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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軟、純潔。

  即使再怎麼搜尋,在神代世界上找到的關鍵詞也只與這兩點有關。

  近三年的時光早便把佐助身上最後的青澀軟弱消磨殆盡,可世界卻不同。無論遭遇如何駭人殘酷的實驗,她都可以對佐助露出溫柔純真的笑意。

  佐助覺得那只是她用來寬慰自己的偽裝,不由愈發厭惡軟弱無力的自己,也愈發深切地感知到她的溫柔。

  ……明明她也很清楚,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被大蛇丸榨取全部生命。

  這條註定孤獨的道路的盡頭,他能看到的只會是鮮花的凋零。

  但為什麼,為什麼即使這樣還能對他明媚的微笑,說出“這個能力是為了保護佐助而存在的”這樣的話?!

  如此想著,撫摸世界的面頰時,他不自覺便加重了力道。

  世界醒來時看到的便是神色鬱郁的佐助。

  “怎麼又不高興了?”她小聲嘟噥道。

  “沒什麼,睡吧。”佐助將她臉上散落的髮絲別在耳後,為她掖好了被子。

  “但是你臉上寫滿了快來關心我五個字啊。”她無奈地說,“大蛇丸又把你怎麼了?”

  “不是他。”他低聲道,“只是想到了以後的事。”

  也許是還沒睡醒的緣故,世界的言語並沒有平常的體貼:“你總說活在過去與當下,未來難道還有除了變強和復仇之外的事?”

  “這不一樣。”他不快地說。

  世界打了個哈欠:“那你慢慢想。”

  見她真的打算繼續補覺,佐助忍不住問道:“……你不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他記得神代世界一向對他的內心活動很感興趣。

  “這種事沒有意義,你的未來沒有我的位置。”

  他無法反駁。一番話說得二人都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心情。

  “等我。”沉默片刻後,佐助說出了讓他自己都頗感驚訝的詞組。

  然而說出來之後,接下來語言的組織便順利多了:“你太弱了,我不能帶你一起走。殺死大蛇丸後,我會把你送回木葉,然後向宇智波鼬復仇。如果在那之後我還活著……就在一起吧。”

  “這就是你眼中與我的未來?”

  “是。”

  得到他如此的承諾,少女臉上卻無太多欣喜的神色,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感覺。

  “只要你開心就好了。”她的語氣依舊溫柔,“我會一直注視著你。”

  七年了,他從天真稚弱的孩子蛻變為行走於黑暗中的復仇者,她卻依舊溫柔如當年,說“我會一直注視著你”時的語氣都與當初一般無二。

  如此想著,心中不禁頗感複雜。

  “謝謝。”佐助只能如此說道。

  世界笑了笑,轉開話題:“現在就要去修行嗎?”

  “嗯。”他淡淡道,“反正醒來以後也睡不著了。”

  “好,加油吧。”

  佐助穿好衣物,洗漱完畢後便帶上草薙劍前往訓練場。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不夠用啊……一章字數太長了_(:з」∠)_

  感覺我寫文和那種蘇爽嫖文還是不太一樣,寫到後面,就總覺得莫名沉重,因為不想寫無腦戀愛劇情嘛,至少也要給一個動心的理由啥的,光看臉太……嗯。

  然後就苦大仇深了,畢竟火影人設自帶虐戀情深標籤。

  我今天試著寫四代支線,爭取明天給你們更新一章。

  第19章 FLAG.19 被隱瞞的真相

  神代世界仰躺在床上,思索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她最初願意留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導佐助走向征途,可現在看來,儘管她的存在保留了佐助性格柔軟的一面,但也阻擋了他更進一步的步伐。

  他原本應當是斬斷一切的絕世名劍,卻因羈絆的存在而陷入猶豫畏葸不前。

  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對佐助是好是壞,單純就實力而言,不必要的刀鞘只是累贅。但作為引導者,很多時候她考慮問題並不能只想一面。

  佐助追求力量的動力之源就是他對兄長的仇恨。這種極端的情感不斷鞭策著他,在精神倍受折磨的同時,他自身的意志與內心也更為堅強。為了復仇,他幾乎可以放棄一切,與神代世界的羈絆大概是他與過去生活最後的聯繫了。

  宇智波鼬。

  這個名字是佐助命中無法解開的結。

  她可以肯定宇智波鼬滅族事件另有隱情,只是原本她尚且可以對兄弟相爭置身事外,但在收錄到佐助持有的元素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必須查清鼬隱瞞的真相。

  佐助持有的兩項元素相當符合他的性格,分別是『固執』與『自由』。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兩個英雄都要賠進去,這種結果是她絕對無法接受的。

  因此她決定使用長久積攢下來的生命力,使用一項剛剛得以恢復的權能——『諭令』。

  這是引導者與世界意志的溝通方式之一,使用它可以看到過去發生的事,具體範圍根據消耗的生命力不定。

  世界想用它看到宇智波鼬十一歲到十三歲經歷的事。那段時間距離現在已有五年,可以肯定消耗必然不菲。可與兩位英雄的存亡相比,這算不得什麼。

  她重新躺回床上,聚精會神地竭力與世界意志進行共鳴。

  如果諭令使用成功,她就能知道宇智波鼬一直在隱瞞的真相了。

  ―

  這是一段真實的沒有被任何人篡改的往事。志村團藏以維護木葉利益的名義,要求宇智波鼬對家族舉起屠刀。

  暗室中搖曳的燭火在牆壁上投射出妖異的暗影,眼神陰鷙的獨眼老者坐在上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單膝跪在他面前的忍者。

  這個忍者就是宇智波鼬。

  此時的宇智波鼬十二三歲的模樣,身著暗部服裝,斜戴狐狸面具。他低著頭,垂下的劉海遮住了大半表情。

  “鼬,你是個顧全大局的人。為了村子的安定,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吧?”

  神代世界站在暗室的一處陰影里,儘管她知道自己身處一段時光的倒放中,在場的二人不會發現她。但還是不自覺被現場緊繃到凝固的氛圍所感染。

  按世界對人類的了解,這種罔顧人性的要求根本不可能有人同意,委實說她覺得鼬就是拔刀捅團藏個透心涼都不過分。

  然而宇智波鼬最後的確滅族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緊緊盯著宇智波鼬,和團藏一樣不安地等待鼬的回答。

  “……不能傷害佐助。”沉默良久,直到團藏沉不住氣,眼神隱隱露出殺意後,鼬才低聲道。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令團藏神情一松:“這是自然,佐助還是個小孩子嘛。”

  “還有神代世界。”鼬語氣平靜,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她不應該死於實驗。”

  聞言,團藏眯起眼睛,慢吞吞地說:“這個要求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啊……可以殺戮同族,卻要求庇護自己的監視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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