越發的瞧不懂自己的侄兒了。

  “那王爺可知這郡王的老師是誰?”許政坐起身來,望著一臉好奇的元啟:“王賀年是先帝欽點的頭名狀元,與鎮國公府的蕭戎蕭公子乃是京中齊名的四傑之一,輪才學他不輸蕭戎,只是他生性淡薄不喜名利,這才沒做官的。”

  聽完許政的話,元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坐起身來,望著許政道:“這元胤傷了根基不能子嗣,故而他才將元皓留在宮中,他是想將來將皇位傳給元皓!”

  “王爺你說什麼?陛下傷了根基?”許政震驚的望著那唇邊帶笑的元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王在宮中安插了人手,自他當上太子之日起,便是日積月累的用藥。”元啟唇邊的笑意越發的陰鷙了:“難怪,難怪他會突然說要立什麼男後,這是聲東擊西啊,立了男後,這樣就算他無子,也正常,屆時立元皓做皇太弟也是順其自然,元胤這步棋走的,可真是妙啊。”

  “王爺是說陛下與蕭大人是暗度陳倉?”許政聽著元啟的吩咐,不由好奇的發問。

  “醉翁不在酒,許政啊,你竟然連陛下這小小的伎倆都瞧不出來,虧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啊。”元啟捏著許政的下顎,根本不管許政此刻的心裡在想什麼,隨即便掀了被子下床,取下了衣架上的衣服穿上。

  元啟自然是看得透徹,可許政卻未必,畢竟元胤那一招就是做給許政看的,亂了他的心,才能迷住元啟的雙眼。

  元啟扣上腰帶,迴轉身瞧著床榻上坐著的許政,再次到床邊坐下,勾唇一笑:“好了,方才是本王的話說的重了些,你別往心裡去,在本王的心裡,你還是一樣重要。”

  “屬下明白。”許政的心頭泛起一股酸澀,再瞧著元啟起身離開,許政心裡的某根弦似乎斷了,似乎一切都已明了。

  可是,許政雖然明白,可他知道自己的這條命早在建武十三年起就是他元啟的,而自己的功名利祿,也都是元啟給的,他似乎除了跟在元啟身後,為他效命便別無他法了。

  大興三年九月初,深秋的天氣卻是愈發的涼爽了,元胤起身時竟覺得有些冷了。

  “陛下,陛下,武英郡王遇刺了。”

  元胤剛剛走出寢殿,這一直在元皓身邊伺候的賀亭便匆匆趕來,遠遠地便跪在了元胤的面前,一臉驚慌的說道。

  元胤一臉驚訝的望著賀亭,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起賀亭問道:“你說什麼!”

  “回陛下的話,郡王殿下遇刺了……”賀亭望著元胤,驚慌失措的開口。

  第110章

  元胤鬆開抓著賀亭衣領的手, 不由細問道:“郡王可有受傷?這宮裡怎麼會有刺客。”

  賀亭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說道:“殿下不曾受傷,昨日因為王先生出宮回家,殿下想著宮外的點心好, 想要為太皇太后買一些回來, 便與王先生出宮去了,也留宿在王先生的家中,卻不曾想半夜便遇到了刺客……”

  元胤越聽, 這臉色便愈發的陰沉了:“郡王無事便好,讓他好生歇著,瓊花露台的宴會便不必去了。”

  “喏。”賀亭再次朝著元胤行禮一拜, 得了指示後便退出了甘露殿。

  元胤抬手示意殿中伺候的宮人退出去,只留下小路子一人而已, 小路子關上殿門回頭時, 元胤便坐在了窗前的桌案前,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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