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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自幼一起長大,我比誰都有資格!”圖拉紅著眼說道。

  “就算你是小王爺,你也是我的奴才,你們全家都是我的奴才!”阿丹公主憤怒的用馬鞭指著他吼道,紅著眼眶,熱淚也不聽話的滾落了眼眶。

  兩個人就這般對持著,就連又第三個人出現都不自知。

  一身石青色窄袖騎裝的許政跨馬停在兩人的不遠處,靜靜地的看著,隨即頷首輕咳一聲,阿丹與圖拉隨即望來,阿丹連忙收起馬鞭,別過臉不再看著圖拉。

  許政下馬牽著馬走了過來,垂眸瞧著阿丹公主那副令人心疼的模樣,不由掏出懷中的手絹遞到了她的面前:“美人落淚實在令人心疼。”

  “謝謝。”阿丹公主接過他手中的手絹,輕拭過臉上的淚痕,淡淡的龍涎香鑽入嗅覺,格外的好聞,不由的側首瞧著許政道:“你該是許太尉吧,多謝你的手絹。”

  “臣下有一句話跟公主說,煩請圖拉小王爺稍等片刻,可好?”許政朝著圖拉揖禮說道。

  圖拉瞧著阿丹公主,並不打算挪開步子,阿丹公主側首瞪了他一眼,圖拉又瞧了許政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邁步離開。

  阿丹公主瞧著圖拉離開的背影,這才瞧著手中的手絹,那樣的味道她昨夜嗅到過,似乎是皇帝身上的,她不由的抬眸凝視著許政問道:“這手絹不是你的吧。”

  “公主甚是聰明。”許政頷首算是回應了她的話:“方才公主瞧見蕭大人後,便立即策馬離開,陛下便知道公主定是在生蕭大人的氣,故而差遣臣為公主送來手絹。”

  阿丹公主瞧著手中的手絹,淡淡的龍涎香鑽入到她的嗅覺中,令她想避開都不行,經著許政提點,元胤那清秀俊朗的模樣便在她腦海中迴旋著:

  “皇帝陛下瞧著年歲小,倒是會心疼人。”

  “陛下生在五月,五月一過便是十七,再有一年就該擇後納妃了。”許政似有若無的提點著。

  阿丹公主抬眸,若有所思的瞧著許政道:“許大人什麼意思?”

  “我們陛下自幼便喜歡性格爽朗的女子,正如公主這般心直口快,敢愛敢恨的,我們陛下更是欣賞了。”許政並未點明,說的也恍惚。

  而阿丹公主真是因著許政的這兩句,又瞧著手中的手絹,心中此前的煩悶便一掃而過,只是有些羞澀的瞧著許政道:“昨夜蕭大人說過,你們臣下的婚事都是由陛下做主,可對?”

  許政略微沉吟片刻道:“一般臣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蕭大人屬皇親國戚,婚事自然不能草率,家中主事主母得是千挑萬選一般,非富貴名媛不娶。”

  “那蕭大人當真有了心上人?”阿丹公主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臣與蕭大人同朝為官多年,並未聽說他又心上人,不然,也不可能至今家中無妻啊。”許政也是長嘆一聲,格外的惋惜。

  阿丹公主仔細的琢磨著許政的話,想著昨夜蕭戎的話,原本消失的怨氣驟然又生,握緊了手中的手絹。

  “好了好了公主,你也莫要生氣了,公主身份高貴,做一國之母都綽綽有餘,為何要做一個臣下之妻,豈不是高看了那蕭大人了?”許政將阿丹公主的一舉一動皆收入眼中,隨即出聲安慰道。

  “做一國之母?”阿丹公主聞言,不由有些驚訝。

  許政點點頭:“一國之母便是皇后,皇后是君,臣婦都得行禮叩拜,公主何故要捨棄一國之母不做,偏要惦記著那臣婦的位置呢?”

  阿丹公主垂眸瞧著手中被自己緊握的手絹,不由冷哼一聲,想著此前許政說的話,皇帝自幼便喜歡性格爽朗的女子,如她這般的正好,那便正好了。

  “是啊,一國之母比那臣婦高貴多了,蕭戎……”阿丹公主冷哼一聲,再次攥緊了手中的手絹,隨即側眸瞧著許大人,笑著道:“倒是多謝許大人提點了。”

  “公主貌美,身份高貴,實則該是一國之母,況且公主若為我大魏國母,便能促進兩國邦交,邊境和平,陛下也甚覺欣慰。”許政在次揖禮說道。

  阿丹公主細細的消化著許政的話,這漂亮的臉蛋上這才一掃陰鬱,漸露笑意。

  許政目送著心情好轉的阿丹公主上馬,策馬穿過林間,這才斂了臉上的神情,眸色凝重。朔月從被密葉擋住的樹幹上躍身跳下,落在許政的身後,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

  “大人便這麼確定皇帝陛下會喜歡這樣一個皇后?”

  許政並未回首,聽著朔月走近:“陛下喜不喜歡是一回事,他娶不娶便是另一回事了?”

  “大人的計謀高深,卑職猜不到。”朔月站到許政的身邊,側首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他。

  “我說過,情是穿腸毒.藥,你怎麼就是不明白。”許政側首對上朔月的眼眸,那含情的眸子令他不由心驚。

  “卑職只曉得情令智昏。”朔月認真的說道。

  許政刻意躲開朔月的眼眸,就連呼吸也略微有些不順:“主人還未離京。”

  “可我想要你。”朔月說的直白,聽得許政心頭一顫,肩頭略微顫動,卻始終不肯回過頭來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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