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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戎直勾勾的瞧著元胤,他眼中的勝負欲格外的明顯,蕭戎頷首,隨即便跑在前頭,元胤用袖口抹去額上的汗珠,略微有些吃力的跟著他的步伐,可剛剛跑了沒幾步,這蕭戎卻開口問道:

  “陛下,文德政要中,仁義一篇是為何意?”

  元胤被蕭戎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有些遲疑,根本來不及思考蕭戎的問話,聽著元胤沒有回答,蕭戎耐心道:“仁義二字,不只是為人立身處世的準則,也是自古君王治國安邦的根本,陛下,可還記得仁義篇中,文德帝所言麼?”

  元胤聽著前方蕭戎傳來的話,忽然也覺得步伐放慢了些,這也給夠了元胤足夠思考的機會,他想了想才道:“帝曰:朕謂亂離之後,風俗難移,比……比觀百姓漸知廉,官民奉法,盜賊……日稀,故知人無常俗,但……政有治亂耳。是以為國之道,必須……撫之以仁義,示之以威信,因……人之心,去其苛刻,不作異端,自然安靜。公等宜共行斯事也。”

  蕭戎放慢步伐調整這元胤的呼吸,從一開始,他便在計算著元胤的呼吸,再在無形之中讓他跟著自己的步伐,這樣一來,基調一致了,元胤也不至於那麼累。

  “林深則鳥棲,水廣則魚游,仁義積則物自歸之。”蕭戎緩緩開口道:“前朝為何會覆滅,文德帝深諳其中道理,君主不施以仁政,自然會群下怨叛,身死國滅,陛下可清楚?”

  “朕……朕知道,朕也明白,朕絕非那等好逸惡勞的暴君,朕……朕知民間疾苦,如之前那建公學一事,朕就覺得很好。”元胤略微有些得意,再回到涼亭中,元胤雖說是有些吃不消,口乾舌燥的,可眼中卻滿是熠熠之光。

  蕭戎隨即喚來小路子,讓其換上熱茶,親自斟茶奉到元胤的面前:“陛下喝些水吧,嘴會沒那麼干。”

  元胤接過茶杯飲盡了茶水,待休息的差不多時才直勾勾的盯著蕭戎問道:“蕭愛卿,為何你這樣輕鬆,如同沒事人一般。”

  “臣自幼便在軍中,如此的路程對臣來說,不在話下。”蕭戎揖禮說道。

  吹牛。

  元胤心中很是不服氣,卻在轉眼之間,蕭戎便拿過了一邊擱置的披風,為元胤裹上:“陛下方才出了汗,若是見了風,只怕風寒更重,暖著吧。”

  “那先謝過蕭愛卿了。”元胤裹緊了披風,瞧著蕭戎說道。

  午後蕭戎離宮,元胤回到甘露殿換下了衣裳,小憩了片刻後起來,正趕上御醫在殿外候著,等著皇帝醒了診脈。

  元胤起身鬆了松筋骨,卻覺得通體舒暢,早間起來時那股子悶重感也隨之消失,格外的暢快,元胤連忙讓李霖將御醫宣了進來。瞧著認真診脈的御醫,年過半百的御醫臉上寫著一絲不苟,認認真真的為皇帝把著脈,不過片刻便蹙起了眉頭。

  “方御醫,你臉色不太好,朕這身子怎麼了?”元胤不由的問道。

  “回稟陛下,陛下的風寒已然去了大半,故而臣才如此驚訝。”方御醫連忙起身揖禮說道。

  聽到御醫如此說,元胤的心裡自然是高興的,想著當日在國公府,瞧著鎮國公與蕭戎打了幾個回合過後,蕭戎的病氣的確也是去了幾分,這也難怪鎮國公會囑咐蕭戎,讓他再傳道授業時,也教授皇帝該如何強健體魄。

  元胤忽的想著上一世,大興四年時北夷出使入朝,使團中上至使節,下至駕馬的車夫,一個個身形彪悍,力大無窮,而接待使團的官員們,卻是不及他們的一半,羸弱立見。

  雖說中原學子大都是滿腹經綸的才子,口若懸河,可到底是身形單薄,重文輕武的後果,以至於北境時常受到北夷人的騷擾,為保邊境平安,除去祖父與先帝,前後已有五位公主遠嫁和親。

  而上一世的大魏在元胤的手中,重文輕武再現,若非鎮國公力挽狂瀾,只怕最後元胤似乎也得要送一位公主過去和親不可。這樣的恥辱,他是不願再發生了。

  元胤想著,如今他身受風寒,不過是跟著蕭戎跑了幾圈,這身體的寒氣便去了幾分,能夠不藥而愈,若是全國上下的青年學子們,皆能重視武學,那麼將來這大魏不就是文武兼備之才,到那時,如何還會怕北夷人再擾邊境。

  論文才,勝過他;論體魄,也不懼他!

  第二日朝會,元胤便當朝提出,天下學子必須強體這一事時,丞相魏為安便是首當其衝表示支持,就連蕭戎也也是隨之附和,滿朝文武高聲齊呼:陛下英明。

  “陛下能夠想到舉國推廣學子強體,實在令臣意外。”國學監內的蕭戎,瞧著面前的元胤,心中甚是欣慰。

  “這也得是你這位老師教的好啊,朕今日晨起,繞著甘露殿也是跑了幾轉,故而這上朝時才精神抖擻,絲毫不見病容。”元胤略微有些得意的說道。

  蕭戎瞧著元胤,眸光柔和,隨即命人拿來的蹴鞠,帶著元胤便去了崇文殿後頭的蹴鞠場。

  “蕭愛卿想與朕比試?”元胤有些不解。

  對於這蹴鞠,元胤是看的多,卻從未親自下場踢過,蕭戎手中握著蹴鞠,隨後踩在了腳下道:“這蹴鞠亦可強體,陛下,可要試一試?”

  聽著蕭戎如此說,元胤立馬跑了過去一腳將蹴鞠從蕭戎的腳下踢了出去,隨即叉腰一臉得意的瞧著蕭戎,似乎是在挑釁不苟言笑的蕭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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