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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驅使、駕馭、祈使句。
沈笙聽著他話里不經意流露出的鄙夷，順了順狐之助的毛：“陰陽師家族？陰陽術？從占星到驅靈都是學習別人，連正統都算不上還敢自稱至高無上？哪來的臉？”
“你這樣褻瀆陰陽術是看不起高天原的八百萬神明麼？！”
沈笙懶洋洋的開口：“我無神論謝謝。”
“不可理喻！”
“嗯。”沈笙手一松，示意懷中的狐之助回本丸，等看著狐之助的跑進去，她才轉過身直視著眼前的人。
“我是欽定的109號本丸審神者，你呢？哪來的野雞敢這麼給自己加戲？想要本丸？可以，出示證據證明這座本丸屬於你們家族。”
她走進門內，手搭上本丸的木製大門，用力一揮。
靈力澎涌而出像是狂風席捲一樣，那象徵著陰陽師家族的家徽旗幟斷裂。
“沒有，就給我滾蛋。”
第17章 搞事情
109號本丸的付喪神，強大。
可就算在強大也只是付喪神。
遇到陰陽師，被簽訂契約後也不過是被驅使的宿命。
“大人，您似乎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沈笙聽著狐之助這話，正在統計資源的筆沒有停下：“不用擔心，政府不會讓他們接手本丸的。”
狐之助搖頭：“大人為什麼這麼篤定？”
沈笙想了想那個陰陽師家族對待付喪神的態度。
他們將召喚出來的付喪神當做自己的所有物，認為那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
可那些付喪神並不屬於任何審神者。
他們是由時間政府從那些刀上分散出來的靈魂碎片。
是屬於時間政府的。
審神者若是有了‘這些刀劍屬於我，是我的所有物。’的心思，那就等著莫名其妙的原因暴斃吧。
沈笙突然就想到了前任審神者。
她放下筆，揉了揉狐之助的毛：“你不懂。”
狐之助：“？”
她收回手，繼續看著桌上的報告：“賤人自有天收。”
“……”
沈笙看著狐之助一臉難以言喻的眼神摸了摸他的耳朵：“想吃冰麼？”
狐之助順勢蹭了蹭她的手掌：“嗯！大人要去廚房麼？！”
“是的。”她抱起狐之助：“給自己準備一下午飯。”
狐之助直到她是指脖子的傷口：“大人這樣真的不要緊麼？雖然只是小傷口但還是去萬屋一趟吧？”
“明天吧。”
沈笙抱著狐之助朝廚房走去，路過院子的時候，習慣性的看了一眼神樂鈴，上面的四個刀鈴變成了五個。
多了一個？
她抱著狐之助朝神樂鈴走過去，上面的刀紋由無數枝葉組成，中間橫放著把刀。
那是燭台切光忠的刀紋。
狐之助看審神者盯著刀鈴看，從她懷中跳上肩膀，似乎是怕碰到她脖子上的傷口，最後跳到了她的頭上，正好看到了燭台切光忠的刀鈴：“哦哦，燭台切大人的刀鈴。怎麼了麼大人？”
沈笙有些遺憾的開口：“我還以為一期一振同志會因為愧疚把刀鈴掛上來呢。”
“我也以為呢。”狐之助有些失落的趴在沈笙的腦袋上。
沈笙伸手把它拎下來抱在懷裡：“走吧，去吃冰。”
……
沈笙覺得上午十點左右是沒有人，哦不，刀在廚房的。
她抱著狐之助看著眼前的藍發小男孩，對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懷中的狐之助上。
兩人對視一會。
沈笙把狐之助遞了出去：“要摸一下麼？”
狐之助：“？？？！！！”
被審神者毫不猶豫賣掉的狐之助只覺得自己動彈不得，最後乖巧的低下腦袋。
小夜左文字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狐之助的腦袋，又立馬收回手。
“謝謝。”
沈笙看著不過到她腰的小夜左文字，直接蹲了下來保持平視：“怎麼了麼？這個點還沒到開飯的時間。”
小夜左文字盯著她的眼睛，猶豫了一會：“江雪哥…不太舒服。剛剛醒過來說想喝水。”
江雪哥？江雪左文字？
沈笙對這把刀有印象，因為他身為刀劍，卻厭惡著戰爭。
“他怎麼了麼？”
小夜左文字的目光定格在她懷中的狐之助上：“主人出去的時候……江雪哥就暈過去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我什麼時候出去過了？”她看著小夜左文字有些疑惑：“你是說前任嬸家族來的時候？”
小夜左文字點頭。
“帶我去你哥那裡！快點！”
兩個人跑到房間的時候，並沒有人。
小夜左文字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些不知所措的靠向了沈笙。
沈笙低頭看著他理了下他毛茸茸的腦袋：“沒事。我會找到你哥哥的。”
小夜左文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沈笙蹲下身將狐之助放進他懷中：“我想請你幫我個忙。跟著狐之助去我的房間，將抽屜里的東西拿出來，再將鶴丸國永的本體拿過來。”
“鶴丸先生的本體？給主人麼？”
沈笙起身，撫平裙子上的褶皺：“直接給鶴丸國永就行了。”
她摸了摸小夜左文字的腦袋：“之後就在神樂鈴的院子裡等我吧。”
“我去找你哥。”
……
本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房間分配完了，江雪左文字不可能走到別人的房間裡。
沈笙走在迴廊上看著周邊的場景，腳步一轉朝資源室走去。
資源室離刀裝室與鍛刀室很近，三個房間連在一起。
鍛刀室除了鍛刀，另一項功能就是——碎刀。
付喪神原先是物品，放置百年，積聚怨念或感受佛性而得到靈魂化成的妖怪。
江雪左文字的原主人的性格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了他。
導致為了戰爭而誕生的刀劍厭惡戰爭。
如果本身就對自己的存在而感到疑惑甚至厭惡的話，在被有心人一蠱惑就容易朝著錯誤的方向走去。
一想到這裡，沈笙加快腳步朝刀解室走去。
拉開樟子門，果不其然看到了江雪左文字。
沈笙看了一眼倒在一邊的宗三左文字，又看了看站在刀解池旁邊的江雪左文字。
站在刀解爐旁邊的江雪左文字身後有著大片大片的黑色氣息。
沈笙看到黑色氣息上的白色符紙就知道是前任審神者她家族在搞鬼了。
“這個世間……是地獄。”
他站在刀解爐旁邊看著沈笙，依舊是一副不染紅塵的高僧姿態。
江雪左文字，罪孽深重的殺戮與身懷世人的慈悲。
何其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