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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拍桌子:“帶你去個地方!”
去附近的小酒吧了,還叫了兩三個朋友,點了常喝的酒。
幾人都知道她父親過世,不敢亂開玩笑。
喝著酒玩骰子,也熱鬧不起來,以往都是她在熱場子,活躍分子安靜了,這場子怎麼待怎麼不得勁。
後來實在嫌吵。
看著沈濤:“要不咱回吧,今天實在不想喝。”
沈濤又拍桌:“行!不想喝咱就不喝。”
領她出去,帶她去附近吃涮鍋。
“還吃啊?”
“你晚飯都沒怎麼吃,不餓嗎?”
“不想吃。”
興趣缺缺。
“你不是最愛吃這麼?”
搖頭。
“……不想吃算了……還有什麼想乾的麼?”
口氣還算正常,看他臉色,有點兒不高興的意思。
“吃吧,就吃涮鍋。”
拖他往店裡走。
“不是不想吃嗎?”
還往裡拽。
“突然又想了。”
沈濤露出笑容,這才跟進去。
回國後的鄭雷並沒有太大變化,還和以前一樣自律,按點兒學習,按點兒吃飯運動。
和幾個朋友聚餐時聽說哪有不錯的打工機會,便要了聯繫方式想面試。
一說:“誒你至於嘛,剛回來,放鬆點兒。”
二說:“就是,咱任務研究還多著呢,以後錢也不會少你的,這麼著急幹什麼。”
三說:“你吃的也不多,怎麼總這麼缺錢啊?”
“你們沒有女朋友,不懂。”
一反駁:“誒誒誒,人身攻擊過分了啊!”
二撤了他跟前的排骨。
三撤了他面前的水:“飯給你吃多了是不是!”
他笑:“這可是我請的客。”
“你不是掙錢麼,該你請!”
“就是,下頓還是你請!”
是真干工作,像以前一樣,數著錢攢起來。
周末先請了宋唐舍友吃飯。
舍友興奮:“怎麼出去鍍了個金,回來變得更帥了!”
宋唐:“不請你吃飯也沒聽你說他帥。”
“這么小氣?不就吃你頓飯嘛!”
“誰讓你在宿舍不說他好話。”
“誒喲,護著呢?我雖然沒說好話但也沒說他壞話呀,至於嘛你。”
鄭雷溫和的笑,張羅大家吃菜。
那舍友道:“你倆可是我們宿舍最看好的金童玉女,以後一定要結婚,不結婚不和你們聯繫了。”
宋唐:“哪有因為這個不和人聯繫的!”
“這是一種期待,CP粉知道嗎,只能接受你倆在一起,換誰都不行。”
飯後送大伙兒回宿舍。
他倆出去住了。
在亮了一盞燈的小房間,關上房門開了電視。
鄭雷洗完澡出來,啪嗒一下關了電視。
“我看著呢,你幹嘛呀?”
他從正面包抄過去。
“你說幹嘛。”
好久不見不好意思,宋唐躲。
他已靠著床頭,看她溜到床尾。
“躲什麼。”
也不說話,僵在那兒。
撲過去抱住,從脖子開始親。
扶了臉才發現她在笑。
唇挨著唇,低語:“笑什麼?”
還笑,羞著往他懷裡藏。
又抱了一會兒,埋頭親下去,乾柴終於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幾周過去,中秋節到了。
鄭雷回家時周麗萍正在廚房做飯。
開門時還繫著圍裙:“你去客廳坐會兒,鄭雪也快到了,一會兒就開飯。”
周麗萍精神狀態不錯,除了鬢角新添一些白髮。
鄭雷去客廳,坐下時碰到沙發上一團熱乎乎的毛絨,嚇一跳。
那團毛絨也嚇一跳,撲棱著四條腿朝他叫。
周麗萍又從廚房出來:“墩墩別吵,這是哥哥,不認得啦?”
它便搖起尾巴,邊搖邊叫,叫聲小了許多。
鄭雷伸手摸它腦袋,不叫了,黏糊著擠過去挨著他趴下。
他看了看,陽台一狗窩,旁邊放著狗食盆,架上還晾著兩件狗衣裳。原本垂吊的植物被剪了個短,新長的苗兒扎堆似的往上涌。電視櫃旁邊還有一盆栽,仔細一瞧,新買的。透過窗戶隱約能看見外牆上的爬山虎,季節更替,又黃了。
他還摸著狗腦袋,感受那團毛絨傳遞的熱度。
忽然門上一陣急響。
周麗萍往圍裙上擦著手:“準是你妹又忘了帶鑰匙!”
門一開,果然是鄭雪。
“鑰匙呢?”
“家裡呢,走的時候忘了拿。”
“走的時候你拿走了。”
“是嘛?那就是從學校走的時候忘了拿。”
“你是不是又丟了?”
“誒,那都不重要!誰跟路上撿把鑰匙還能猜出是誰家的啊?”從包里掏出一盒月餅,“媽你看這是啥?我買的!”
包裝挺好,看著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