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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胤舀著粥送進嘴裡,視線卻在蕭玉璋父子身上掃過,心下瞭然。

  蕭戎的倔脾氣是和鎮國公學的,而他那不苟言笑的模樣簡直和他父親蕭玉璋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模一樣。

  元胤又瞧了瞧蕭夫人,她此刻正恬靜的衝著自己笑著,隨後便頷首,舀著碗裡的粥送到嘴邊,也不動筷子夾著桌上的小菜,而一旁嚴肅吃飯的蕭玉璋夾了小菜,順勢放到了蕭夫人的碗裡,道:“今日小菜的味道不錯,你嘗嘗。”

  “謝夫君。”蕭夫人略微頷首,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

  元胤就那麼瞧著,就在此刻,自己碗前的小碟子裡亦出現了好吃的小菜,元胤不解的看著蕭戎,卻只聽得他道:“可是府中的早膳不合陛下口味,若是如此,不如吩咐廚房重做。”

  “不必了,甚好,甚好。”元胤連忙說道,隨後便繼續吃著碗裡的白粥。

  用過了早膳,元胤想著蕭戎說的今日能夠將董侍郎的案子雪冤,便辭了蕭玉璋夫婦,跟著蕭戎離開了鎮國公府,只不過剛到街上,便瞧著許多人行色匆匆,元胤使了眼色,連忙命令小路子前去打聽。

  不過片刻,小路子便打聽清楚,隨即跑回來道:“陛下,蕭大人,他們這都是去京兆衙門的,說是什麼米行的老闆這會兒正大鬧京兆衙門呢。”

  元胤眉頭輕蹙,略微有些不解,可轉頭瞧著蕭戎時,他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輕緩道:“陛下,請吧。”

  元胤點點頭,隨後便往那京兆衙門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祭出我最喜歡的一章,麼麼麼麼麼。

  第20章

  京兆衙門前早已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是水泄不通,人聲鼎沸,聽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話,外圍的人便絲毫都聽不見公堂上的人講的話,只能聽見公堂上又敲了一次驚堂木,震堂威也喊了出來。

  而圍觀的人群中,蕭戎緊緊的貼著元胤站著,大約是怕這擁擠的人群對這位皇帝不利。

  公堂之上的站著一位年近不惑的男人,身著喪服的站在公堂之上,而他身側站著的,便是一身黛青色衣衫的青年,他朝著京兆尹行禮後,緩緩道:

  “晚生杜仲,今日是替米行周掌柜前來告狀。”

  “周老闆?你的案子本官不是審結了麼,那殺害令嬡的兇手已然判決,秋後便會處以極刑,怎麼你又來告狀,是準備擾亂公堂不成!”京兆尹一拍驚堂木,瞧著堂下告狀的二人,不由面露慍色。

  “啟稟大人,晚生知道這殺害周家姑娘的兇手被判處秋後處決,只是晚生聽說,這錢莊老闆已然將他兒子從死牢中換了出來,逃之夭夭了,這秋後處決的並不是真的殺人兇手!”杜仲抱拳神色凜然,雙眸猶如利劍一般直視著大堂上坐著的京兆尹。

  京兆尹神色略微有些錯愕,一拍驚堂木,怒道:“你休得胡言!”

  瞧著京兆尹面帶慍色的模樣,元胤眉頭輕蹙,側首瞧了瞧身後的蕭戎,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案子,還能將人從死牢里換出來?”

  蕭戎並未回答,倒是一旁看熱鬧的小哥兒瞧著元胤的模樣,笑道:“小公子是外鄉人吧,難怪不知道,去年十月時,這米行周老闆的千金去廟裡祈福回來的路上,被錢莊老闆的兒子姦殺了,死狀極其慘烈。”

  “我也聽說了。”這時另外一位大伯也插了話道:“衙門去驗屍的時候,我也跟著去了,周家小姐的死狀……唉,誰能想到文質彬彬的錢莊少爺。竟是個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是了,後來是周家小姐隨行的僕人裡面,有人死裡逃生,指認了兇手,告破了案子,這錢莊的少爺被判了個秋後處決。”先前那小哥兒接著說道。

  “就是,這周老闆只有那一個女兒,卻慘遭殺害,周夫人也為此氣的時而正常,時而瘋癲。”大伯又道:“只是想不到今日他們又來告公堂,難不成那錢莊老闆的兒子,真的從死牢中被換了出去?”

  “若真是如此,那還有沒有王法了,周家小姐那就太冤枉了,如此慘死,兇手還逍遙法外。”小哥兒氣憤之極,一臉忿忿之色。

  元胤聽的沉了臉色,握著暖爐的手也暗自用力,此案雖說與董侍郎一案無關,但是他也甚是惱怒,若是換囚一事真的發生,那麼涉案之人一個都別想逃。

  此刻,公堂上的杜仲又道:“周老闆乃是苦主,聽得真兇逃脫自然是氣憤不已,況且真兇被換一說,也不見得是空穴來風。”

  “荒唐!”

  杜仲的話音剛落,這後堂便傳出了刑部尚書秦荃的聲音,他一身便裝,沉著臉色,撫著鬍鬚便從後堂走了出來,站直了身形,怒視著杜仲怒道:

  “你當我刑部大牢是什麼地方,豈是誰人都能進去的,更何況是那死牢,還能叫人從死牢中將囚犯換出去,簡直是豈有此理!”秦荃雙眸含著怒氣,直指著杜仲。

  杜仲挺直了腰杆,瞧著一旁站著的秦荃,揖禮一拜,道:“敢問這位是……”

  “本官刑部尚書,秦荃。”秦荃在衙差拿來的凳子上坐下,直視著杜仲道:“本官今日本是來督促京兆尹查詢董侍郎一案的,卻不想竟聽得你們在外胡言亂語,辱我刑部大牢戒備鬆懈,能夠任人進出,甚至還能換出死囚,本官實在是不得不說一句,此事絕無可能發生!刑部大牢戒備森嚴,絕不可能讓人替換的了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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