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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等蕭戎開口挽留,駱辰便急匆匆的帶著小廝離開了鎮國公府門前,只留下蕭戎主僕二人。

  白朮一直垂首不敢去瞧蕭戎的模樣,而蕭戎也是直視著白朮的模樣,許久才道:“嘴痛快了?”

  白朮點點頭:“我就是瞧不管他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

  “也不怪他,他出生低微,又有一段不堪回事的往事,這心思自是比一般人要多的,如今他這樣被你罵,日後便也不會找我了。”蕭戎啟唇說道。

  “如此甚好,省的他來找你,惹的陛下不高興。”白朮連忙將元胤拉出來做擋箭牌。

  蕭戎的確也不在這件事上糾纏,只望著白朮道:“不過白朮,你這張嘴還是有些用處的,最近我誰都不見,這門口的事便有你負責了。”

  “什麼?公子,你不會是讓我看大門吧。”白朮一聽蕭戎的吩咐,立馬驚訝的抬首看著他。

  “嗯。”蕭戎點頭應著,隨即轉身便往府內走去。

  白朮想了想,隨即追了上去:“公子,公子,我下回再也不敢了不行麼,別讓我看大門啊,公子。”

  “囉嗦。”蕭戎冷哼一聲,也不理白朮,徑直回去了綠萼居。

  入秋的夜裡偶爾拂過的涼風鑽進衣服中,帶來些許的涼意,元胤合衣在甘露殿中研讀著先皇及祖父當政時的一些政要,讀道生澀處便做了標記。

  小路子為元胤換了燈,又端來茶水,小心翼翼說道:“陛下,亥時了,可要歇下?”

  “嗯。”元胤輕應一聲,卻是不曾抬起頭來。

  忽的,這殿外一陣吵嚷,不過片刻這外頭侍候的內侍便闖進了殿中,跪伏在元胤的面前焦急道:“啟稟陛下,太皇太后舊疾復發,突然暈厥不醒。”

  “什麼!”元胤一臉的驚詫,也顧不得手中的政要了,起身赤腳便往外跑去。

  小路子一瞧著殿外的鞋子,想起元胤還只著了中衣,忙命人提著鞋子拿了外衣一路匆匆忙忙的追著元胤:“陛下,陛下,您還未穿鞋呢,陛下,等等……”

  而此刻的慈安殿中,因著太后在也倒還是井井有條,伺候著的女官內侍一邊端著水,一邊待命,而太醫與司藥司女官也在殿中為太皇太后診治。

  太后與元皓一直守在太皇太后的榻前,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皇祖母……”元胤衝到殿門前,也顧不得此刻的儀容與朝著自己行禮的宮人內侍,一路便往榻前走去。

  “皇兄……”元皓輕喚一聲,瞧著元胤只著了中衣,還是赤著腳的,可額頭上卻是遍布了細密的汗珠,見著隨後進來的小路子,元皓便明白這元胤是操心太皇太后的病況,便還未來得及整理便匆匆而來。

  “你怎麼這樣就來了。”太后望著元胤的模樣,小聲的斥責一句。

  元胤望著床榻上躺著的太皇太后,依舊是一臉的焦急,轉身問道:“曹太醫,太皇太后的病症到底是怎麼回事,怎會突然昏倒的。”

  “回陛下的話,太皇太后這是年輕時便落下的舊疾,加之近來鬱結於心,食欲不振,這才復發了舊疾。”曹太醫跪伏在殿中,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了,太皇太后近兩年身子確實不好,近來又操心你的事。”太后欲言又止,將小路子喚來,這才道:“身為一國之君,得隨時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才是。”

  “母后教訓的事,皇兒只是擔憂祖母。”元胤被小路子伺候著穿鞋子,才發現白嫩的腳上被石子兒鉻了兩道口子,這會兒才覺得有些疼,也穿不得鞋襪了,只得先穿上外衣。

  因著太皇太后一病,元胤連忙下詔前往封地的王爺回朝侍疾,以盡孝心,此詔一出,許政甚是驚訝,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卻有些說不上來。

  而元胤的詔書下達不過兩日,元啟便匆匆忙忙的進了宮,文德殿中,元啟正恭恭敬敬的朝著元胤行禮問安,而元胤也是艱難的走到元啟的面前,將他扶起身來:

  “皇叔來的好早啊,朕記得這荊州離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十日路程,皇叔倒是來的快。”

  元啟一愣,隨即抱拳行禮道:“說來還請陛下恕罪,臣在荊州時偶的一簽,說臣的親人將有一劫,還說此人與臣最為親近,臣一聽便想到陛下,便緊趕慢趕的回京想要告知陛下,卻不曾想,這病的竟然是太皇太后。”

  元胤聽著元啟的那番話,不由笑著將腳上的上給元啟看了看道:“皇叔說的沒錯,這朕啊是有一劫,喏,傷在腳上了,這不就是一劫?”

  元啟望著元胤的模樣,隨即一臉關切道:“陛下兄弟五個,就陛下與臣最為親近,這臣自然也是最疼陛下的,唉,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讓陛下受傷了。”

  “皇叔一番好意朕記在心裡,如今祖母一病,朕確實寢食難安,如今皇叔回來了,這宮中侍疾的人便多了一位,朕也放心了。”元胤緊握著元啟的手,與他寒暄著。

  元啟忙道:“母后面前有皇叔在,陛下大可放心。”

  元胤笑著點頭,隨即便拉著元啟往長樂宮走去,卻不想這元啟竟然蹲身在了元胤的面前,將他背上了殿外停著的驕攆上,到了慈安殿前,元啟又將元胤背進了慈安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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