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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當年張家卻是有一位嫡子命大,沒有捲入那滅門之禍中,後被張家的忠僕一路護送北走千里,卻是暗中落腳在咱們蒼州地界,如今,這位張氏少主便是那張家嫡子之後,多年來,那張氏少主雖行事低調,卻無事不想著為自家冤案平反。

  恰逢這羌元人進犯,讓那張家少主中有了得見天顏的機會,張氏少主與那太子殿下陳說自家冤情,見國難當前,那張氏少主還主動請纓,抗擊羌元蠻夷,只因那張氏家訓之一便是保家衛國。

  現今的陛下,當時還是身居東宮的太子,當時對其行大家讚賞,不但應允了為其伸冤,還供其精兵糧糙,那張氏少主倒也不復所望,與袁少將軍一起,將那幫羌元蠻子通通趕出了嘉慶關,大展我開元國威,實在是少年英雄,當為世所傳誦!

  那張大家慷慨激昂的一番贊語引得四周一片叫好聲。

  就見那張大家輕咳了一聲,咽了口茶潤了潤喉,這才慢條斯理的續聲道:“這幾日說了一番正史,卻是有大半大家都以知曉,今日張某便奉上幾段野史,但博諸位一笑。說著,那張大家將摺扇往桌上一放,向前一探身道:“那便是這張家少主與那岳姓書生的一段奇緣。”

  “話說,正逢春闈,那岳姓書生上京應考,途中正遇見那張氏少主,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進京之後,正逢羌元蠻夷進犯,危機之時,那張氏少主拿出信物,請託那書生前去南苗,幫他請來南苗援兵,那書生倒也守信,千辛萬苦終於尋到了了那幽居雲州的南苗族人的所在,帶南苗藤兵前往助陣……”

  這一段尋苗之旅被這張大家說的險象環生,那聽客也都聽得如痴如醉,就見,那張大家講完這一段,忽然話鋒一轉:“當然,這些都算不得什麼,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兩人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竟暗生情愫,暗定山盟之誓,生出同性之情!”

  這一席話,又將茶莊內的氣氛帶了起來,接收到台下諸聽眾興致勃勃的目光,張大家也不復所望,將這段才子英雄的風流韻事說的纏綿悱惻。

  “……卻說,這戰事之後,新帝登基,要論功行賞,感念那張氏少主與岳氏書生深情,特為其賜婚,准二人以國禮結為契兄弟,近日便將大婚,卻不知是何盛況了。說來,那岳氏書生的名諱也是這一刻召告天下,卻是姓岳,名千山,原是我蒼州人士……”

  岳千山,契兄弟,洛疏宇剛含進嘴裡的半杯茶水差點兒沒噴出來,驚訝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先下的心情,很長一段時間裡,他腦中只不住的迴轉著這個匪夷所思的詞彙,大婚,大婚……

  109

  109、第109章(大結局) …

  開元 中都

  今日也不知是什麼大日子,中都各家都是喜氣洋洋,張燈結彩,門貼雙喜,檐掛紅綢,一派歡悅景象,卻原來是陛下為張氏少主以國禮大婚之事。

  說來,那張家少主少年英雄,眾人對他只有仰慕敬畏,但事件的另一位主角,那為名不見經傳的岳姓書生倒是讓人頗感好奇了,對其是圓是扁,形貌如何,總引得諸人浮想聯翩。

  有人說他姿容嬌美,勝過女子,否則也不能的張少帥垂青,也有人反駁,說那張少帥其實輕易被美色所惑之人,還言之鑿鑿的說那岳書生形貌如何粗丑,那張少帥有時如何從那張粗糲的外貌中發現了其無暇本質,進而心生仰慕,因著這兩種說法都足夠勁爆,觀點也十分極端,因而擁護者都不少。

  清晨,被清掃一新的街道被熱烈的氣氛充滿,遠遠就看到那迎接新人的彩車花轎,待迎親的隊伍進了,那場面更加壯觀,當真是紅妝十里,鑼鼓驚天,好不熱鬧,張少帥身著大紅錦緞,縱馬昂然行至最前端,看那那英武俊偉的張少帥,人們不由的對那岳姓書生的形貌更加好奇。

  可惜,那諸多看客註定要失望了,只因那岳姓書生不會騎馬,送親時也是被載在轎中,眾人卻是連對方的衣角也看不到了,不過,縱使什麼都看不見,也不妨礙好事者發揮自己的想像力,想來,今日之後,有關於那神秘的岳氏書生的傳說會越來越多……

  與中都街道的熱鬧不同,元宮之中卻是又一個安靜的所在,太和殿,因著今日修漱,偌大的朝堂冷清的讓人窒息,就見那高台之上隱約有一個人影,待湊近了,才看清那御座之上赫然是當今新帝原先的太子殿下,季承平,只見他正在御案上寫著什麼,神情專注。

  信任的內監總管卓大人從殿外風風火火的走進來,衝散了殿內的平靜,就見那卓總管進得殿內,自覺的屏息凝神,放緩腳步,不過即使如此,御案上的男子還是被驚擾了,只見他略一抬眼,不在意的道:“什麼事。”

  或是因著得登大寶,積威日隆,讓著原本單薄的少年變得愈發威嚴起來,原本的病態去了不少,少年應有的銳氣從眉眼中凸顯出來。

  卓總管聞言不自覺的垂眸恭聲道:“卻是那岳家來人了,岳大人特地請脫了奴才來問自己幼子岳巒生之事……

  “那岳千山今日不是大婚嗎,怎麼還惦記這這個。”打斷了卓總管的話,新帝將手中的毛筆一放,有些不耐煩的道。

  “這……”卓總管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在心下腹誹,您扣著人家親兒子好幾個月,正常父母都要問一問吧,可惜這話終是說不出口。

  兩人正說著,就見宮人牽著個小男孩兒走了過來,那男孩兒也不知受了什麼委屈,眼中有淚珠在打轉。

  新帝一見那男孩兒就止了話頭,神色變得凜冽起來,上前幾步,將男孩兒攔在懷裡,冷眼看著那宮人,沉聲道:“怎麼回事?”

  那宮人嚇得歸到在地告饒道:“陛下饒命,剛剛岳少爺一直吵著想家,奴婢勸不住,是以……”

  聽那宮人解釋,新帝的眼眸變得深邃起來:“輕撫著男孩兒的頭髮,不動神色的道:“怎麼,巒生在宮中住得不舒服嗎?”

  小男孩兒聞言,抬眼看向新帝,搖頭道:“我只是我想爹爹,還想沁蓮姑姑了。聲音裡帶著幾分乞憐。

  可惜季承平的神色並未因此動搖分毫,摩挲著男孩兒細嫩的脖頸,好半晌才有些為難的道:“若我記得不錯,你那姑姑遠在蒼州,若是送你前去,這一來一回怕是旬月已經過去。”

  “對啊,季哥哥的病還要我的椿木鏈呢,我不能去那麼久的。”小男孩兒聞言不由沮喪道。緊接著,他看向新帝語帶堅定的道:“季哥哥你放心好了,我答應過你,一直到你病好之前,我絕不離開中都城。”

  雖是這麼說,但小男孩兒言語中多少還是帶著些沮喪,緊接著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重又振奮起來,看向新帝,小男孩兒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見見爹爹總行了吧,他現下可是在中都呢。”

  新帝聞言,秀眉一挑和聲道:“這也簡單,你爹爹得朕賜婚,與張家少主結為契兄弟,過幾日會回來宮內謝恩,到時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真的嗎?”,小男孩兒驚喜道

  “自然是真的,君無戲言。”親昵的揉了揉男孩兒的頭髮,心底正色道。

  “太好了!”

  小孩兒新性本就易變,岳巒生了了心事,這下,又高興起來,抬眼看向新帝,毫無畏色的道:“季哥哥在幹什麼?”

  “我正在練字。”新帝柔聲應道,說著,將小男孩兒抱起來,轉身回到御案前。

  四周的宮人不知何時全都退下了,練卓總管也不見了蹤影,清冷的朝堂內,只剩下了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就見新帝用左臂將男孩兒鎖在懷裡,右手拿了剛剛的字展示給男孩兒看:“怎麼樣。”將宣紙遞到男孩兒眼前。

  就見那副字筆力雄渾,力透紙背,著實瀟灑漂亮。小男孩兒卻看不出這麼多門道,只覺得好看,不由拿在手裡看個不停。

  新帝見著好笑,不由道:“巒兒,你可可認得這字?”

  小男孩兒聞言,將字攥在手中,微擰著眉左右看了半天,好半晌,終於放棄,求助的抬頭看向新帝。

  季承平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見狀不由得輕笑出聲,愛憐的捏了捏男孩兒的臉頰,指著之上的字念道:“永興。”

  “永興。”岳巒生也跟著念了一遍,不過神色間還帶著些迷茫,顯然並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

  季承平見狀不由出言解釋道:“所謂永興,寓意永世昌隆家家安康,。朕將它定位國號,你說好不好

  “好!”岳巒生聞言,眼睛一亮,大力點頭。

  新帝似是陷入自己的思緒里,喃聲道:“我已打通西北商路,又與南苗修好,待穩定了朝內局勢,定當評定東海南陳之亂,還我開元一片完整的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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