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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胤沉了臉色,眼中含著怒氣,收了紙扇緊握手中,儘量將自己的怒氣掩藏起來。

  蕭戎自然也是察覺到了元胤的怒氣,假裝無意間碰了碰元胤的手背,隨後才端起茶碗輕嗅,過了半晌才道:“本官要如何相信你的話呢?”

  “雲州百姓都知道知府換了人,只是礙於杜金堂的施壓,雖不敢明面出來作證,可私底下卻是幫助民女出了雲州。”蔣心蘭抹了抹眼淚說道,不過半晌後,忽的想起什麼似得,連忙道:

  “那杜金堂手持的任職公文不像是假的,且他也曾揚言說過他在朝中有人,就算弄出了人命,也有人替他善後。”

  “所以你才不肯對我實言相告,就怕他們在朝中的人對我們不利?”蘇文方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他實在難以想像這樣一個弱小的姑娘,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不會因為他們家室顯赫便將自己的冤屈傾吐出口,而是一直隱忍,儘量不牽累他們。

  “是,民女不知道何時才能有機會面聖,告御狀,但也不能貿然將這等險事說給你們聽,一來是怕你們嫌我累贅,讓我沒有棲身之所,二來是怕連累你們,害得你們為我受苦。”蔣心蘭認真的點頭說道。

  可蕭戎卻是在此刻蹙起了眉頭,瞧了身側的一臉嚴肅的元胤,隨後瞧著蘇文方,道:“蘇兄,只怕這心蘭姑娘在蘇府不能再待下去了。”

  “什麼?”蘇文方略微有些驚訝。

  蔣心蘭想了想,隨即點頭應道:“也是,如今他們已然在蘇府將我找到了,那我就不能再待在蘇府,此刻我便逃出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不可。”蕭戎連忙說道。

  “既然心蘭姑娘身負冤屈,又怎能讓你一個流落在外,萬一再遭毒手可如何是好。”元胤也隨即說道,他側首瞧著身側的蕭戎,又道:“表兄住在鎮國公府,即便是那杜金堂再有後台,只怕也得懼鎮國公幾分,表兄,不妨讓心蘭姑娘住在你的府上,你看如何?”

  蕭戎側眸瞧著元胤,也惹得蘇文方一臉的欣喜:“對啊,鎮國公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那杜金堂幕後的人再權勢滔天,在鎮國公面前也不值一提了。”

  “表兄,你覺得如何?”元胤朝著蕭戎眨巴著眼睛說道。

  蕭戎輕搖著紙扇,頷首應道:“既是如此,這兩日蘇兄只怕也得待在我府上了。”

  “好啊,你府上定安先生的真跡那樣多,我可要取兩件回去。”蘇文方聽著蕭戎的話,隨即笑著回答,只是他話音剛落,卻惹得元胤一臉的詫異,有些詫異的看著蕭戎,不由問道:

  “表兄,你家竟然還有定安先生的真跡?”

  蕭戎神色依舊泰然,手中摺扇輕搖,頷首輕緩道:“那四君子圖還不夠麼?”

  元胤忽的想起那日蕭戎生病,他前去探病時蕭戎送他的字畫,忽的揚起笑臉,不好意思的側過臉,端起茶杯喝著水道:“定安先生的畫於我來說,多多益善。”

  蘇文方抬眸瞧了蕭戎一眼,又瞧了元胤一眼,似乎隱約想到了他們之間那些話的意思,正欲開口時,卻被蕭戎打斷,瞧著元胤道:

  “既是如此,此刻蘇兄應當送信回府,近來幾日就待在我府上,表弟,你便坐我的馬車回家去。”

  元胤瞧著雅座內的幾個人,也隨即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元胤起身收了紙扇,朝著蘇文方及蕭戎行禮後,便出了雅座。卻不曾想,他剛踏出雅座,便遇見了剛剛上樓的許政,他神色有些詫異,正打算朝著元胤行禮,卻被元胤抬手阻止。

  元胤走到許政的面前,略微頷首道:“許卿幾日竟也有興致前來飲茶啊?”

  “回……”許政正要行禮,可瞧見元胤的模樣,便也收了口:“是,約了朋友。”

  “如此甚好,朕也是見了朋友,如今要回去了。”元胤也笑著說道,與許政道了別,他揖禮側身目送著元胤下樓離開。

  只是元胤剛剛到門口,便遇上了剛剛進門的駱辰,元胤笑著朝駱辰行禮,道:“駱公子,你是來找我表兄的?”

  駱辰瞧著元胤,正欲行禮時,聽著元胤的話便有些愣住了,眼中難掩難堪,苦笑道:“不是,我是來見我兄長的。”

  元胤順著駱辰視線望去,正好對上許政的視線,他心中甚是驚訝,這駱辰的兄長是許政,怎麼都沒聽人說過?

  “那我便先去了。”駱辰揖禮道,隨即從元胤的身側走過,朝著許政走去。

  元胤心中甚是疑惑,眉頭也緊緊的皺著,這駱辰不是喜歡蕭戎的麼?怎麼如今卻和許政走在一起了,難不成上一世許政要等的那個男子,是駱辰?

  元胤被自己心裡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又回頭瞧了許政與駱辰一眼,還是不怎麼相信,隨後便邁步走出了四方茶社。

  前有雲州知府被殺一事,後有駱辰與許政一事,操心的元胤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熟,瞪著眼睛直到天明,翌日上朝時都無精打采的。

  散朝後的元胤也未換下朝服,徑直便去了國學監,早早的等著蕭戎了。

  “陛下怎的今日來的這樣早?”瞧著元胤趴在石桌上懨懨欲睡的模樣,蕭戎不由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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