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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都沒開,黑暗裡被放在床上時候玉玦覺得恍如隔世。

  ☆、第63章 好合

  這註定是個長的看不見黎明的晚上,cháo濕,高熱,嫣紅,狂亂,種種種種攪和在一起,讓這個夜晚炸裂了一樣驚心。

  今天這夜晚怎的就這樣黑,眼前被潑了墨汁一樣,玉玦收縮瞳孔試圖去看清一切,可看不清,只感覺跪在身畔的人的氣息這裡那裡蔓延,濃烈的人心神都要昏過去,手裡空虛極了,伸手胡亂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可伸出的手被蠻橫的壓在頭頂上,玉玦吸氣,今晚這人土匪一樣,簡直讓人駭怕。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隱約能看清一點的時候玉玦只抽著氣將眼睛閉的緊緊,她的身體被巨浪碾壓過去,只靈魂升在半空俯看床上的光景。床上的人俱都寸縷未著,雄健的男人,水一樣的女人,已經扔在地上的被罩,皺褶的床單,cháo濕的空氣和急促的喘息,這樣的景兒只窺一眼就要讓人臉熱。

  玉玦渾身都是沸的,自己兩隻手互相絞在一起,兩腿被撥弄打開到極致,兩隻腳就那麼翹在半空中,腿間打開的空兒里,男人目光膠在那裡帶了火一樣的仿若要將那處燒個精光,她連一丁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就那麼敞的開開的,在人家目光下戰慄,然後濕潤。

  是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過,沒有女人,沒有女人腿間的氣味,甚至身邊連個柔軟的東西都沒有,睡了一下午的男人這個時候血都要滾起來,仿那豪飲一碗血酒然後征戰殺伐毫不留情的猛將一樣,只骨子裡的血”咕嘟嘟“亂涌,頃刻間眼睛都要發紅。

  即便是黑暗裡,可所有東西他都看清,顫巍巍的紅纓下那兩團雪白,如被人用手捋攏下去的細腰,還有那幽暗裡的三角,三角里的嫣紅,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什麼都不做,只脫了衣服將人擺弄成這個樣子就已經忍耐不住,伸手一摸,滑膩膩一片溪流,瞬間什麼都顧不上,傾身進去了。

  玉玦壓著嗓子哭叫了一聲,身體好像又被劈開了一樣,股間的東西像是個火刀子戳進了身體裡,忍不住就要躲避,壓在頭頂的手也移過來推搡,可是哪裡能夠容許,手一動就被重新壓下去,躲避的身體也被握著腰間掌的死死,腿間的東西當然也是堅定的出進。

  內臟被攪成一團,玉玦張著嘴無聲的哭嚷,這個男人今晚要弄死自己麼,那樣灼熱的堅硬的東西進來,她已經這許久沒有打開過身體,她快要疼死了。可她不管怎樣的推拒,人家一點都不退出去,甚至等她躲避的動作大了些,股間還被拍了一巴掌。

  瞬間委屈,再是忍不住,動著腰肢就要逃離,可這樣掙扎間,已經快要忘記的蘇麻從兩腿間開始往上竄,往腿上竄,不多會連腳尖都蜷在一起,玉玦終於睜眼,然後看跪在她腿間的男人額上沁著汗動作,看起來是個隱忍的樣子。

  腿間的蘇麻越來越強烈,玉玦忍不住要將敞開的雙腿合攏在一起,可是這樣動作仿佛刺激了先前還忍著的男人,就見這人猛地抓上自己雙腿,雙腿被分的更開,然後這人終於像是忍不住,挺腰將他自己刺到了從未有的那樣深度,然後開始快速擺動腰身,深入且快速,玉玦渾身戰慄,伸長脖子覺得自己要被弄死了。

  身體已經放在火焰里了,在溫度最高的那裡,翻來覆去的被炙烤著,玉玦大腦昏沉手腳一定力氣都沒有,只讓這人擺布,所有的汗孔都打開了,往裡竄的蘇麻和往外崩的汗液讓周身的皮膚都敏感的不得了,瀕臨死亡,真的瀕臨死亡,身體深處有東西往外湧出腦里閃著白光的時候玉玦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兩人俱都許久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等孔澤瞿第一回出來的骨子裡的不滿足反倒更深,於是玉玦連喘息的空擋沒有,這人又開始動作。

  “饒了我,讓我歇會兒……”玉玦昏昏沉沉求饒,可是話都沒說完嘴就被擒住了,這回終於有了點餘裕,孔澤瞿沒有直接就那麼進去。他那麼長時間沒有看見這孩子了,這孩子已經長成這樣大,他卻是從來沒有感受過,這個時候終於開始用自己手開始丈量,唇舌開始感受。他個子那樣高,即便已經四十餘歲,可肩膀長闊,肌肉緊實,俯身下去玉玦就被完全包裹住了,她連一丁點躲避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就被一點點親咬舔舐著,從頭到腳,哪裡都沒有被放過,揉搓□□著,舔親著,身體前後都被仔仔細細的丈量了一番,甚至連身後那羞人的地方都被唇舌愛撫了一番,玉玦尖著嗓子驚叫,身後被那樣對待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從未被碰觸過的地方被那樣,陌生的讓人駭怕。

  可她怎樣抗拒哭嚷,孔澤瞿終究按照自己的心意徹底巡視了一遍玉玦的身體,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樣的舉動於他來說也是頭一回,只覺得只要是這孩子,哪裡都要看見,最後終於摸到這孩子水都流到臀瓣兒上時再進了去,這回沒有先前那樣狂猛,只細細研磨,將玉玦逼得發瘋最後才他自己忍不住有了大動作。

  這個時候大腦已經成了漿糊,甚至睡在外間的孩子也暫時忘了,先前還顧著孩子不敢叫嚷,這個時候孩子都忘了聲音也出來了,孔澤瞿抖著身體泄出來的時候聽見外面孩子開始哭鬧。

  玉玦渾身通紅身體水洗過一樣,手腳一丁點力氣都沒有,聽見孩子哭聲勉強起身,披了衣服就去外間哄孩子。

  這個時候月亮已經很高了,屋裡什麼都能看見,孔澤瞿見玉玦出去,也起身,就只站在門邊兒上看外面。

  小東西被抱在懷裡,已經不哭了,抱孩子的那個頭髮半濕身上就披了他的襯衫,臉上還帶著激情後的紅暈,可是忽然間看起來就和之前不一樣了,是個完完全全的孩子母親的樣兒了。她本來是個精緻的乾淨的女孩子樣,可抱著哄孩子的時候又看起來溫暖柔軟婉轉起來,孔澤瞿站著看了半天,終於這會兒覺得玉玦真的是個女人了,是個孩子母親了。

  他這麼想的同時甚至有些竊喜,還有些陌生的滿足感和歸屬感,這孩子長成個女人,是因為他,由孩子長成孩子母親也是因為他,孩子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從今往後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孑然一身從世上來,活過了四十餘個年頭依舊是孑然一身,這會兒卻清晰認識到有另兩個生命是和自己有了很大的干係,她們往後的生活要他負責。

  不多會兒孩子重新又睡過去,玉玦卻是沒有重新進去,隔了兩個年頭,再見面卻是方才這樣狂亂,況且腿間的異物感還讓她有些恍惚和羞恥,下午仔仔細細的也是看過了這個男人,發覺他髮根上的白比印象中像是多了點,當時還有些傷心和心酸,經了將將這樣卻是一丁點都不敢說他上了年紀之類,回過神想來,怕是年輕人都及不上他,雖然有了幾根白頭髮,然這人相貌上看著比同年齡人年輕許多,身體上更是旁人及不上,這會玉玦自是不敢進去怕那人又亂來。

  那麼怔怔盯著孩子坐著,一會之後抬頭,看見那人還是衣服也沒穿站在門口,玉玦連忙別開眼,臉上又火燙起來。他向來話不很多,打來到現在也不過說了幾句才,在床上也不很多話,如果不是她,他那樣一聲不吭哪個女人能允許他這樣那樣的亂來。

  玉玦多知道孔澤瞿,知道這人這回來大約是真的要領自己回去了。先前還在擔心孩子要被單獨領走,下午一個人的時候想想,才知道大約他也是真的因為她才來了。這人一旦來了,還讓家裡和孔家沒有關係,猛地就知道大約家裡事情真的是因為她了,雖然對父母家族真的滿是罪惡感,可是這種時候她知道家裡的事情她一丁點是幫不上了,這人兩年沒來,不知道怎麼辛苦了一番才重新弄了頂替許家的,既然建了頂替許家的,那家裡真的是沒有任何再回到往昔的可能了,好在他還留了些東西給許家。

  那麼想了知道了之後,玉玦就由著孔澤瞿一聲不吭的將自己抱上床了,否則這樣長時間沒見,多少也要說點什麼,一個月不見,兩個熟悉的人都要變成陌生人的,他們都兩年沒見了。

  原本以為兩年沒見該是有陌生感了,可是玉玦丁點都不,沒有任何陌生感,只是看見了這男人感覺又跟以前一樣,這中間沒有空白也沒有斷檔,仿佛昨天是最後分開的元宵節。昨天她從那度假的山上回來,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強吻了彆扭的他,然後就到了今天,他也是下班剛回來的樣子,看起來參加了什麼重要會議,穿了正裝,可能也很累,從來白天不睡覺的人睡了下午。

  就那麼自自然然的接上了以前的日子,言語好像也沒有什麼必要一樣,我真的是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愛他,玉玦心想,要不然怎麼連時間的空白都覺得沒有了呢。

  就那麼坐了好長時間,孔澤瞿也沒說讓她進去的話,月亮也偏了幾分,玉玦終於站起來抱孩子進去了,孩子還小,睡覺時候必須要個人看著,孔澤瞿顯見著不願意一個人睡了。

  “先抱著。”玉玦將孩子遞給孔澤瞿,看那人僵著手臂將孩子舉在胸前,身體也僵臉也僵,心下嘆息,孩子都長了這麼大了,他怕是頭一回這樣抱孩子。然後趕緊將床鋪收拾一番換了新的,床單上這裡那裡沾染的液體也讓她漲紅臉加快了動作。

  孔澤瞿全然是沒管玉玦那裡的什麼心思的,這個時候也沒空想旁的,只是小心怕弄醒孩子,心裡是陌生的cháo濕。孩子醒著和睡著是完全兩樣,醒著時候就只覺得小東西很是新奇,睡著時候卻很是覺出了點其他東西,有這麼一個和自己小時候幾乎完全一樣的小傢伙躺在自己懷裡,是因為自己才生出來的,眉眼完全和自己一樣,以後也是要叫自己父親的,不知要長成什麼品性的人,該要不成個窩囊的才是。他向來對這些脆弱的柔軟的東西敬而遠之,帶孩子也向來認為是女人的事情,從來沒抱過子侄,就連穆梁丘家的小傢伙也是會跑會說話的時候覺出了幾分可愛才抱過的,現在卻是抱著個這樣不會說話的小東西,小心翼翼怕給弄醒,甚至想著以後怕是夜裡這樣鬧騰他也是要起來的,沒有厭惡和煩躁,真是神奇的很。

  玉玦終於將床鋪弄好,然後接過孩子放在床上,看孔澤瞿目光跟著孩子,玉玦低聲說“長得一點都不像我,你一個人的孩子。”

  “鼻子嘴巴都像你的。”孔澤瞿說話。

  玉玦抬眼,這人原來這麼仔細的看過孩子了。他本來是個不愛招惹孩子的人,今天做飯那會兒她看著這人也只是打量著孩子的動作,像看什麼新奇小玩意兒一樣。

  “睡覺吧。”玉玦先躺上去,不敢把孩子放在中間,怕被壓著,於是就放在自己身前,她躺上去身後就多了個人。

  驟然這床就小了許多,空間也開始逼仄,腰上環了胳膊,後背上貼著的胸膛也炙熱厚實,突然生出的安全感叫玉玦嘆息,有男人有孩子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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