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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只完成了三個位置的結界釘,將本丸的結界擴展到整個神山,需要六個結界釘。
她看著眼前這個結界釘,上面形成的靈力圖樣和手冊上的一模一樣,起身舒展了下甚至,錘了錘大腿。
頭頂上的太陽逐漸和地面的影子成為一個直角,沈笙盯著自己的影子,腦子被太陽曬得有些發昏。
儘管吃過飯糰,但這項工作又費體力又要集中精神,肚子裡好不容易的獲得的飽脹感消失的一乾二淨、
“走吧,我們回去吃飯。”
狐之助連忙點頭,在地上一划,連忙跳上沈笙懷中,場景又從神山腳下變成了本丸。
大和守安定拿著掃把看著突然憑空出現的沈笙,下意識的條件反she將手中的掃把當做武器直接一個橫劈劈了過去。
沈笙作為一個弱雞,自然是躲不過對方快速的橫劈,在身側運起靈力試圖擋住大和守安定打過來的橫劈,結果因為靈力凝聚的太慢,橫劈就打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大和守安定在發現對方是自家主人的時候,想要收回自己甩出去的攻擊。
但受前主人影響,他的攻擊都是無法收回的致命傷害,雖然橫劈已經避開了要害力度也因為他試圖收手威力減弱了許多。
但是沈笙還是能感受到手臂和背部傳來的疼痛。
她將已經挽起來的袖子又往上撩了撩露出整條手臂,靠近肩膀的地方一道傷痕已經出現,紅的發紫在她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大和守安定抱著掃把一臉驚訝,隨後連忙拉過沈笙另外一邊的手:“主人我們快去手入室!”
沈笙話還沒說,就被他這麼一帶朝手入室跑去。
手入室離沈笙落地的地點並不遠,大和守安定手忙腳亂的拉開了手入室的樟子門,看到常駐手入室的藥研藤四郎並不在,這才想起因為做飯的人員不足,藥研被燭台切光忠拉去廚房了。
正想轉過身對著門口的沈笙說自己去廚房叫藥研藤四郎過來給她上藥,對方的手就撫上了他的頭:“沒事的。慢慢來。”
他一瞬間平靜下來,愧疚的看了一眼對方露出來的手臂,咬了咬唇將她帶到位置上坐好:“主人先坐著,我去找下藥。”
沈笙看著大和守安定面色嚴肅的選著藥品,下了座位揉了揉狐之助的耳朵:“幫我去說一聲,中午飯可能會晚點過去。”
狐之助點頭,想了想又伸出爪子想拍沈笙的額頭,但因為夠不到只能安慰似得拍了拍對方的手。
“我去了。”
大和守安定將一些平日裡給付喪神使用的藥品全部拿了出來,給傷口消毒的、去淤血的,一堆瓶瓶罐罐擺在了沈笙面前,她這才發現大部分瓶子上面都有標註著‘人’的字樣。
她拿起一個寫著字樣的瓶子舉了起來:“這個字表示什麼意思?”
大和守安定將上藥工具拿了過來:“表示身為審神者的人類也可以使用。”
他抿著唇表情嚴肅的看著她手臂上的傷痕,目光游移到她的背後,沒記錯的話那裡審神者在躲避的時候想要護住懷中的狐之助側了身,結果被他的橫劈打到了背部。
大和守安定慶幸自己沒有拔自己本體刀的同時,又有些懊惱自己居然錯把審神者當敵人。
“沒事的。”沈笙看著他上藥的動作開口。
畢竟是常上戰場的刀,隨時保持警惕,遇到情況不對的時候,肯定第一反應就是自保。
大和守安定手中的棉球小心翼翼的碰著她手臂上的紅痕:“對不起……”
“既然道歉了就沒關係了。”沈笙死死盯著對方用鑷子夾著的綿花球,上面沾的藥物刺激著淤血,火辣辣的疼痛一層又一層的刺激著她,讓沈笙倒吸了一口氣發出‘嘶’的一聲。
“力氣太大了麼?”大和守安定問道。
沈笙搖了搖頭:“不是。”
手臂的藥已經上完,接著就是從手臂衍生到背部的地方。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陷入沉思。
沈笙看著他手中的鑷子,將襯衫袖子放了下來:“等下我自己來吧。”
大和守安定聽著她的話,立馬搖頭打算說些什麼,眼前的審神者拿過一旁的外套起身:“其實我打算回房間洗澡的,現在上藥的話藥會被洗掉的。”
“哎對了,我可以用靈力治療麼?”她話說完,大和守安定就看到她身邊出現熒綠的靈力。
他搖了搖頭:“不能,主人的靈力只能治療付喪神。”
大和守安定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瞬,眼前的審神者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
沈笙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臨時近侍妖刀姬已經拿著藥在等她。
她有些頭疼的看著這些藥:“其實這些藥沒多少用的。”
她手上和背上是淤血,時間到了自然會消。而且本丸手入室里的藥就算是身為人類的審神者也可以用。
但那些幾乎都是消炎這類進行傷口處理的藥物。
對她背後的淤血傷痕根本沒有用。
“主人上次不是從萬屋帶回了雲南X藥麼?”妖刀姬說著從身後掏出一瓶噴霧,她晃了晃:“藥研說這個是化瘀的。”
“……”
沈笙帶著雲南X藥的味道去廚房找了燭台切光忠。
又是上藥又是洗澡,等沈笙收拾完畢之後,飯點時間已經過了。
她站在廚房面前,正打算拉開樟子門,就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她朝腳步聲看過去,只看到那人穿著紫色運動外套和黑色短褲,仿佛身後有猛獸一樣急沖沖的跑走。
被不動行光當做猛獸的沈笙,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拉開了樟子門。
廚房內洗碗的藥研藤四郎看到樟子門外的沈笙,關掉水龍頭跳下矮凳,從冰箱裡拿出留給她的飯菜給了一旁同樣在洗碗的燭台切光忠。
燭台切光忠看著沈笙:“還想著如果洗完碗主公還沒來的話,我們就把飯送上去了。”
藥研藤四郎給沈笙倒了杯水,靠近她的時候聞到了她身上的藥味:“大將的傷沒關係麼?”
“嗯,沒關係。和小時候調皮之後被家長家法伺候的感覺差不多。”
皮糙肉厚的賊耐打。
藥研藤四郎被她這個說法逗笑了,隨後又崩起臉:“但是藥還是要上的,大將可別在上藥的時候試圖矇混過去。”
“……”
嗯,她現在不會了。
燭台切光忠將熱好的飯菜放在了沈笙面前,拉過一旁的椅子:“主公如果試圖矇混過去的話,就讓蜂須賀和宗三去給你上藥哦。”
“……”
沈笙沉默著拿過筷子夾起一口面送進嘴中,隨後又想起來之前看到的不動行光,放下筷子咽下口中的面:“不動行光吃過中餐了麼?”
藥研藤四郎和燭台切光忠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