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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朮冷哼一聲嗎,踢了一腳杜金堂眼前的破凳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只是到了院中,這才朝著元胤及蕭戎再次規規矩矩的行禮。

  “蕭卿,朕似乎不太明白,既然你們已經捉到他了,為何不直接帶進宮交給朕,還將他擱在這個了無人煙的地方?”元胤有些疑惑的瞧著蕭戎,心中甚是不解。

  他是最想知道這雲州知府一案真相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杜金堂,從而好大白這買官賣官的真相,只是這蕭戎分明是讓展鋒和白朮救回了杜金堂,為何他卻不第一時間送進宮呢?

  蕭戎瞧著身側的少年,眸光略顯溫柔,揖禮道:“陛下可信我?”

  “自然是信的。”元胤點頭,心中卻是暗暗地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麼,若是不信他,這滿朝文武,為何偏偏要他來查這買官賣官一案呢?

  “那陛下便不必再問,待得明日雲州知府進宮以前,陛下召見好吏部尚書即可。”蕭戎胸有成竹的說道。

  元胤瞧著他那副高深莫測,絲毫不肯透露天機的模樣,倒也沒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思,想著上一次刑部侍郎被殺一案,他最後不也給了自己一個驚喜麼?

  如此想著,元胤便也是一副泰然的模樣,隨即笑了笑,視線卻又落在了那破屋內被五花大綁的杜金堂身上,原本輕鬆的心情卻又在那一瞬凝重起來。

  吏部侍郎何文瀚曾言,這禮部尚書常文瀚買賣官爵不下數十位,只一個杜金堂便是讓雲州百姓怨聲載道,那其他地方的官員呢?他們又是何模樣?他們轄下的百姓可又過的安居樂業否?

  元胤眉頭緊鎖,隨即負手轉身,離開了這破舊的院子,他剛剛坐上馬車,蕭戎便隨後跟了上來,也不多言,只是靜靜地陪著他。

  “蕭愛卿,你說這買官之人究竟是藉機斂財,還是真有為百姓謀福之心呢?”沉默良久,元胤終究是抬頭瞧著眼前坐著的蕭戎,認真的問道。

  “都有。”蕭戎輕聲回答,可隨後他卻在懷中摸索了片刻,隨後取出信箋遞到元胤的手邊,緩緩道:

  “此乃臣這幾日為陛下所尋的解決之法,陛下不妨看看。”

  元胤有些詫異,接過了信箋後立即攤開,仔仔細細的瞧著這上面所羅列出解決買官賣官的法子,元胤仔細瞧了半晌,隨後才道:“這擇官任官必須得通過科舉選拔,如今他們買官本就是觸犯了律法,為何要視情況嚴重而從輕發落?”

  蕭戎隨後才揖禮道:“這買官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陛下還未見過便不可輕下決斷。”

  “那蕭卿說說,如何從輕?”元胤握著信箋,隨口問道。

  “杜金堂花十萬兩紋銀買下雲州知府一個位置,在職時不斷搜刮民脂民膏,為的是填補他那十萬兩紋銀的支出,自然,其他買官之人若是存著這樣的心思,自然是依法嚴懲,可陛下想想,若是這買官之人是真心為百姓做事,只是因為科舉無望,才出此下策。若他心存善念,為百姓做事,故而,陛下就該從輕發落,以彰顯陛下的仁政風範,科舉選出的官員人品究竟如何暫且不論,若是這個買官的人品不錯的話,陛下不妨試用,若是政績通過,且百姓信服,再繼續任用,陛下覺得如何?”

  蕭戎坐正了身軀,朝著元胤揖禮,隨後便款款說道。

  元胤瞧著眼前意氣風發的蕭戎,他的那句仁政風範,的確是戳中了元胤的心窩,只是他卻依舊有些不太放心,略微思忱片刻,還未開口,便聽得蕭戎又道:

  “此事倒也不急,眼前的事是處理好吏部尚書賣官一事,解決之後,陛下再在朝中商議即可。”

  元胤略微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

  一夜風雨交加,雷電大作,國學監荷花池內的田田荷葉被急雨打破了葉子,甚是狼狽,好在宮娥內侍一早便將荷塘里的碎荷葉撈了起來,也將破掉的荷葉修建了去,故此,便又是一塘賞心悅目的景象了。

  自蕭戎授課完畢離去後,元胤便是一臉愁容的在涼亭中坐著,小路子垂首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遠遠的,吏部尚書常瀚宇便朝著國學監走了來,瞧著元胤坐在涼亭中,便在花園入口頓了頓,隨後才款款走來,在涼亭下朝著元胤行禮說道:

  “臣叩見陛下。”

  元胤瞧著在涼亭下行禮的常瀚宇,連忙轉過頭來看著他,眉頭緊蹙的問道:“常愛卿,朕的手諭你可帶到雲州,給雲州知府了?”

  常瀚宇心頭一緊,連忙抬首看著元胤,俯首道:“回稟陛下,臣差專人送了陛下的手諭去往了雲州,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元胤疑惑的問道。

  “只是這雲州知府出了雲州之後,似乎遇到了刺客,被人強行擄走,臣……臣也在派人尋找,貽誤了陛下的接見,臣罪該萬死。”常瀚宇料定皇帝不會因為一個貽誤接見的事來責罰於他。

  只是他卻不放心,當日聽到杜金堂的人說前任雲州知府的女兒在京城時,他就下令務必要將那個丫頭抓到,豈料蔣心蘭沒有抓到,而杜金堂的家僕卻在京城中意外失蹤,他也差人前去翰林府問過,只是蘇府的下人嘴嚴,什麼都問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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