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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山:“就是!這兒是正規商場,怎麼會賣假貨呢?您是不是搞錯了?”
“我閨女的臉都爛成這樣了還不承認呢!”
鄭雪:“誰知道是怎麼弄的,我還說你故意的呢,就為了訛錢!”
大媽急,顫抖著手指指她:“你個小驢蹄子!有娘生沒娘養是吧!還有這麼誣賴人的!”
“罵誰呢!”
倆人異口同聲,連揚起來的眉毛都是一個幅度。
鄭雪再撲上去打。
余山本來是勸架來的,沒成功,也撲上去打。
一對一變成二對一,那大媽雖然打輸了架但獲得商場高額賠償。
鄭雪和余山被叫去經理室談話。
那經理:“我從事這行二十年,頭一回碰上這種事兒!就當化妝品真是假的,就當她是來訛人的,上頭還有廠家,還能做鑑定,一來二去耗得她自己都打退堂鼓。就算咱不跟她耗,賠錢完事
兒,不過掏點兒醫藥費的錢,現在好了,多出去好多倍!”
看著余山:“還有你!先不說保安的身份,你一大老爺們兒怎麼能跟女人動手呢?”
“經理,這事兒不怪我,是那大媽說話太難聽了,是她不講理。”
“你動手打人就講理了?”
不說話了。
經理嘀咕:“哪有干保安乾的這麼熱血的……”又說,“你倆明兒別來上班了,容不下你們兩尊大佛。”
“這事兒不是完了麼,怎麼還不讓上班了?”
“完什麼完!賠償費不用你們掏?”
“那您從工資里扣唄,該扣多少扣多少。”
“還挺大方!今兒你倆干架全商場誰不知道,還有不少顧客看見了,小孩兒都給嚇哭了,對公司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不能再留你們了,走吧!”
余山頓了頓:“那工資……”
“剛不是說了扣賠償費麼。”
“全扣啊?”
拿出計算機算一算:“扣完還剩兩百,要麼?”
“要啊!”
出去後把兩百遞給鄭雪:“主要你這架打在月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要是打在月末還能多領點兒。”
鄭雪看著兩百塊錢,嘆了口氣:“咱去吃頓涮鍋慶祝一下吧?”
“行啊,再喝點兒酒!為這破工作我都好久沒喝酒了。”
她問:“兩百夠嗎?”
“不夠還有鄭雷啊,讓他給咱發紅包。”
於是喝酒去了。
喝酒的時候鄭雪問他:“你怎麼不攔著我呢?”
“我就是去攔你的啊,但那大媽太過分了,我不能不講義氣啊。”
“好兄弟!”
干一杯。
鄭雪:“怎麼辦呢,工作又丟了。”
“再找吧,反正也干不久。”想了想,“我有一同學開了一公司,缺個內勤,幹嗎?”
“你怎麼不去?”
“我幹不了那活兒,適合女孩兒,你去試試唄。”
“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不也沒失業麼。”
“你還有這朋友呢?”
“那是,中文系第一才子可不是白混的。”
最後倆人喝了不少,付帳時顯然超過兩百。
鄭雪掏手機:“你幫我打架,我請你吃飯!”
余山攔:“剛失了業,別浪費錢。”
“那也不能吃白食啊。”
“不還有鄭雷麼。”打給鄭雷,“兄弟有難,求幫助!”
鄭雷:“說。”
“跟人吃飯呢,錢不夠。”
“沒錢吃什麼飯?”
“剛失了業。”
“你找點兒正經事干。”
“那也得吃飽了飯才有力氣找啊。”
鄭雷也跟朋友吃飯呢,聽出他說話帶著酒意,掛了。
鄭雪笑:“失敗了吧!鄭雷那就一冷血動物!跟他討杯水都難於上青天,要什麼錢哪。”
“這句古語用的恰當!”又說,“不會的,他一定會管我的。”
過了三秒,微信紅包到了。
余山咧嘴一笑:“我說什麼來著!你倆一個樣,外冷內熱。”
卻也不點開。
回一句:“逗你玩呢,這錢留著給小宋唐買糖吃吧。”嘴裡叫著,“老闆,買單!”
鄭雪:“還真吃白食呢?”
“別這樣,這也是你哥的血汗錢。”
鄭雷的飯局的確是衝著錢去的,聚生生產部的人已經和他打成一片。
他端了杯子敬主管:“謝謝您這段時間的幫助。”
“誒這你就客氣了,自從你來了公司,幫了我多少忙啊,該我謝謝你!”
也端了杯子,倆人互敬。
主管問他:“我聽小李說上周你又申報了什麼東西?”
“一化學設備,二氯矽烷用。”
“咱不是有設備嗎?”
“太老舊,像這種易燃易爆物設備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