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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趙凌看著馬上就要熟透的葉久,貼心地轉換了換題,「關於院長的事·······」他簡單地起了一個頭,刪去旁支末節簡單地陳述著葉朝梅與趙家的恩恩怨怨。

  葉久安靜地聽著,全然忘記了方才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情感,他看著趙凌的眼睛,直到趙凌的話語結束,緊繃的肩膀才放鬆了下去「原來、如此」,語氣頹然、帶著疲憊,他壓了壓自己的鼻翼,勾著的唇角此刻在不同人的眼中大概會有不用的解讀。

  趙凌的手輕拍著葉久的後背,又在確認過葉久沒有牴觸後爬上葉久的肩膀,「院長她很愛你,你對她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只有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我知道」,葉久的手指侷促著,他很少有笑不出來的場合,畢竟痛哭對他而言是件更加艱難的事情,他習慣於用著一張笑臉去表達自己所有的情緒,習慣於這樣讓別人放心。

  只是此刻所謂的真相像是一把不怎麼鋒利的匕首,在葉久的心中從乾脆地一刀結束變成一種近乎凌遲的殘忍,偏偏又有一種母愛在他的心頭灌溉,他知道自己應該假裝無事,又不可避免地在趙凌的身邊露出了脆弱的影子,他想要說些什麼,又在張開嘴巴後,像是忘記語言一般徒然閉上。

  趙凌緊握著葉久的手,手指輕拍著他的後背感受著葉久的呼吸,沒有說什麼我可以理解之類的安慰,——人與人之間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相互理解的這件事,他比誰都清楚,他只是默默地陪伴在

  葉久身邊,像是要自己的溫暖全部交到葉久手裡那裡緊緊地握著葉久的手,伴隨著親吻,直到葉久的呼吸恢復正常的頻率。

  葉久從負面情緒中脫身的時候,看著眼前的趙凌下意識地想要道謝,「謝謝、唔」,只是話還沒能說全就被趙凌的吻堵回。

  趙凌可不是什麼純然無害的小白兔,黑心的大灰狼總是食肉的動物,對他而言,戀人間的遊戲才剛剛拉開序幕。

  他笑著侵入葉久的口腔,不緊不慢地邀請著葉久的唇舌共舞,又在葉久的臨界值不緊不慢地、意帶所指地問道,「說起來,今晚算是我們的初夜吧?」

  「哎?」被吻得有些缺氧的葉久還沒來得及細想趙凌話中的含義,就被人壓在沙發上,隨即被接連不斷的親吻淹沒,等到他再次從親吻中拽回一點自己的意識的時候,身下的沙發不知從何時變為柔軟的床墊,而趙凌的髮絲則是近到落在他的眼旁。

  趙凌的手指宛若彈著鋼琴一般在葉久的身上起落,不知道是按照什麼樣的旋律,一路滑倒葉久的臍下三寸,上下起落間,一如出發前的那一晚的那般。

  熟悉的曖昧空氣讓葉久有些恍惚,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抓撓,卻是被趙凌引導著按在趙凌的脖頸,他口中的那聲「不」的聲音剛剛出口,卻又染上泣音,不知道是鼓勵還是阻止,倒是讓趙凌的動作更起勁了幾分,他的眼前漫上水霧,想要擋住自己臉頰的手又被趙凌握住在枕邊、十指交握。

  趙凌透著指尖的透明液體看著床上乖順的戀人,心中的憐愛宛若春風之後的野草無法抑制地在他的心上瘋長,從床邊撈過快要掉下去的計生用品,用牙齒撕開外包裝,借著自帶的液體草草地拓展了自己,他貼在葉久的耳邊,低沉而帶著不可言說的危險氣息,「久哥哥,可以嗎?」

  「可以?」葉久無意識地重複著趙凌的問題,卻被對方當作開始的訊號,這一發便不可收拾。

  趙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歡迎葉久侵襲自己的全部,他接納部分葉久的存在的部位歡欣著、吶喊著、親吻著他的久哥哥,情感之外,身體的契合像是從出生之處就是一體,而今紅塵之下終於團圓的喜悅漫出,嘆出一口濁氣,壓低了身體,「久哥哥、久哥哥」,喜悅促使著開口的單調詞彙,全是刻在心中、埋在記憶中那個最重要的星星。

  葉久現在只覺得自己是浪海沉浮間的一扁孤舟,衝擊的每一道波浪都暗含玄機,意識起伏間,也不知歲月,只是聽著耳邊不斷擾人的一聲聲呼喚,握緊了遞過來的那隻手,眼前被水霧蒙住,下意識地喚道「凌?」,回應他的就是唇上的溫度,以及繾綣而親昵的額間輕觸。

  趙凌欣喜於葉久口中的名字,一聲聲地、不厭其煩回應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那是葉久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他在睡夢間勾著唇角輕輕笑著,像是內心的所有痛苦隨著汗液蒸發殆盡,只剩下那些遠離俗務的光怪陸離的綺夢。

  臥室內的兩道呼吸聲不知何時併到一處,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浴室的水聲過後,兩人的身上的水汽還沒有完全消散,只是趙凌心滿意足地將熟睡的戀人護在自己懷裡,不管子月初現,也沒有設想明天的晨曦浮起,只是滿足於當下的現世安穩。

  作者有話要說:  WB見~

  PS,勉強趕上520,就充一下520賀文好啦,冰塊敷牙去啦,大家過得開心呀,麼麼噠

  第42章 黑咖啡5

  第二天葉久睜眼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邊沒有人,他從床上起身正打算下床的時候,昨晚的回憶絲絲縷縷地泛上心頭,如絲如線,越想理順,越不知從何理起,他的嗓音干啞,出口也難成章句「唔……」

  床柜上放著一杯溫水,似乎是為了他準備的,他喝了一口,乾脆地放棄了起床的打算,從床頭拿過酒店附贈的備忘錄的文件板,隨手勾畫著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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