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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咩咩家睡不醒的月妃]回復[無敵胖次]:好吧你贏了-_-#

  [夜鳶]回復[娤]:應該不會的。機器人就是人類的外形+一堆數據,這個要產生愛情太難了吧……

  [菇白]回復[夜鳶]:那也不一定,白素貞就是人類的外形+一條蛇,許仙不是也愛得死去活來的

  [小老虎的小鈴鐺]回復[菇白]:邏輯滿分

  [蕩蕩那個盪啊盪]回復[菇白]:服(⊙﹏⊙)b

  ……

  何田田沒睡好,起床時沒精打采的。

  昨晚回家時含光提出可以和她更進一步,她當時暈暈乎乎地“嗯”了一聲,結果這貨上來扒她的衣服。她一下子清醒了,斷然拒絕了他。

  然後晚上她也沒和他睡,理由是“男女有別”。

  如果真的睡一起,她很難保證不做點什麼出來。尤其,這貨還老在旁邊撩撥她。

  其實,和機器人發生點關係,真沒什麼大不了,最多是發揮機器人的正常功能。可何田田總感覺她和含光的關係不對,她自己的狀態也不對。像是踩在棉花糖做的雲彩上,輕飄飄的,又甜絲絲的,這感覺,太像是戀愛了……

  嗚嗚嗚,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對一個機器人產生那樣的想法!

  幸好,在網上搜了搜,發現類似的情況還挺多的,貌似有很多人都被機器人撩出了戀愛的感覺?

  嗯,冷靜,她一定是太緊張了。

  早上她吃飯時,含光在一旁看她,看得她有些慌,早餐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然後她出門時,含光又趁她不備親了她一下,結果導致她下樓時腳都有些軟,臉頰燙燙的,心裡開了遍地的花。她兩手捧著臉,小聲哀嚎:“不要就這樣淪陷啊!他可是個機器人!”

  迎面恰好看到方向北。

  方向北像是宿醉剛醒,耷拉著眼角兩眼無神的,朝她打了個招呼:“早上好田田。”

  “早上好哦,你們。”

  方向北身後跟著機器人小風。小風見何田田捂臉,問她:“你的臉冷嗎?”

  “啊?”

  小風把自己戴的一個毛茸茸的耳夾摘下來。那耳夾是方向北的,方向北不想戴,就隨手套在他頭上。小風將耳夾套在何田田頭上,毛茸茸的部分正好擋住臉。

  “這樣就不冷了。兔毛可以大幅度降低臉部皮膚的散熱。”

  然後他們倆一陣風似的上去了,留何田田一臉的莫名其妙。

  與此同時,有兩個人更加的莫名其妙。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謝竹心放下耳機,有些無奈地,對一旁的方成肆說:“他把耳夾給何田田了。”

  方成肆眉頭一緊:“察覺了?”

  謝竹心搖搖頭:“不清楚。”

  方成肆很快又捕捉到那句話里的第二個關鍵詞:“他跟何田田很熟?”

  “據說是在何田田那裡買機器人時認識的。”

  “然後?你沒試探過嗎?”

  謝竹心又是搖頭,“我問過她。她看起來對方向北了解也不多。”

  “不是裝的?”

  謝竹心只剩下苦笑了:“我哪兒知道。”

  方成肆一看這樣子,突然有點同情他了。不過同情也就那麼一瞬間,方成肆本來就不太理解怎麼會有人陷入這種毫無意義的兒女情長。他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男人,戀愛在他眼裡真就是小兒科那麼簡單。他敲了敲桌子,拉回謝竹心的注意力:“查查定位。”

  耳夾里的竊聽器同時具有定位的功能。方成肆費了點力氣。買通了一個女明星,趁著和方向北約會時把這竊聽器放進他的隨身物品里。

  方成肆這樣做也是純屬無奈。他無法跟蹤方向北。這個招搖的富二代開的車都是海陸空一體的,遇到有人跟車時一言不合就上天,很難追上去。

  當然,跟蹤還有別的途徑。

  在這個年代,跟蹤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難是因為,各類系統的安全性能越來越好,想破解很難。簡單是因為,幾乎每個人都離不開電子產品,大到轎車的無人駕駛系統,小到手機電腦,甚至於電子眼鏡之類,這就給跟蹤活動提供了非常大的空間。也就是說,只要技術夠硬,就能跟蹤。

  然,方向北的電子產品都做了人為的系統加固,不要說破解了,連定位都難。

  在這方面,謝竹心做不到的事情,這世界上能做到的人也不多了。

  方成肆是有些詫異的。他對方向北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嬌生慣養”“紈絝子弟”的層面,道不同不相為謀,因此雙方雖是親戚,來往倒也不多。卻沒料到,原來,方向北竟是個高手?

  這會兒謝竹心查了竊聽器的運動軌跡,證實方向北確實去何田田住的小區找她了。

  找她做什麼?

  兩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

  還是說方向北發現竊聽器之後故布疑陣?搞一招金蟬脫殼,用何田田轉移注意力?

  方成肆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說:“我不相信他會看上何田田。”

  謝竹心沒說話,盯著屏幕上那猶在移動的軌跡,鏡片後的目光深沉如海。

  第45章 45

  何田田忽冷忽熱的態度令含光感到費解,他通過各種關鍵詞在網絡上搜索,甚至還看了幾篇博士論文,結果是一無所獲。

  最後,他只好化繁為簡,搜索:怎樣追求人類女孩。

  搜尋引擎自動為他過濾掉“人類”這個關鍵詞,直接告訴他怎樣追求女孩。

  含光搖頭。人類做事情怎麼總是這樣,一點都不嚴謹。

  他根據搜索結果,自己篩選了一些方案,然後,出門了。

  ……

  花店老闆看著櫃檯對面的男人遞過來的千元大鈔,十分驚恐:“我找不開啊,零錢不夠!”說著,目光忍不住一個勁兒往那人民幣上飄。倒不是他貪財,實在是現在紙幣太少見了,這種大面值的,更少見。

  “嗯?”含光淡定地看著他,目光有些認真,問:“那麼你有多少零錢?”

  “一分也沒有……”

  含光有點為難。略一思索,他立刻想到對策:“這捧玫瑰,一共五百二十塊,對吧?”

  “對。”

  “這張錢的面值是一千塊,我把它按照比例對摺,撕開,先給你二十五分之十三,可以嗎?”

  花店老闆額頭滴汗,“抱歉,不行哈……”

  “我承諾另外二十五分之十二也會在你這裡消費。”

  “真不行。”

  “我撕得很準,技術上請放心。”

  “不!行!”

  最後含光沒辦法,只好搭著又買了一束價值四百八十塊的jú花。

  他把這捧淡紫色的jú花給了方向北,方向北也是一臉的驚恐:“我靠你什麼意思?!”

  “扔了浪費。”

  “哦哦。”方向北鬆了口氣。

  含光挺莫名其妙的:“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是在表達對我的貞操有覬覦之心。”

  這一刻,含光挺慶幸自己是個機器人的,要是個人類,他早吐了。

  方向北也挺不好意思的,解釋:“這事兒得賴你,成天喊我基佬。導致我現在遇到點事兒——喂!你別走,懂不懂尊重人,聽我把話說完……”

  含光已經回了家,順手甩上門。

  方向北氣得想撓牆。

  含光把路上買的菜放下,又捧著玫瑰花出門,方向北還立在門口沒走,這會兒叫住他:“嘿,你等一下!”

  “怎麼?”

  “有點事兒。”

  “什麼事?”

  “過幾天,陪我去見一個人。”

  “不去。”

  “幫幫忙好不好……”方向北快要淚流滿面了。為什麼,他要花幾百億研究這麼個東西,大好的青春做什麼不好呢?哪怕扶老奶奶過馬路都比這個有意義啊!……他第一千次這樣拷問自己的靈魂。

  含光就倆字:“不去。”

  “我給錢,給錢還不行嗎……”

  含光本來已經打算走了,聽到這話,突然頓住,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我確實需要一些東西。”

  方向北一拍胸脯,“說吧,要多少?”

  含光搖頭:“不是錢。”

  ……

  冬天日短,夜已經悄悄爬滿天幕。路邊一個年輕男人倚著路燈,微微垂著頭,注視手裡的一捧鮮艷欲滴的玫瑰。燈光從正上方垂下來,他的臉埋在一片陰影中,看不清面龐,只從身形可見其挺拔俊秀。

  即便看不清臉,這樣的身材也是吸引了路人頻頻側目。

  何田田下班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是能一眼認出含光的。只是,當“含光”和“玫瑰”產生聯繫時,她又十分的不確定,於是停下腳步,躲在一棵樹後面偷偷看他。從這個角度看他,像是看一幅畫。

  他抬頭,視線朝她飄來,比獵豹都敏銳。

  兩人的目光恰好隔空對視,何田田一陣慌亂。

  “過來。”他說。聲音不高不低。

  何田田走過去,低著頭不敢看他,目光落在那捧玫瑰上,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狂跳。

  然而,等了幾乎有一分鐘,也不見他把花給她。

  何田田一陣鬱悶,抬頭正要說話,卻發現他的視線停在她的頭上。就那麼看著她,也不說話。

  她莫名其妙的,眼珠轉了轉,發覺他其實並不是在看她的腦袋,而是在看她的耳夾。小風今早無意間扣到她頭上的那個耳夾。

  何田田摸了摸耳旁的那一團兔毛,這耳夾很暖和。她以為含光感興趣,問他:“你要戴嗎?”

  含光伸手摸進她的口袋。她的手也在口袋裡,兩隻手碰到時,她一陣臉紅,小聲說,“幹什麼。”

  他的掌心擦到她的手背。然後,他撥開她的手,拿走了她的手機。

  一點留戀都木有。

  何田田撇了一下嘴角,又問:“你這玫瑰是給誰的呀?”

  他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然後把屏幕對向她。

  寬大的手機屏幕,字號還特地被他調大了,亮白的背景上鋪著兩個黑黢黢的宋體大字:笨蛋!

  還帶標點符號的……

  何田田心裡那個酸慡啊。落差太大,導致她無比憤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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