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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字一句停在元胤的心裡,卻是格外的不好受,他瞧著那已經如一潭爛泥的淑太妃,不由道:“太妃娘娘,李嬤嬤說的可是實情?”

  淑太妃眼角還帶著淚痕,也不爭辯,只是埋首流淚。

  元胤輕闔雙眼,便有護衛衝進王府之中,將乳母及新生的孩子一道帶了出來,只可憐了那幼小的孩子,此刻哭的令人心焦,小手伸出,也不知是想抓住什麼。

  “淑太妃,你可當真是魚和熊掌都想要啊。”元胤眸中含怒,語氣也狠了些。

  淑太妃連忙跪伏在地,朝著元胤不停的磕頭:“陛下,陛下,幼子無辜,錯在我,錯在我,陛下要如何懲罰我都忍了,還請陛下開恩,饒了幼子吧。”

  “饒?兩個皆是你的孩子,為何你能為了他向朕求饒,而不會為了元皓,去與周海堂周旋。”元胤厲聲呵斥,淑太妃立即啞聲,淚眼婆娑的瞧著乳母懷中的孩子,泣不成聲。

  “朕不殺你,是念在父皇的份上,念在你是武英郡王的生母,你的事若傳出去,丟的是皇家的臉面,淑太妃,你便好生的在王府中思過,至於這個孩子,朕自有處置,帶走。”元胤吩咐著,擋下車簾,吩咐人前往豐州的知府衙門。

  而護衛中,李嬤嬤與乳母及淑太妃所生的幼子一道,也跟著前去,任憑淑太妃哭斷肝腸,元胤只當是沒聽見,合上雙眼,只盼著睜眼時便道了衙門。

  街道早被衙門的人肅清了,此刻元胤所乘的馬車也是暢行無阻,府衙門前,豐州知府攜衙門眾人早早的跪伏在地,迎接著皇帝的到來。

  車簾被撩開,元胤探身出了馬車,豐州知府便立即上前攙扶著元胤的手,伺候著他走下馬車。

  元胤站在府門前,抬首望著衙門前的那面鼓,不由道:“朕送來的人,你可都收下了。”

  “回陛下的話,臣不敢怠慢。”豐州知府連忙行禮說道。

  元胤輕應了一聲,便邁步走進了府衙,上了公堂。

  周海堂及前來劫囚之人被綁著跪在堂上,他身側跪著的便是永昌官窯的官員,渾身發抖,就連一句話都說不清。而另一邊,則是身著囚服,蓬頭垢面的參將嚴華。

  元胤在桌案前坐下,一拍驚堂木,這公堂上便響起了震堂威。

  “啟稟陛下,這是靜安軍參將嚴華的夫人在到達平都後,交付給卑職的詩集。”見著元胤坐下,曹時連忙上前,將包袱中的詩集送了上去。

  元胤凝眸瞧著那本詩集,不由問道:“嚴華,這詩集有何證據啊?”

  “啟稟陛下,這詩集原本算不得證據,只是卑職在發現周都督與豐州官鹽署與官窯署官員的來往信件後,便將證據藏在了詩集封面的夾層之中。”嚴華直起要背,朝著元胤抱拳行禮說道。

  元胤應聲,又將詩集交換給曹時,由他拆開了詩集的封面,取出夾層中的幾封信箋交到了元胤的手中。

  元胤攤開信紙瞧著上述的內容,不由勾唇冷笑,隨即揚起笑臉,瞧著堂中跪著的人:“好啊,很好,靜安軍都督勾結官鹽署官窯署,又借著武英郡王的勢頭在豐州斂財,倒行逆施,好啊,你們便是如此為朕效力的,很好,好的很吶。”

  元胤臉上笑意盡收,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怒視著堂下跪著的那群人,眼中怒意,似能噴出火來。

  “豐州駐軍靜安軍都督周海堂,營私舞弊,謀害天子郡王罪無可赦,即日押解回京,凌遲處死。”元胤將手中的信箋丟在桌案上,啟唇說道:

  “至於這官鹽署與官窯署兩處,交由豐州知府查辦,按律處置,且查辦清楚後不必呈交刑部,直接送進宮交給朕。”

  “臣等遵旨。”堂下的官員連忙揖禮一拜,恭敬的說道。

  玄策軍守衛得旨後便立即上前將周海堂羈押離開,府衙的差役也將官窯署的人帶下堂去。

  此刻的公堂上,便也只剩下了郡王府的乳母及李嬤嬤,兩人跪伏在地,不敢抬頭。

  “至於乳母懷中的私生子,朕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便不處置他了,乳母便將他抱回去吧,且子孫三代不得入京,不得入仕。”元胤瞧著乳母懷中的襁褓,聽著他嘬著手指時發出的聲響,便也沒先前那麼氣了。

  “謝陛下……謝陛下。”乳母抱著孩子連連伏地叩首。

  元胤倒也沒在乎,只是起身走到李嬤嬤面前,將她攙扶起來道:“六弟能逃出王府得多虧李嬤嬤幫忙,此番朕要接他回京,李嬤嬤便一同回京,繼續照顧元皓吧。”

  “多謝陛下。”李嬤嬤一臉感激的瞧著眼前的皇帝,連忙福身行禮。

  元胤瞧著這府衙大堂,便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上了馬車前往月間客棧。

  元胤剛剛返回月間客棧,這郡王府的人便傳來消息說這淑太妃在聽到元胤將孩子交給乳母帶走以後,只留下一句謝陛下聖恩後,便自縊身亡。

  元胤站在月間客棧的門前,心裡頭五味雜陳,瞧著元皓在江眠的護衛下朝著自己跑來,忙張開雙臂將他抱進懷中:“如今都太平了。”

  “我就知道阿兄最厲害了。”元皓緊緊抱著元胤,然後抬起頭,那雙無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元胤問道:“那阿兄……你在豐州的事處理完了,是不是就要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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