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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耳邊傳來的來自於樓下買賣東西的聲音,房言一方面擔心掌柜的或者夥計隨時會上來,一方面又有些害怕眼前過於奔放的童錦元。

  不料,嘴上卻是一痛。被咬了一下!

  童錦元的話立時就在耳邊響起來了:“言姐兒,你在想什麼呢?”

  房言木木的道:“我在想,今日為何沒化丑妝,這樣你可能就沒興趣親我了。”

  童錦元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認真的說道:“不管你化不化丑妝,你都是你,我都會喜歡的。”

  “真的?”房言不信的問道。

  童錦元一臉認真的模樣調侃道:“自然是認真的,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現在就化一個丑妝,看我會不會親你。”

  房言知道自己被戲弄了,臉色紅了紅,反調戲回去道:“反正你要是化丑妝的化我是不會親你的。”

  沒料到,這句話一出,童錦元的笑容又加深了,道:“難道我現在沒化丑妝你就想親我嗎?”

  說完,就一副你快親我啊的模樣。

  房言抿了抿唇,握了握拳,鼓起勇氣,心想著反正眼前這個男人很快就是她的丈夫了,她有什麼不敢的。想到這裡,抱著童錦元的脖子就狠狠的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在童錦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蹭蹭的跑回對面的店鋪了。

  房二河看著女兒一臉嬌羞的跑回來的模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想,果然女兒大了就不能留了,留來留去留成愁啊。剛剛若是再晚上一刻鐘,他可能就要去對面的店鋪尋人了,好在女兒還是回來了。

  秋天到來的時候,房大郎家的門都快被人踏破了,原因無他,地暖。皇宮在初春的時候就開始大規模的修繕了,一開始大家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等到夏天修繕完了,秋天皇上及一眾妃子住進去了,大家才知道,原來是安裝了地暖。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地暖是什麼,但是,皇上都說好的東西,皇上都在用的東西,他們自然是非常想嘗試一下了。

  經過多方打探,大家自然是知道了這種東西出自於房大郎這裡。房大郎想了想,給房言修書一封。房言收到信之後,立馬就安排了家裡的一隊匠人去了京城。

  雖然京城的房家人也夠,但是,顯然京城想要安裝地暖的不止一家人,若是都出去了,府里的事情就沒人做了。

  所以,還是從老家那邊派了人過去。這些人也多半是分散在各個府中去指揮一下。

  房言本來就說了,這樣的夥計不收錢了,就當造福於北方同胞了。結果,因為皇上當初給錢了,所以大家也都不好意思免費讓人做了。況且,他們也知道了,這種方法是一個小姑娘想出來的,所以他們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所以,或多或少,都給了一些錢。

  當第一場雪飄起來的時候,這一年的冬天也來臨了,房言也要在過了年的三月份出嫁了。

  第264章

  這是房二河第二次嫁女兒了, 不出意外也是最後一次嫁女兒了。但是,此時的心情跟第一次嫁女兒的心情又不太一樣。說實話, 不是房二河偏心,而是這幾個孩子中, 平時跟他接觸最多的一個孩子就是房言。想到自己最喜歡的孩子馬上要出嫁了,房二河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王氏察覺到房二河的狀態,也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言姐兒也要出嫁了,日子過得可真快啊。”

  房二河瓮聲瓮氣的說道:“是啊。”

  王氏沒想到這一次輪到她來勸自己丈夫了,之前的孩子成親的時候都是丈夫來勸自己, 等到房言出嫁, 角色就顛倒了。

  “她爹,孩子們成家立業是遲早的事情,或早或晚,他們都要離開我們的。”

  房二河側躺著, 睜著眼睛看著外面, 聲音悶悶的說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捨不得。”

  聽著丈夫的情緒不太對勁兒,也有些不想說話的意思,王氏也沒再勸了。最近女兒要出嫁,白天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她還要看著小兒子,已經累得不行了。

  而等王氏睡著之後, 房二河輕輕抽了抽鼻子,仿佛是在低泣一般。

  第二日早上醒過來,房二河是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

  房言走過來,笑著給房二河捏了捏肩膀,道:“爹,您昨晚上沒睡好啊,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

  王氏看了一眼女兒,又看了一眼自己丈夫,調侃的說道:“可不是,言姐兒,你好好安慰一下你爹吧。”女兒出嫁可是一件大事,丈夫情緒失落一蹶不振,她總不能也跟著難過,要不然事情就沒法兒做了。

  房二河看著女兒,剛想說幾句話,但是想到女兒馬上就要出嫁了,又有些哽咽了。忍了忍道:“爹爹無事,你快去幫你娘看看還有什麼沒準備好的。”

  房言覺得房二河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悄悄在他杯子裡加了一地靈泉水,親眼看著他喝下去之後,才轉身離開了。

  三月十六,是一個黃道吉日,宜嫁娶。

  房言的嫁妝說是十里紅妝一點也不為過,之前房大妮兒成親的時候,裡面的陪嫁大多數都是房家陪送的,因為畢竟高大山家裡只有他一個人,根底比較薄。

  可是,房言要嫁的童家可不一樣了。童家要比房家有錢多了,又是童家生意上的未來家主成親,排場自然是不一樣的。所以聘禮給了非常多。再加上房家配送的,整整一百二十八台。

  這件事情王氏也跟房大妮兒說過的,因為童家給的聘禮實在是太多了,而他們家是一定要還回去的。不僅要還回去還要比他們家的更加多更加貴重才行。這也是房二河的意思。

  所以,最後兩廂相加,足足一百二十八台。

  這些嫁妝一抬出來,可謂是浩浩蕩蕩,空前盛大,震驚了魯東府的人。不過,更震驚人心的並非是玲琅滿目的嫁妝,而是一位父親的眼淚。

  房二河忍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哭得泣不成聲。房言聽到之後,也跟著哭了起來,那一刻,她真的很想說不出嫁了,一輩子都不出嫁了。

  可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房大郎心裡也不痛快,這就表現在叫門上了。、

  還沒問兩個問題,童錦元就已經被房大郎給問住了,場面一度有些尷尬。好在房大郎是個有分寸的人,難為了一會兒,氣消了之後,也就開始放水了。

  哎,房大郎要是不放水,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在讀書一道上勝過他呢?

  看著眼前終於打開的大門,童錦元終於鬆了一口氣。在見到房言的那一刻,即使遮著蓋頭,童錦元也仿佛能看到房言一般,笑得嘴角合不攏。

  不管多少人不舍,多少人難過,房言終究還是風風光光的出嫁了。

  到了童家,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自古以來,娶媳婦和嫁女兒真的是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事情。嫁女兒傷心者居多,娶媳婦高興者居多。

  熱熱鬧鬧的情景一下子就讓人從剛剛悲傷以及不舍的氛圍中抽離出來了,也開始憧憬著全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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