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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赬盤手裡的電話被寧馨搶走了,玉玦終於和寧馨說話,“怎麼起這麼早?”

  “梁丘要出差,所以起得早了些。”寧馨將電話轉了轉,玉玦看見穆梁丘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兩個人說了會閒話,玉玦猜寧馨應該是有什麼事兒跟她說,果然一會兒之後寧馨就期期艾艾的說孔澤瞿好像去西班牙了,“我知道,今天他來找我啦,我還給做了一頓飯呢。”

  “他……他真去找你了?”寧馨不相信簡直。

  ‘嗯,來了,我當著他面兒還摔了門板呢。

  寧馨樂,看玉玦這麼明朗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傷心的。不知怎麼的,玉玦心裡一動“孔澤瞿家的孩子和小稱砣誰長的高啊?”

  “什麼話,連女人都沒怎麼會有孩子?”寧馨在那頭這麼說,不知道這頭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連女人都沒有怎麼會有孩子?這是什麼鬼?那時候走的時候分明孔澤瞿將人接到一起住了,她分明看見有害喜了。

  手裡的酒杯咕嚕嚕滾到沙發底下了,玉玦顧不上撿,“那叫柳胭脂的女人呢,孔澤瞿不要結婚了麼?!還接到山上了!”

  “你走了之後就沒了呀,好像散了……山上就孔澤瞿一人兒住著……”寧馨斷斷續續的說,電話上出現穆梁丘的臉。

  “很晚了,去睡覺吧,掛了。”穆梁丘簡短說完就掛了電話。

  玉玦驚住了,天吶,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四年每每看見成雙成對的人都會想起孔澤瞿,只是想起的時候總會想起另個女人,還有個孩子,於是剛一起頭,就止了。寧馨那裡她不提寧馨自然不說,這四年她的生活里就沒有孔澤瞿,所以關於那個人的消息她真是一點點都不知道。

  怎……怎麼回事?!方才喝的一點紅酒上頭了,玉玦覺得思維有些混亂,一時半會想不清楚,只是本能的高興起來了,甚至想唱上一曲兒了。

  如果你和我是自由身,我有喜歡人的權利,也有爭取被喜歡的權利,可倘若你有了牽絆和束縛,我照舊有喜歡人的權利,可是爭取被喜歡卻多少有些不道德了。可是現在,突然我們都是自由身啦,哈哈,自由身,哈哈,孔澤瞿我不怕你,你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怕你,哼,哼哼,不可能!玉玦語無倫次的心說,亂七八糟毫無邏輯一通,最後落的地方還是哈哈。

  借著紅酒的勁兒,玉玦跑上樓了,因為聞思修這會兒正擔心的看著她,她擺手說自己沒事兒,燕子一樣從沙發上旋起來上樓跑進了自己房間。

  拿著手機看了半天,玉玦敢打保票孔澤瞿沒有換號碼,比自己想的還熟練的,玉玦按了孔澤瞿的號碼。

  果然,電話接通了,那邊接通電話之後沒說話,玉玦只是哈哈哈笑。

  “怎麼?”孔澤瞿先說。

  “你在哪兒?”

  “……”孔澤瞿沒說話,眼見著要掛掉電話的樣子了。

  “我去找你。”

  孔澤瞿毫不猶豫掛了電話,過幾秒,電話又打來。

  “你不說我也會找到你的。”然後加了句“我喝酒了。”

  孔澤瞿站在酒店頂樓,窗戶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飄飄灑灑的開始下雪了,電話里玉玦的聲音聽著不對勁,說那話是些什麼,大半夜的真是開始發酒瘋了不成?

  孔澤瞿看了看自己房間外面的一行人,心道難不成真的那孩子要耍酒瘋大半夜四處走。

  ☆、第28章 情動

  大晚上的業已九點多快十點了,馬德里的街道尤其不像我們,冬天的這個時候一眼望過去街上的人已經很少了,寥寥幾個能看到的也只是醉漢和流浪者們,偶爾過去一輛車和幾隻嘎嘎的烏鴉,再是沒有別人。

  孔澤瞿也是端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一點點兒啜著,他倒不是因為什麼非得喝點酒,只是因為時差的關係,下面的人怕他睡不好所以就拿來了,既然拿來了他也就喝了。

  因為玉玦的電話,這個時候這紅酒倒也應景,孔澤瞿大口將最後一點喝了,站了半天拿出電話按了最新的通話記錄,他知道倘那孩子跟他宣告說要來,就一定會來。

  電話接通,還不等孔澤瞿說話,那邊先說了“我知道你在太陽門那裡,等著,我一會兒就來!”那頭那孩子說的豪氣干雲,孔澤瞿瞬間惱火,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執著電話,孔澤瞿沒說話轉身看了一眼門外面,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地址是個誰都能找到,看來往後身邊的人要少一點了。

  “呆在家裡別動,哪兒也別去,我去找你。”孔澤瞿低低的說,有些氣惱。

  玉玦正在套褲子,聞言險些將自己絆倒,因為過於興奮,她一時還沒聽清孔澤瞿說了什麼,直到那人又說了一遍她才聽清,然後強留了最後一點理智將手機掛了,自己在床上翻了個跟頭,“噢……孔澤瞿……我愛你。”玉玦像是旱了多年的老光棍兒終於看見個光屁、股女人一樣,急切的帶了顫抖喊了這麼聲兒,然後將自己埋進被子裡,埋進去之後昏昏沉沉的想,孔澤瞿真是漂亮。

  好容易從被子裡出來,又開始盯著表了,玉玦有些興奮又不完全是興奮,喜瘋了的同是有種失敗了十幾年終於打了一個囫圇勝利仗的感覺,而且這勝利也來得過於戲劇性,簡直讓人有點無所適從。

  孔澤瞿站在街邊,冷著臉站了有那麼一兩分鐘了,被冷風一吹瞬間清醒了,到底這一趟為什麼來西班牙,出來辦事兒,事兒都沒辦完,為什麼中途要轉機來西班牙。他現在跟那些小兒女一樣到底乾的都是什麼,明明知道玉玦後面牽扯很多,他身後更是有很多事情,他已經四十了不是十四,一天天兒的日子竟是往回倒?一時想想徹底惱火了,轉身回酒店。走了幾步推開酒店門,又轉身,旋起的衣角將落下來得雪花扇出了個璇兒。

  玉玦在床上一直盯著表,可是很長時間過去了都不見孔澤瞿來,因為酒勁兒的緣故,她躺著慢慢兒迷糊過去,不知道樓下的響聲兒。

  同玉玦的住了這麼些時間,聞思修的作息也是很規律,十點多的時候已經準備要睡覺了,誰知脫了衣服要洗澡的時候門鈴響了,無奈低咒了聲走了出去。

  結果門一開,聞思修呆住,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晚又來了?

  “她在嗎?”

  聞思修下意識點頭,一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晚飯後的事兒他可是記著呢,那會兒哭著留都走了,這會兒又來是幾個意思?

  孔澤瞿沒說話,越過聞思修自己進去了,掃一遍客廳,人不在,順著唯一的樓梯往上走。

  孔澤瞿身後,聞思修站了半天才將門關上。有那麼一種人,仿佛腳踏上哪裡,哪裡就是他的地,唐突的理直氣壯,可你說不上什麼,更也做不出什麼動作,仿佛你稍稍有一點失禮,自己反而會覺得自己小家子氣。

  聞思修一上二樓,迎面就是個大的起居室,略略看一眼,就知道這裡是屬於玉玦的天地了。所有東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很乾淨,很整齊,所有東西的擺放和她的人一樣,透著一股乾淨的靈氣。

  是的,孔澤瞿一直知道玉玦有股子靈氣,在家裡的那些年裡,也就在偶爾玉玦嫣嫣的一笑或者沒有任何遮掩的眼睛裡才能窺見一點點,今天見了玉玦,才發現她將她之前掩著的所有東西都放開了,那股純粹的東西才更加明顯。只是這股子氣息,是往日裡孔澤瞿最不願意見到的,有這樣東西的孩子不適合長在大家族,往後若是回到那麼大口子家族裡,這種東西會消失的很快。

  這時候興許遠在他國,孔澤瞿也沒有了過分苛責的意思,在樓梯口就能看見連著起居室的那臥室床上那孩子腿還托在地上,正氣息勻勻睡著。

  孔澤瞿走近了幾步,本來想湊近了看兩眼交代聞思修幾句就走的,誰知他剛一走近玉玦就醒了。

  孔澤瞿一時站在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沒動彈,玉玦睜開眼睛看見孔澤瞿,一骨碌就翻了起了,本來傻傻笑了兩聲,然後就止住了。

  不管這人沒來的時候她想了多少事情,可這人來了,她就沒敢有什麼動作了。

  怕孔澤瞿說她大半夜打電話的事兒,搶先開口”外面挺冷的吧。”

  孔澤瞿看玉玦半天,沒說話,半天了眸色幽深的狀似點了點頭。

  玉玦的床前是有個大鏡子的,她沒敢多看孔澤瞿,就眼睛四處亂看,剛好就看到了鏡子裡的景兒。

  那鏡子裡是個什麼景兒?幽黃幽黃的燈光下,黑色的床單被套因了主人之前的動作凌亂的一半兒在床上一半兒在地上,床邊兒上坐著剛起床的水色瀲灩的女人,烏黑的髮絲不規整的躺在這裡那裡,離床一步的距離,側身站著一個頎長的男人,男人側臉如畫,長睫毛也如畫,就那麼垂手站著,臉是朝床上的女人的。

  多麼像西洋電影兒里的畫面,陌生的地方相遇的男女,接下來定然是那男人一步步靠近那女人了,然後該發生什麼自然就發生什麼了。

  只是,玉玦看見了這景兒只是趕忙將自己眼睛移開,沒敢再看一眼。而站著的男人更是不可能像電影兒里的那樣。

  玉玦在床上坐了半天,終是沒敢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一會兒之後突地就起來了。

  “幹什麼?”

  “去給我收拾睡的地方。”

  匆匆說完,就下樓了。

  玉玦逃下樓,孔澤瞿慢慢兒坐在玉玦床邊,伸手摸了摸凹下去的地方,手指直而長,展開了摸過的地方仿佛有香裊裊。

  幽黃的燈光下,孔澤瞿躬身坐著,這人的臉幽幽暗暗不很清楚,只隱約看見這人臉色沉沉,半天了只嘆一口氣,俯身撿了玉玦掉在地上的衣服和書本一一給放好,連脫下來未洗的襪子也撿起扔進角落的衣服簍里。

  這屋裡臥室就兩個,本來樓上是有兩個臥室的,只最終聞思修打通全給了玉玦,樓下就只有一個臥室,還有器械室,書房以及儲藏室。

  說是儲藏室,其實也沒放什麼東西,只有兩人陳年的舊資料,玉玦將放在儲藏室的單人床展開,在底下收拾的時候想孔澤瞿總是有一股魔力,在他面前她總是沒能敢過於放肆,更不要說人家沒來的時候自己肖像的那些呢。

  底下收拾好,有些不心甘,玉玦上了樓,見孔澤瞿坐在她床上,本來想問問他怎麼沒結婚的,最後一下痛痛快快的說我就是愛你,你要是抗拒我儘管抗拒之類的話,只是怕說了這會兒沒人沒準又是要挨打的,猶猶疑疑了半天,說“你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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