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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嬪的笑意愈發濃烈了起來,已是蔓延到了眼中,腳步上前,竟福了一身:“各位侍衛大哥,可否通融一番,我便只是進去看看,不多停留。”

  這下,一下子讓幾個侍衛震驚了起來,這主子怎麼能給侍衛行禮?!

  慌亂中,領頭的侍衛想要說些什麼,卻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宜嬪的身後,安容的低垂著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讚嘆,宜嬪果然心思聰慧,只一個做禮,便讓的幾個侍衛對她絲毫不敢阻攔,而她僅僅是做了一禮罷了。

  宜嬪的身子沒動,依舊保持著做禮的模樣,頭微微垂著,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

  幾個侍衛更是焦急了起來,若是答應了,便是不符規矩,若是不答應,這宜嬪這麼一直站著,也不是個辦法。

  領頭的侍衛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很是糾結地向身後的弟兄看了看。

  卻是看到他們皆是閃躲的眼神,心下猛地一沉,再回過頭時,宜嬪依舊是福身的狀態。

  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領頭的侍衛上前一步,也對著宜嬪做了禮,聲音壓得極低:“娘娘,您……速去速回。”

  低垂下的眸子裡划過一陣精光,宜嬪站直了身子,笑著看了侍衛一眼,應聲道:“那是自然,必不會讓侍衛大哥為難的。”

  侍衛的面色並不好,卻還是招了招手,示意身後的弟兄們讓開了路。

  宜嬪的笑意溫婉大方,不住地向著幾個侍衛點著頭,終是同安容一道,走進了慎刑司。

  身形剛入內,安容的身子已是湊了上來,滄桑的聲音極低:“娘娘,我們……”

  話還未說完,宜嬪已是抬起了一隻手,制止了安容接著往下說的話。

  腳步格外小心,緩慢地往裡走去。

  慎刑司,乃是皇宮關押要犯的地方,雖說是囚牢,卻也是建得極為嚴密,內部的牢獄間都是用磚塊分隔開來,相互間並不能看見,獨留一盞小窗戶於高處,只有侍衛能從外看向裡面,而裡頭的人,卻是絲毫看不見外頭。

  牢中,一片安靜,並不如宮外的牢獄一般潮濕陰暗,而是格外的乾淨整潔。

  宜嬪的腳步走著,安容在她的前頭,一個一個透過小窗戶往裡看去。

  終是在看到第六個小窗戶時,停了下來,一個轉身,視線帶著絲凌厲,低聲道:“娘娘。”

  宜嬪心頭會意,腳步已是走到了牢獄門前,安容匆忙上前,拿出了侍衛先前遞給她的一大串鑰匙,挑出了對應的第六把鑰匙,上前開了門。

  吱呀一聲,鐵質的門已是打了開來,裡頭,只有一盞幽暗的燈火亮著,角落裡,有一張極為整潔的床,一個身影已是躺在了上面。並未有動作。

  宜嬪的眉頭動了動,看了安容一眼。安容會意,一步上前,拿起了那微弱的燭火,點亮了自己手中的燈籠。

  瞬時,整個牢獄間裡,已是亮堂了起來。

  宜嬪腳步輕輕,坐到了床邊。

  床上的人沒有動作,聲音卻是響了起來:“你們宮中的人倒真是閒的緊。”語氣里,冷意直涌。

  “三夫人心境可當真是好。”宜嬪的聲音淺淺揚起,透著絲絲縷縷的笑意。

  身子猛地一僵,金庭的心頭陡然一動,而後瞬時坐起了身子看向了背光的女子。

  “你是誰?!”

  宜嬪的身子輕動了動,越發靠近了金庭:“三夫人在這兒,住的可是習慣?”

  這一下,金庭徹底看清了面前的人:“宜嬪娘娘?”疑惑的語氣問出口,心頭也是重重地泛上了嘀咕,自己和宮中的人向來沒有交集,更不要說後宮的嬪妃,這宜嬪,來找自己做什麼?

  宜嬪的面色背著光,看不分清,卻是讓金庭明顯感覺到她的笑意:“三夫人還未回答本宮的問題,在這邊住的可還是習慣?”

  心頭猛地一頓,金庭的面色明顯變差了許多,聲音里也是湧上了防備:“宜嬪娘娘這是何意?”

  站起身,宜嬪回頭瞧了瞧在外頭望風的安容的身形,再看向金庭時,神色變得很是溫柔:“三夫人若是住的不習慣,我便請人讓三夫人還是回相府住。”

  便是這一句話出口,金庭的神色明顯大變,眸子裡滿是歷光,抬起頭看向了宜嬪

  :“宜嬪娘娘願救我出去?”話語裡,是濃濃的懷疑。

  “三夫人這話可是錯了。不是我救你,而是,你自己願不願救自己。”

  此話一出,金庭原本欣喜的心緒猛地一沉,也終是反應了過來。

  “宜嬪娘娘要跟我做交易?”眸光犀利,金庭的話語也是沒有絲毫的相讓。

  “三夫人這話,又錯了。”宜嬪的笑意大盛,手已是拿起了燈籠,手中動作輕慢,已是舉起燈籠到了金庭的面前。

  “讓你做事,是命令。救你出去,不過是……賞賜。”燈籠的光映在了金庭的面上,映照著她的面色一覽無餘。

  “什麼意思?!”厲光一閃而過,金庭也是猛地抬起手,擋開了燈籠。

  “沒有什麼意思。便看三夫人心中,有幾分是自己的女兒了。”宜嬪的手也是隨著金庭的動作猛地落下了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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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金蟬脫殼

  “你把煙兒怎麼樣了!”聞言,金庭立馬有了強烈的反應,已是一個起身直直地對上了宜嬪的眼。

  心頭一陣笑意,宜嬪知道,自己這是押對了,一個挑眉,笑意嫣嫣:“杜三小姐好不好,自然是看你三夫人的了。”

  燈籠落在了地上,瞬間傾倒,燭火瞬時,就已將燈籠外罩所燒盡。

  金庭心頭的憤怒已是越發湧上,一方面,是恨豐谷節當日,把自己關進慎刑司的杜微微,另一方面,對面前這個絲毫不知底細的宜嬪更是沒有好感。

  腳步一邁上前,金庭的眼裡帶著冷艷的光對上了宜嬪的眼:“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送一封信。”

  “什麼信。”

  “一封,送往王府的信。”

  一刻鐘的時間,安容重新扶著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的披風帽已是戴上,完全看不清面龐。

  腳步有些倉促和慌張,女子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安容的衣袖。明顯慌亂不已。

  安容的神色倒是一片平靜,十分淡然地扶著女子,腳步穩定地往外走。

  “恭送宜嬪娘娘!”見著兩人走了出來,守在門口的侍衛趕忙垂首做禮,齊聲說道。

  披著披風帽的女子越發緊張了起來,手越發用力地扣住了安容的手臂。

  直至走出慎刑司門口,安容的鼻中發出了一聲冷哼,聲音壓低到:“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過如此。”

  披風下的女子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卻是一下子被安容所放開,一陣夜風吹過,將女子的披風吹開,赫然是金庭!

  ……

  慎刑司的牢獄內,兩個侍衛已是走到了裡間,開始透過小窗戶查看著每間牢獄內關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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