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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下了樓,鄭海飛在醫院門口攔了輛的士,肖曦問:“你沒騎車來?”

  “沒有,送去修理了,燈壞了。”

  肖曦又想起自己的車:“我的車呢?”

  “放在我那兒,明天你自己過來看。”鄭海飛說。

  “好。”

  鄭海飛又問:“你現在要去哪兒?”

  肖曦一下子想起來自己也也該回去了:“我得回去了,柏寒去我家了。明兒見,大媽,我先回去了。”

  “肖曦!”鄭海飛叫住肖曦。

  肖曦站住了:“怎麼啦?”

  鄭海飛說:“上車啊,先送你回去。”

  肖曦擺擺手,笑著說:“別,太繞了,浪費。我自己打車回去吧。大媽再見!”

  第14章 被表白了

  肖曦回到家時,柏寒已經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被門內的吧唧叫得都快煩死了,見他從車上下來,便問:“你去哪家醫院了,怎麼用了這麼久?”

  肖曦笑:“沒有,鄭海飛他媽就在我鑑定傷情的醫院住院,順道去探了一下病。還做了一回心靈導師,感覺自己萌萌噠!”他想起張華明吃癟的樣子就想樂。

  柏寒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伸手摸了一下肖曦嘴角的傷:“你還挺能耐,管不住你這張破嘴,遲早要吃大虧。”

  肖曦吃痛,“噝——”地倒吸一口涼氣:“別碰,疼死了。你還是不是我朋友啊?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柏寒鬆開手,盯著他的臉看了一回,又上下打量他一頓:“你的傷不要緊吧?”

  肖曦抱胸彎腰:“怎麼不要緊,哪兒都疼,別碰我。”說完開門進去,吧唧這次不客氣,衝著柏寒又叫了幾聲,被肖曦呵斥住了。

  “疼還到處跑!疼死活該!”柏寒推著山地車跟在他後面。

  肖曦看見柏寒的車,不由得悲從中來,說:“看見你的車我就想起了我那輛屍骨未寒的車,昨天晚上它被壓壞了。”

  柏寒愣了一下:“你的車壞了?”他這車是特意買的肖曦那車的同款,當時還是用全班第一的成績換來的,對他來說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沒想到肖曦的車就壞了。

  肖曦點頭:“是的。那群人開著麵包車直接從我的車上開過去,後胎鋼圈都變形了。”

  “車在哪兒?我看看還能不能修。”柏寒說。

  “車還在鄭海飛那兒,不知道能不能修。”

  柏寒酸溜溜地說:“你現在什麼事都是鄭海飛,跟他走得可夠近的啊。你說你也不長個心眼,萬一人家對你不安好心,把你賣了你還傻不愣登地幫人數錢。”

  肖曦好笑:“這不剛好碰上他了嗎?再說他對我安什麼心了?你倒給我說說。”

  柏寒臉憋得有點紅:“萬一他是那什麼,想泡你呢。”

  肖曦偏著腦袋想那個“那什麼”是什麼:“你的意思是,鄭海飛可能是個gay?”

  柏寒急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現在這類人可不少啊。”

  肖曦擺擺手:“嗨,你是不是被群里那群腐女拐帶的,想多了吧!”

  “萬一不是想多了?你怎麼辦?”柏寒追問。

  肖曦沒當回事:“這我哪知道,涼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嘿,我說你咋這麼緊張我,該不會是你想泡我吧?”說完斜睨著柏寒。

  柏寒臉紅了,梗著脖子說:“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我最好的哥們,我關心你才這麼提醒你的。成天嘻嘻哈哈的,也沒個正行,缺心眼兒吧。”

  “哈哈哈哈,我就逗逗你,瞧把你給緊張的。”肖曦抱著肚子笑得打跌。

  柏寒抬起腳,忍不住踹了他屁股一下,惱怒地喊:“肖曦,你這個小王八蛋,你能不能有點正行!”吧唧見到主人受踹,立即緊張起來,跳起來要撕咬柏寒。

  肖曦趕緊將吧唧抱起來,關進它的狗屋裡,他打著哈欠對柏寒說:“你也太無趣了,開個玩笑而已。我身上疼,想睡覺,你自己打發時間行不?”

  “行。你去睡你的吧,我自己安排。”柏寒不是第一次來肖曦家,早就是輕車熟路了。

  肖曦洗了把臉,直接爬上了床,摟著枕頭面朝下趴著。柏寒見狀,說:“你趴著睡幹什麼,對身體不好。”

  肖曦咕噥:“我背痛,躺著難受。”

  柏寒掀開他的衣服,果然看到背上大片大片的青紫,頓時心疼不已:“上藥了沒有?”

  “沒有,看不到。”

  “家裡有藥沒?”

  “不知道。你看看我桌上有沒有,沒有就沒了。”肖曦抱著枕頭頭也不抬。

  柏寒看了一下,有個紅花油的瓶子,拿起來看了一下,裡面都空了,估計放太久了都揮發掉了:“沒有了,我去給你買。”

  肖曦咕噥:“算了,懶得麻煩。”

  柏寒說:“鑰匙先拿走了,我快去快回。”說著抓起桌上的一串鑰匙就飛快下樓去了。

  吉娃娃吧唧在樓下又叫了起來,大概是柏寒出去引起的。肖曦突然想起昨晚在醫院開了藥,裡面應該有紅花油的,但柏寒已經走了,他也懶得去叫了,連打電話的都懶得抬手指頭,睡意很快襲來,他睡著了。

  肖曦是被柏寒給他擦藥的動作弄醒來的,背上有一雙手在遊走,他睜開眼呆了片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沒出聲,任由對方替自己按揉著。但是慢慢地,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那雙手不像是在給自己擦藥,而是在撫摸一樣,摸得他心頭有種毛毛的感覺。肖曦睜開了雙眼:“柏寒,你吃我豆腐呢?”

  柏寒嚇得雙手猛地一收:“啊,你醒了?嚇我一跳。”

  肖曦咕噥:“到底誰嚇誰啊?你到底是在給我擦藥,還是在給我撓痒痒,癢死我了。”

  柏寒說:“好了,已經擦完了,你繼續睡吧。”說著替肖曦將衣服拉下來,又將被單蓋在他身上。

  肖曦閉上眼睛,繼續睡覺。醒來的時候,看見柏寒坐在窗戶下的桌邊,面朝著床鋪發呆,因為背光,肖曦看不清柏寒的表情,但他無端覺得柏寒正盯著自己在看,不知道看了多久。這是什麼情況?肖曦掀開被子爬起來:“誰給我蓋的被子?熱死了。”抬手抹了一把脖子,都是汗,“我得去洗個澡。”

  柏寒站起來:“你才抹了藥,又要去洗澡,不是白抹了?”

  肖曦打哈欠:“那我洗個臉總行吧。”

  柏寒跟在後面:“該吃飯了,你中午吃什麼?”

  肖曦一邊擠牙膏一邊說:“我不會做飯,叫外賣吧,你想吃什麼,鍵盤下面壓著不少外賣電話,你自己看吧。給我來份海鮮飯。”

  柏寒說:“你家冰箱有吃的沒有?我給你做吧。”

  肖曦的牙刷已經塞嘴裡了,聽見柏寒這麼一說,頓時笑了:“好啊,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還會做飯,什麼時候點亮的煮飯技能?”

  柏寒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是基本生存技能,一家總要有個會做飯的吧。”

  肖曦口齒不清地說:“那你媳婦有福咯。”

  柏寒回頭看他一眼,笑笑沒說話。

  肖曦洗漱完畢下樓,柏寒正在他家廚房裡“叮叮咚咚”地剁肉,肖曦走進去:“做什麼好吃的?”

  “我看你家有手擀麵,做個西紅柿炸醬麵。”柏寒扭頭看他一眼,又繼續去剁肉末。

  “成,大師傅說了算。” 肖曦嘻嘻笑,拉開冰箱門,看見有處理好的蝦,說,“這兒還有蝦,煮幾隻蝦吧。”

  柏寒說:“你有傷,最好還是別吃海鮮。”

  肖曦摸摸鼻子:“哦,好吧。你還懂得真多。”

  柏寒輕笑:“生活常識嘛,有人不願意懂,自然就要有人去弄懂,不然那日子可怎麼過。”

  肖曦覺得他今天說話有點怪怪的:“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柏寒手裡的刀一下子沒落准,直接切到了食指尖上:“哎喲!”

  肖曦趕緊跑過去:“怎麼了?切到手了?”他抓起柏寒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都切掉一塊皮了,趕緊去包紮一下。”

  柏寒任憑肖曦捧著自己的手,拖著回到客廳里,又手忙腳亂地給自己拿藥棉酒精處理傷口。他一句話也沒說,臉上不見有痛苦的神色,嘴角反而有種抑制不住要上揚的笑意。

  肖曦一邊幫他包紮一邊數落他:“我說你有女朋友就有女朋友吧,幹嘛這麼激動,回頭你女朋友要是怪罪我,我怎麼擔當得起。”

  柏寒說:“沒有!沒人會數落你。”

  肖曦抬起頭看著柏寒:“你沒有女朋友,那你激動個什麼勁?”

  “就是不小心,跟你沒關係。”

  肖曦替他包上創口貼:“好了。你這不能沾水了吧,我打電話叫外賣。”

  柏寒說:“別,炸醬麵很簡單,我教你做吧。肉我都切好了,你把西紅柿放開水裡燙一下,扒了皮,然後切成小塊。”

  肖曦無語地朝柏寒翻了個白眼:“你確信很簡單?”

  柏寒含笑點頭:“咱倆合作,絕對珠聯璧合。”

  肖曦只好硬著頭皮:“我還是只幫忙打下手吧,沾水的事我來,別的還是你來,不然真的不能吃。”

  柏寒說:“可以,那咱們就開始吧。”

  於是肖曦在柏寒的指揮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下廚房,切好西紅柿,打好雞蛋,刷了鍋,剩下的就交給柏寒了。

  柏寒將炸醬煮好,又煮了麵條。肖曦端著兩大碗麵條到餐桌上,拌上炸醬,嘗了一口,滿足地嘆息:“吃自己做的飯就是有成就感,好吃!”

  柏寒笑著說:“看到沒,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能做,而是你不願意做。咱倆配合,是不是天衣無fèng?”

  肖曦豎起大拇指:“是你比較厲害。你這麼賢惠,將來你媳婦可有口福咯。”

  柏寒拿起筷子,又放下,看著肖曦,張了張嘴,還是說了:“肖曦。”

  肖曦在桌子對面抬起眼:“嗯。”

  柏寒說:“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肖曦往嘴裡塞了一筷子麵條:“說!”

  柏寒見對方毫無顧忌的表情,越看越覺得可愛:“肖曦,有件事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其實是個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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