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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想著,她就又高興地笑了笑,眯起了眼。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飄著各種念頭的時候,她也在逐漸進入睡眠的狀態,可一個畫面浮現在她腦海的時候,她卻幾乎是激靈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

  不對!

  有什麼地方不對!

  努力地將剛才一閃而逝的畫面給捕捉住之後,她猛地翻身面沖向了床的里側。

  床的里側靠牆,牆面上貼著很多張明星海報,乍一看,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但她就是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於是眯起眼,她仔仔細細地重新將整個牆面給看了看。

  等到將那牆面給來回看了四五遍之後,她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個兒的腦袋瓜,暗罵了自個兒一聲——蠢豬!

  說趙媛秀蠢,但她發現其實她自己比趙媛秀還要蠢!

  是怎樣的價值觀和審美觀,她會把自己的牆上貼滿了明星海報,甚至將真正的珍寶給覆蓋!

  人趙媛秀可一點都不蠢,偷東西都知道要偷有價值的!

  牆上本該有一副刺繡,但現在沒了。

  那是一幅夏夜荷塘圖,父親親自執筆畫的畫,母親一針一線花了好幾年才繡好的繡品,裡面非但凝集著父親和母親的心血,更表達著父親和母親對彼此,以及對她們三個子女的愛。因為那荷塘中有五條特殊的金魚兒,兩大三小,父親曾笑著說,大的就是他和母親,小的則是她們姐弟三個。

  前世她無知愚蠢又膚淺,嫌棄那用黑緞繡的夏夜荷塘圖太過暗沉老氣,一點都不明朗大方,根本就不適合她這個年輕人,所以乾脆就用明星海報將那一開始掛在牆上的繡品給遮擋了起來。

  後來那個繡品不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弄沒的,她雖然不喜那繡品,但因為那是母親親手所繡之物,發現弄丟了,心裡也是有些怕有些急,就在家人面前提了一嘴,然後就被家裡人訓斥是不是給偷摸賣了,如今怕被說才說那東西莫名其妙不見了。

  鑑於她做過類似的蠢事很多,被別人這麼一說,她就心虛地不敢再提了,怕越扯越多,那繡品不見的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正文 第106章 被傷到的怒2

  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是她還一門心思地想往娛樂圈裡鑽,而姐姐也沒出事的時候。

  所以重生而來,她也沒想起這繡品。

  而因為不想被人發現改變太大,也同樣是為了繼續迷惑有心之人,所以牆上的那些明星海報,她也沒想過去撕掉。

  但每天在這裡住著,這個房間裡的擺設,其實無形之中就已經進入她的眼裡。所以,她雖然馬虎地依舊沒有想到這件前世早就丟失了的珍貴繡品,但繡框愣是將覆蓋其上的明星海報給凸出一大塊的造型,還是落入了她的眼底。

  她站了起來,將原本負責覆蓋繡品的明星海報的上端給撕了下來,果然在海報後面的牆上,可以看到舊的粘貼痕跡。

  繡框被拿走了,海報自然會有部分地方變得像是孕婦的肚子一樣凸起來,所以趙媛秀雞賊地重新將海報給粘貼了一番。

  但舊的痕跡是騙不了人的,而將海報全部給扯下來、就剩下尾端還掛在牆上之後,更可以看到白色的牆面上有一個明顯的三米多乘以一米多的灰色方框。那是灰塵落下被繡框阻攔而遺留下來的痕跡!

  而她是頭蠢豬!

  自以為機關算盡,可以高枕無憂,卻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

  那幅繡品,絕對不能丟!

  前世犯下的蠢事,今世絕不可以再犯!

  她必須要馬上找回那繡品,否則,她不能對重生一回的自己交代,也無法對將這繡品交給自己的姐姐和弟弟交代,更無法對死去的父親、躺在病床上的母親交代。

  前世她發達,同時也成熟了很多之後,曾一度想找回這繡品,但花了高價公開求購,卻沒有半點收穫,恍若那繡品就這樣消失在世間了。

  但按理說,那繡品無論是從構圖選色上,還是從材料繡法上看,都算是珍品,按照後世繡品不斷走熱的趨勢看,那繡品絕不該沒有半點消息。

  唯一的可能,似乎就是那東西被賣出國了,又或者,那繡品早早地就被毀了,所以自然就消失了。因此,求而不得之後,她就不再生找回的心思!

  前世,她不知道是誰拿的繡品,但今世干出這事的,毫無疑問就是趙媛秀。

  她必須要阻止趙媛秀,不惜一切代價!

  但之前拍下的涉及被偷物件的底片被拿去送洗了,她今日忙糊塗了,也沒顧得上去取,所以也就沒法拿相片去指認趙媛秀。而且,即便她手裡持有相片,但被偷的繡品她又沒有拍照,以趙媛秀無賴的個性百分百是會否認的,所以她拿了相片,對於拿回繡品,用處也不會太大。

  而且她不能等,必須要馬上找趙媛秀,嚇唬她、鎮住她,不能讓她把繡品給處理掉。

  在她到家之前,趙媛秀就出門了,她肯定是帶著她的東西出去了,以免東窗事發。

  在此之前,她是歡迎著趙媛秀趕著大雨去出門,因為趙媛秀越是著急忙慌把那“贓物”給處理掉,事後她就可以讓趙媛秀跌得越慘,但現在,她痛恨自己那時的歡愉,痛恨自己的粗心和愚蠢!

  跳下床,套上鞋,她迅速地沖了出去。

  趙媛秀的男人吳達圓就是開珠寶店的,趙媛秀想要迅速銷贓,肯定會去找他家男人。以吳家這麼些年在珠寶行業的積累,儘快處理掉贓物是很輕鬆的。

  她現在只企盼這場大雨可以這麼一直下,這樣出來活動的人就會少,也很有可能會把吳達圓給困在店裡。

  吳達圓就是個二世祖,以往父母還在的時候,珠寶店全靠父母支撐,父母去了,他開這店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按照他那愛偷懶的性格,應該不會冒著大雨為銷贓而奔波。

  只是想是這麼想,她卻根本就沒法放心。

  她所推測的,都是向著事物發展最好的那一面,但除此之外,卻還有千千萬萬種可能。

  前世為什麼那荷塘繡品沒有任何蹤跡,會不會就是毀在了這一天?誰又能料到趙媛秀在路上發生了什麼,她就這麼衝到吳達圓的店裡,能如她所盼地找到那繡品嗎?

  那種可能再一次永遠地失去父母親留下的珍貴遺物的想法,幾乎讓她手腳冰涼,更讓她內心發狂。她忍不住地出聲催促了司機師傅好幾次,讓他加速,但大雨阻擋了交通,司機師傅在金錢的利誘下努力加速,但能加速的也是有限。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吳達圓家開的吳玉珠寶閣的時候,那就靠在首飾櫃檯邊上的熟悉的黑木框幾乎讓周水瑤睚眥欲裂。因為,框還是那個框,但那框裡的繡品,卻是沒了!

  本是閒適地坐在一邊喝著茶的吳達圓在看到突然衝進來的周水瑤之後,驚得猛地站起來,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驚慌。

  “東西呢!”

  周水瑤指著那木框問,一雙因為著急和憤怒而顯得通紅的眼,狠狠地盯著吳達圓。

  吳達圓雙目游移,不敢和她對視,顧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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