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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嫌一個感嘆號不夠有氣勢,又在後面歪歪扭扭的貼了幾個感嘆號上去。

  沈笙走到了位置上,剛坐下鶴丸國永就湊了過來,他舉著清酒看著沈笙:“小姑娘你臉色不太好,生病了嗎?”

  上午去出征,下午又去做了額外的任務。

  現在都已經晚上了她才回來。

  沈笙聽著他的話,搖了搖頭:“不是的。最近時間溯行軍的問題導致需要處理的事務有些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試圖過來灌酒的日本號和不動行光聽著這話,端著手中的酒訕笑了一下,跑去給長谷部灌。

  拿著枝豆餅的燭台切光忠湊過來,一隻手貼了下她的額頭,看著她頭上爆炸的傷口,語氣擔憂:“主公去休息吧。”說完將手中的枝豆餅放下來:“我來帶主公回房間好了。”

  沈笙搖了搖頭自己起身:“沒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鶴丸國永咬著塊年糕含糊不清的問:“真的不用?”

  沈笙搖頭,抿了抿唇:“我還有報告要寫,寫完就直接睡了,光忠先生也不用給我送飯了。我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

  她說完直徑朝門口走去。

  站在迴廊上合上樟子門,和餐廳內的歡聲笑語隔絕之後,沈笙才鬆了口氣。

  她轉身回了房間,拿出紙筆與上午收到的文件開始寫著這次的報告。

  ——【349本丸審神者無名已暗墮。】

  ——【編排二隊付喪神前往厚樫山沒有做出指揮,惡意碎刀。】

  ——【無名審神者將其近侍藥研藤四郎的靈力隔絕,刀解本丸其他付喪神。】

  沈笙一條一條寫著。

  每寫一條,耳邊的轟響聲就越來越大。

  那些她寫過無數次的對外解釋與報告,一次又一次的壓在她的神經上。

  屋外無風,樓下的刀鈴不知為何突然作響,驚擾到了院中的金魚糙。

  沈笙看著手中的報告,捏了捏手中的鋼筆。

  手中的鋼筆,筆尖正刺入紙張中;黑色的墨水一點一點的從筆尖冒出,滲進紙中,停筆處的墨跡似乎和外面的刀鈴聲說好似得,越來越大。

  她盯著那塊墨跡,手一用力,鋼筆筆記將手上的紙張撕開。

  紙張被撕扯的聲音在刀鈴聲中異常的明顯,尖銳似乎要刺破她耳膜;手中的鋼筆依舊被施加著力,筆尖狠狠的鑲在紙張中。

  沈笙低著頭,胸口劇烈起伏。

  明明無風,屋外的刀鈴響的像是狂風大作。

  有腳步聲很輕的落在了窗台上,緊接著是少年般的音色。

  “小姑娘。”

  她身子一僵,不敢回頭。

  第66章 2017.9.27

  屋外傳來的聲音讓沈笙有那麼一瞬的不知所措, 她僵在原地, 手中的鋼筆鬆了松,隨後又捏緊。

  她想個面臨槍斃的死刑犯一樣不敢回頭。

  樟子窗上的木製支架被扣了三聲。

  “小姑娘。”

  窗外的人又念了一聲。

  沈笙連忙起身應道, 有些慌亂的拿過一旁整理的好的文件, 將它們壓在了那張被自己破壞成兩半的報告;沈笙走到窗邊,拉開樟子門, 正對上的金色瞳孔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沈笙移開眼,盯著地板:“鶴丸先生?”

  過來的鶴丸國永穿著出陣服,沈笙這才想起他今天負責了演練的隊伍。

  似乎是防止沈笙拉上樟子窗,鶴丸國永的手撐著樟子門的窗沿,用一種懷抱的姿勢對著房內的沈笙, 他歪了歪頭:“喲,晚上好。”

  “……”

  沈笙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只是維持著開窗的姿勢看著眼前的人。

  身著白衣的青年披著月光踩著晚風來到了她的窗前;月光像是灑出去的水灑到了鶴丸國永的銀髮上, 染上月光的銀髮像是沈笙記憶中看到過的雪,大概是沈笙的表情太傻了,鶴丸國永笑了起來,他伸手在沈笙面前晃了晃,說:“小姑娘被我嚇了一跳吧?”

  沒等她回答, 鶴丸國永又問:“怎麼樣,嚇了一跳吧?”

  沈笙點頭,收回了視線, 她後退了幾步手離開了窗沿,轉身朝屋內走去,吸了口氣平靜一下情緒,正打算開口,就聽到身後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沈笙轉過頭,看到了倒栽蔥姿勢倒在地上的鶴丸國永。

  沈笙連忙跑過去扶起他:“鶴丸先生,摔倒其他地方了沒?”

  被扶起來的鶴丸國永搖了搖頭,擺了下手:“沒事沒事。畢竟太刀晚上看不清東西嘛。”

  沈笙將他扶起來,聽著這話耿直:“那您是怎麼摸黑到我的房間外的?”

  鶴丸國永乾笑了幾聲,乾脆的直接掙開了她的手,齜牙咧嘴的靠在窗邊。

  沈笙收回手,看著坐下來的鶴丸國永,問:“鶴丸先生?您怎麼來了?”

  被問到的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直接看著她的眼,金色的眸子在只有月光的昏暗房間裡格外的顯眼,沈笙收回和那雙眼對視的目光。

  “有人欺負小姑娘你了麼?”

  沈笙疑惑:“您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鶴丸國永轉過身對著窗外,他伸出手指了指屋檐的邊沿:“刀鈴一直在響。小姑娘心情不好。”

  沈笙看著他指著的位置,那個位置下方掛著神樂鈴。

  她想起剛剛不斷震動的刀鈴:“掛上刀鈴後,還能感知到我的情緒麼?”

  鶴丸國永點頭。

  沈笙‘哦’了一聲,問:“那我,感知的到你們的情緒麼?”

  鶴丸國永搖頭。

  “單方面的啊。”沈笙說道,緊接著托著腦袋的鶴丸國永搖了搖頭:“也不是,如果簽訂了某種契約,就能有特殊的感應哦。聽說會使雙方愉♂悅。”

  晚上的談話,因為鶴丸國永一腳油門差點開上高速公路。

  沈笙看著眼前在秋名山上飆車的鶴丸國永,托著腮思考了會:“你喝茫了,我去找光忠先生讓他送你回房間。”

  鶴丸國永聽著她話里的某幾個重音,連忙搖頭;又在沈笙做出起身動作的時候,連忙將她拉了回來:“別別別。小姑娘在你這麼喜歡告狀和誰學的?”

  “椎名椎。”沈笙耿直道。

  鶴丸國永看著甩鍋問心無愧的沈笙,突然有些心疼椎名椎,他看著重新坐下來的沈笙,鬆開手:“小姑娘多少歲了?”

  “二十二。”

  鶴丸國永伸出手掰了下手指頭,還沒數,就聽到沈笙不帶任何的感情的話:“可能還不到您的零頭。”

  他收回手,發出感嘆:“小姑娘真是小姑娘,好小。”

  沈笙點頭。

  見她沒有說話,鶴丸國永托著腮繼續道:“人類的生命真短暫。”

  沈笙正想點頭就聽到了他下一句:“所以現世才那麼熱鬧呢?”

  沈笙不解,她看過去,只看到了眼前的男子面上帶著懷念的表情,正透過她看著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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