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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依舊來晚了,當她遠遠看見那處族地的建築時,異象陡生——

  族地上空中密布著鉛灰色的陰雲,沉悶的雷鳴自雲層深處傳來,但遠處的天空卻毫無異狀。

  無須懷疑,這種小範圍的天象變化必然與忍者有脫不開的關係,再一想到佐助的查克拉屬性,這個推測那便更有說服力了。

  沒等她想出佐助的用意何在,佐助便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

  耀眼的雷光自雲層直直向地表劈下,伴隨著轟然巨響,建築被粉碎,樹木被氣浪從中劈開,地表以電擊處為中心呈龜裂狀迅速向四周蔓延,浩大的聲勢遠遠超出正常人的想像。

  人類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而且佐助……居然已經這麼強了?!

  她心裡一緊,正在為鼬憂慮時,便見一體型巨大的包裹著紅色查克拉的巨型骨架升起。

  “鼬沒有死哦。”白絕向她實時解說道,“那是萬花筒寫輪眼的終極瞳術,擁有絕對防禦的須佐能乎!佐助要輸了。”

  不可能。

  她在心底否認了絕的說法,不管使用什麼樣的手段,鼬都會輸給佐助,只看他想怎麼表演了。

  果然,沒過多久絕便惋惜地說:“鼬沒有查克拉已經倒下,但佐助還站著,最後到底是佐助贏了。”

  “沒什麼驚訝的。”她神色複雜道,“我們先去看看吧,這麼大的動靜,鳴人他們估計很快就能找來了……我想見鼬最後一面。”

  絕理解的點頭,包裹在她的身上,以這樣的形式賦予她超越一般忍者的體力與體術技巧。

  小心翼翼地越過那圈黑色火焰,她終於看到了生死之戰後的佐助。他無力地靠在一處斷壁前,渾身是傷,多處深可見骨。然而他的眼神空洞茫然,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而鼬的情況比他更要悽慘許多,倒在他身側,身下淌出大灘血跡,生死不知。

  “鼬!”她疾奔過去,顧不上處理佐助的傷勢,而是用手去試宇智波鼬的脈搏。

  她的手指顫抖,反覆試了許多次,卻都因為自己的緊張惶恐而沒有得到結果。

  “……他應該還沒有死。”佐助忽然道,他的嗓音嘶啞疲倦,“我沒有把苦無刺入他的心臟,但肺部受創我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

  只要不是當場死亡就好!

  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隨便撿了只苦無劃開手腕,捏著鼬的下頜強迫他張嘴,將血液餵入他的嘴裡。

  “為什麼……”一旁的佐助喃喃自語道,“為什麼勝者會是我?”

  “我之前就說過,鼬從未想過要殺死你。”世界頭也不回道。

  “但是他真的想要我的眼睛……咳咳。”佐助情緒激動起來,因為牽扯到傷口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我有好幾次都差點死了!為了殺死我他甚至用上了萬花筒的瞳術!”

  “如果他真的想要奪取你的眼睛,那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使用須佐能乎?萬花筒寫輪眼與三勾玉寫輪眼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力量。”她反駁道。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只有兩雙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得到永恆的光明,你的三勾玉實際上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

  佐助沉默下來,他的神色掙扎而茫然,兄長最後的話語與戰鬥中的行徑,此時想來均是有跡可循。

  “但是……”

  “沒有但是,”她打斷了佐助的話,“這場所謂的生死之戰,從一開始就是寫輪眼使用教學罷了。”

  “騙子!這些都是你編出來騙我的!”佐助嘶聲道。

  “如果你不信的話,之前完全可以結束鼬的性命不是嗎?”見鼬的傷口已經在緩慢癒合,她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轉頭看向佐助。

  “用你的大腦好好思考一下吧,鼬一直以來的表現。”

  “雖然擁有著三勾玉寫輪眼——我估計你現在大概開了萬花筒寫輪眼,但你從來沒有看透鼬的任何一個偽裝,任何一個幻術。”

  “他可以忍辱負重,流著血淚,為了村子抹殺自己的同胞,卻怎麼都無法對你下手,你懂這意味著什麼嗎?”

  佐助怔住了。

  “對於他來說,你的生命比村子還重要。而且超過族人,超過我,超過父母,超過世間一切的一切……”

  黑髮的少年神色隱忍地閉上眼睛,微微側過頭去。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些,之後你可以自己去調查這一切。”她招來絕,示意白絕們扶起佐助和鼬,“這是我聯繫的幫手,我們先離開這裡,不然鳴人和曉他們都要追來了。”

  佐助沒有抗拒,他低聲道:“你不回木葉嗎?”

  “和鼬一樣,你對我的意義也遠比村子要更重要。”

  這次他沒有再說話了,安靜地伏在白絕的背上,與她一起來到了一處絕私用的秘密據點。

  “休息會兒吧,傷口我會幫你處理。”她拿著絕取來的醫用藥品,開始為二人處理傷口。

  看著世界的動作,佐助突然道:“我不會放棄的。”

  沒等她開口,佐助繼續道:“如今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你的說法……我先留這傢伙一命,之後我會自己尋找真相。”

  這番話帶著濃郁的個人色彩,對佐助了解無比的世界很容易地便翻譯出了他所想表達的真正含義。

  她高興地說:“那這樣的話就好解決多了,鼬醒來知道的話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佐助厲聲道:“我可沒有說就這麼放過他!”

  “是是是,我會幫你看著他的。”她不禁笑起來,“只要你認真去探索,那就絕對能發現真相的。”

  佐助抿起嘴唇,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躺在石床上的鼬一眼,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在想什麼。

  半晌後,他開口道:“你不恨他嗎?”

  世界好笑道:“你覺得我的表現像是憎恨的樣子嗎?”

  佐助陰沉著臉,世界的表現他自然清楚,因此關鍵的問題是接下來的問題:“為什麼?他當時的表現一點都不像無辜的,更何況你差點就死在他手上,事實上你會被大蛇丸擄走多少也跟那次受傷有關係吧。所以你是怎麼做到如此盲目的信任他的?”

  “這算是一種直覺吧……”她也不太好描述,只能很唯心地說,“如果用心去感受他的內心的話,你就能體會到我的感覺了。有這那樣溫柔的內心的人,怎麼可能是窮凶極惡之徒。”

  “用心去感受?”佐助嗤笑道,對於一個合格的忍者而言,這種說法的確有失軟弱。

  “你是覺得忍者就不能體諒彼此了嗎?但我曾經聽過這麼一種說法,查克拉最初的用途就是用來聯繫人們的內心的。你和鼬是兄弟,你理應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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