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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雷聽著聽著心裡就不鬱悶了,而且越來越覺得慶幸。似乎他當時如果不強搶了軍刀,秦菲如今就不見得是他的‘秦菲’。而他強搶軍刀被秦菲怒罵‘強盜’,都成了兩人故意的打情罵俏。

  秦菲不知道他胡編亂造安慰薩雷首領的話,被薩雷以一種驕傲的方式轉速了出去。而且對象還是拜爾科——這個實惠的老大哥。大哥聽的更是深以為然,原來還有這種定情的方法,而且拴住的還是‘部族守護神’。

  於是拜爾科把薩雷如何受到了一位‘部族守護神’親來的‘事實’,講給了還沒有雌性的弟弟范特,以及將來要為雌性奮鬥的兒子蘇亞。啟發他們一定要從中學習,將來才有可能像首領學習精髓,泡到手一個‘高級別’的雌性。

  二人自然深信不疑,於是多年之後的納塔部族,成婚的怪異習俗又多了一項,被稱為‘奪刀’。

  據說納塔部族的雌性們,如果相中了哪個雄性,就會將一把帶鞘的刀遞到雄性面前。如果雄性當著雌性的面拔出了刀,並且將刀‘成功搶走’。那就是雄性也看上了這名雌性,兩人的愛情將受到,納塔那位‘奪刀’先祖的庇佑,必定會無比美滿幸福。

  第124章 山崩石露

  接連兩日秋雨綿綿,納塔部族再次暫停了外出狩獵、採摘,時間並不緊迫,還有不少時間,可以採摘、保存用來過冬的食物。近期的食物儲藏也很充裕,根本沒必要冒雨外出。雌性們就利用這個時間,躲在家裡慢悠悠的fèng制東西。給這個填雙襪子,給那個裁個內褲,再給誰誰的弄套襯衣。雄性們或是則成群的聚在遮雨棚里,比劃兩下子活動活動閒不住的筋骨;或是在部族營堆放的木材、竹子裡選取一些,幾個人配合著製作點兒家具。

  秦菲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發現薩雷早就不見了,一邊的被子都有點兒涼。房間內的臉盆架子上,放著一盆清水。窗台上有個盛著水的杯子,半截蘆薈擔在杯子上。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幸福的弧度,著不是薩雷給他準備的,就是他家懂事的小布、小雷恩準備的。

  秦菲慢吞吞的穿上衣服下了地,洗臉刷牙,然後才出了房間。

  客廳里,倫伐老爹和魯瑪長老在練習秦菲教的太極拳,小布和小雷恩跟在旁邊,比比劃劃弄的有點兒四不像。小嗷嗚看著挺沒意思,無聊的在追自己的尾巴。

  倫伐老爹見秦菲出了,指了指廚房,意思是告訴秦菲留了吃的給他;魯瑪老爹則指了指門外,意思是說他家薩雷就在外面。雖然兩位老人誰也沒說話,都表現出‘我在認真打拳’的樣子,但是怎麼看都很好笑。

  秦菲點了點頭,憋著笑,儘量不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太古怪。小布和小雷恩已經圍了過來,小嗷嗚也扒上了秦菲的大腿。秦菲挨個揉揉了三個小傢伙的頭,三個小傢伙才笑嘻嘻的跑開。

  坐在廚房裡,早餐溫在餘燼上,不冷不熱剛剛好。秦菲慢悠悠的吃著早飯,享受難得的清閒時光。這幾天可把秦菲忙得夠嗆,先是帶人把大大小小的山葡萄統統採摘回來,接著又忙著製作了不少防腐保鮮的藥球,用來保鮮那些大粒的葡萄;最後還要把那些沒人吃的小酸葡萄,變成好喝的葡萄酒。

  讓秦菲沒想到的是,倫伐老爹和魯瑪長老竟然背著他,和納塔部族的幾個老人,用加了特殊材質的黃磚土,製作了百十多個酒罈子。看到魯瑪長老叫人搬出來的東西,秦菲驚得差點掉了下巴。他不急著張羅弄果酒,主要就是沒有什麼好的器皿,但是既然發現了山葡萄,他也不想放過。誰知道還沒來的及苦惱酒瓮、酒罈子的事情,就有人主動給解決了。

  酒罈子看上去挺粗糙,因為是純手工的,一些地方還有點坑窪不平,但是倫伐老爹說了。他們那邊最古老的釀酒作坊,用的就是黃磚土的酒罈,這樣的酒罈存出來的酒不但春香,而且密封起來能放上千年。於是秦菲就用秦家爺爺交的方子,弄出了很多葡萄酒,灌裝到了這些酒罈子裡。把個倫伐老爹饞的,直問什麼時候才能喝。

  將碗裡的粥吃了個乾淨,秦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決定出去看看薩雷他們在折騰什麼。他坐在廚房裡,都聽見外面叮叮咣咣的聲音。

  再走出廚房的時候,倫伐老爹和魯瑪祭司已經打完了拳,秦菲好奇道“薩雷幹嘛呢?”

  倫伐老爹拿了張獸皮給秦菲“看見沒,你家薩雷畫的門廊。”

  秦菲一愣,抓過那張獸皮仔細打量。門廊是圓頂的,只有不足五米長寬。樣式簡單樸實,但是如果是薩雷畫出來的,那就挺不簡單了。

  隨即秦菲想起,他這幾天說外面雨水多,每次大家外出回來,雨披、鞋子都會把客廳門口弄的髒兮兮的。家裡的三隻小雌性十分乖巧,怕大家覺得髒亂,回來一個人她們就收拾一次,他看著都覺得有虐待未成年人的嫌疑。

  薩雷就問了他一些解決辦法,當時兩人在床上,秦菲累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記得說了些中國建築的門廊,他自己都忘記了,薩雷卻記住了。早晨都沒叫他一起研究,估計也是有倫伐老爹在,他心裡有底氣,竟然自己畫了圖紙,就帶著家裡的雄性們搗鼓起來。秦菲捏在圖紙,忍不住心裡夸著他家薩雷聰明能看。

  倫伐老爹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呵呵笑道“他們打算頂上也加防水層,再鋪上黃磚土陰乾。這幾天一直下雨,薩雷說為了防止土層被衝掉,可以在上面多蓋幾層滑皮樹的樹皮。”

  秦菲點頭,挺不錯的主意,說的他更想出去看了。

  推開房門,就見到原來空曠的門前已經搭起了幾根粗木架子,門廊的形狀已經基本完成。范特在用葫蘆盆往上頭遞著黃磚土,瑞帕、蘇亞在一旁和著泥。聽頭頂的聲音,似乎薩雷和拜爾科正在上面忙著。

  范特見秦菲出來,對他笑了笑“他倆在上面呢,剛好這陣子雨停了,動作快點兒就能趕出來。”

  秦菲看了看天色,還陰沉著,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下雨的樣子。再看看已經差不多完工的門廊,點頭道“你們幾個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呀。”

  范特呵呵笑著,又跑去端了一盆泥巴,踩著木梯遞了上去。秦菲也從門廊下跑出來,扒著梯子看進度。

  薩雷和拜爾科兩人各占一頭,拜爾科已經站到了房子上,他那邊的黃磚土眼看著就要鋪好。再看薩雷這邊,他已經退到了和房門相對的門廊邊緣,眼看著黃磚土也要鋪完了。

  秦菲這一露頭,薩雷分神看他,身子晃了兩晃。雖然他身後搭了木台子,秦菲還是被嚇的冒了一身冷汗。這個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以薩雷的伸手就是掉下來,估計也不會怎麼樣,但是看著就讓人揪心。

  秦菲忍不住輕叱“笨蛋,小心點兒。”

  薩雷也不管秦菲罵他笨蛋,笑呵呵的照單全收的點著頭。“還有一盆泥,就差不多了。”

  薩雷說著退倒了木台子上站好,范特又端了一盆泥巴給拜爾科後,拿走薩雷面前的泥盆,然後快速的又成了一盆泥給薩雷。薩雷將泥仔細的鋪在面前,還能還能看到一些邊緣的滑皮樹樹皮上,知道將它們全部蓋上,又用木板將泥巴刮弄平整。

  最後和拜爾科合力,將三張滑皮樹的樹皮,仔細的蓋子上面放置雨水砸落沒幹透的黃磚土。

  秦菲盤算了一下,幾人前後搭建這個門廊,也就用了不到一上午。雖然門廊弄的很簡單,但是效率還是蠻高的。

  薩雷和拜爾科分別從房上和木架子上下來,又將周圍搭出的多餘的木架子拆掉,然後笑嘻嘻的看秦菲。

  秦菲知道,幾人是在等他點評。他也不吝嗇,從建築的圖紙到建築結實程度,再到建築用時都給予很高的評價。再將每個人不可缺少的分工協作,誇了又夸,直到每人都笑的合不攏嘴才罷休。

  等眾人笑過了,秦菲也給了個不錯的建議,如果冬天的時候,能把這門廊用水烏卡卡包上一層,那客廳里就會更暖和,相對房間的溫度也會高上一些。薩雷覺得不錯,打算入冬之前,就把門廊按照秦菲說的辦法,包起來一層。

  部族裡的其他人,看見薩雷他們搭建的門廊,也覺得不錯,盤算著如果下午不下雨,吃過晌飯,也和自己家裡人商量一下,著手修建個門廊。因為這不屬於必須建築的東西,薩雷也沒統一組織,就讓大傢伙自由決定。

  誰知晌飯還沒吃呢,就又下起雨來,雨雖然不大,但是卻一直沒停。

  吃過午飯,薩雷和秦菲窩回了自己的房間裡。薩雷摟著有些困意的秦菲,內心溢滿幸福。以往秋季的這種天氣,他都和族人縮在濕冷的帳篷里。有時候還因為沒有食物,不得不冒雨外出捕獵,哪兒可能會這麼悠閒,更想不到有一天會如此幸福,呆在暖融融的房子裡。摟著愛人聽著窗外的風雨,卻一滴雨水都淋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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