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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毫無誠意地道了聲謝,一手按在我胸前,半跪半趴著,十分曖昧地湊到我面前問道:“阿聞,你不捨得本座受傷,是不是?”

  他雙唇嫣紅,唇齒之間還掛著一條銀絲,正是剛從我口中汲取的,顯得格外YD魅惑。我心中不由得一盪,便應了一聲:“也不過是……順手罷了。”

  他又低笑一聲,把手伸到我懷裡用力揉了起來。這個小妖精,果然是比別人都還主動熱情,要不人老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咳咳,我是正經人,怎麼能沉迷於這種糖衣炮彈的誘惑呢!

  糖衣炮彈還誘惑我說:“可你就捨得把肖竹扔到滌洹真人的空間裡,也捨得殺滌洹真人。歸根到底,你還是本座的人,於旁人不過是逢場做戲,利用而已。”

  饒我被他迷得渾身蘇軟,聽到這話也清醒了一瞬——這是赤果果地挑撥我和肖竹、和滌洹零點人的關係呢!滌洹真人都撕開臉了,他愛說什麼說什麼吧,肖竹卻是我才入門的正室愛妻,怎麼能容一個未進門的妾室詆毀!

  我欲開口訓斥他,淵栩卻已經把嘴唇堵了上來,纏綿地挑逗著我,上下一同忙活著,我險些把持不住硬起來。雖是強忍著沒被他迷惑住,到底還是逸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後來他啃我脖子時,我簡直要覺著把他扶正也不錯了,強撐著說了句:“別胡鬧。”也沒什麼家主的威嚴,反倒像是縱容他再做下去似的。

  我不由得心中慚愧,兩頰幾乎要燒起來了。

  這要叫肖竹手下的人看見了,回去再跟他打個報告……也不是,拉著肖竹和滌洹真人都玩過雙飛了,我看他也沒什麼接受不了。

  嘖,本來都是我的人,現在居然隔著空間,一個都碰不了。眼前這個小盪貨根本就是找麻煩來的,真就這麼推了他我的英名就完了。

  我一時心神恍惚,仿佛看到了肖竹從空間裡出來,忍不住抬起左手伸向他,低低喊道:“肖竹……”他腳尖一點,在空中一個翻身,向我這方直撲過來。

  我這離著高cháo還遠著呢,怎麼就出幻覺了?不僅肖竹,我仿佛還看見了滌洹真人,面向我這邊浮在空中,一瞬就消失無蹤。

  一陣磚瓦碎裂之聲同時響起,然後又跟著是一道重物落地之聲。我終於明白過來:不是幻象,我是真看見了肖竹和滌洹真人!

  那肖竹那一掌落處是……眼看著後院葡萄架要倒,我咬了咬牙,以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一把推開淵栩坐了起來,右手潛運內力迎上肖竹,口中喝道:“肖大哥不可……!”

  房頂不知是哪個白痴收拾過的,一掌對過之後就從我屁股底下陷進一塊,然後以那塊為中心,向四周龜裂出去。淵栩翻身起來和肖竹對掌時,倆人腳下一時崩塌,跟著我一塊兒被瓦礫埋到了房裡。

  當然,還有一個先我們一步掉下去,剛被打撈出一半兒的滌洹真人。我於轟轟樓塌聲中,還能聽到他從半米外發出的尖利呼聲:“這破客棧是怎麼回事,我要去消協投訴!”

  我立馬精神抖擻,破開頭上瓦片積塵,踏著一地狼籍去找滌洹真人。只是走了兩步不知怎地就覺著身子極重,邁不動腿。低頭看時,卻見兩條褲腿上各抓著一隻灰朴朴髒兮兮的手。

  是男人的手。

  我心裡咯噔一聲,腿都有些發軟。後來被腳下碎瓦扎了一下,覺著有些疼痛,才想起來,除了我以外,還有倆男人也掉了下來,八成這兩隻手是……趕緊叫人來救災吧。

  我厲聲呵道:“快來人,把二樓垃圾都清出去。肖閣主救出來了,現在讓瓦片堆砸底下了!”

  一聲呼喝,招來了許多也灰濛濛的影衛,還有許多黑得光鮮慡利的影衛和邪教教眾。我指揮他們救災之餘,更要緊的則是:“攔住滌洹真人,莫叫他走脫了!”

  一個滿面塵灰煙火色的影衛舉手報告:“夫人,已經捆住這小子了,請夫人放心!”

  我放心得了嗎?滌洹真人豈是捆住就能了的,必須一劍殺了他,不然他絕死不了!想到這點,我便兩膀用力,想把已順著大腿摸到我肩膀上來的那對不省心的男人甩開。可這倆人不分時候好歹,俱都死死扒著我不肯放開,鬧得我一動也動彈不得,別說葡萄架,就是冬瓜架也只能眼看著它砸下來了。

  這時候唯一聊可作為安慰的就是,滌洹真人愣沒跑。不知他是不是對我還懷著什麼幻想,但直到我叫冬瓜架子砸得一身都是爪痕,滿臉都是口水時,他還傻乎乎地站在對面觀戰。

  我便吩咐人給他綁成後合掌縛的姿勢。他一面閃躲反抗一面怨嘆:“小弟,我不是有意把肖閣主弄進空間的,一時失手,你也不用這麼記恨我,非要人把我綁成這樣吧?”

  傻真人,我騙你的。

  我不是為了給肖竹才這麼對你。我是為了殺你,才帶了肖竹他們做幫手,現在這樣綁你也是為了讓你不能反抗。

  第62章 大哥

  我那趁手的、抹了不知多少道毒藥的長劍已經被埋在碎瓦之下;還有一對敗家老爺們兒在我眼前爭風吃醋,連動手再動腳的,完全遮蔽了我的動手路線。

  這樣慘烈的局面,怎麼破?

  我心下戚戚,腦中連連轉著主意,最後橫下一條心來。先不管滌洹真人,也不去找兵刃,抱頭蹲身,先從地上撿了兩塊碎瓦片,從上往上瞄準了肖竹和淵栩兩人腿上大穴,震碎瓦片,以天女散花手段,漫天打去。

  那兩人只顧防著彼此,哪料得到我暗中施襲,這一下便是一石二鳥,將他們倆腿上穴道封住。那兩人同時雙腿一軟,倒在了碎石堆中,叫我一步踏上,各自提起後領衣服,隨手扔給沖淵教弟子:“一個都不許解穴!給我洗乾淨了找間屋關起來,什麼時候老實不打了什麼時候再給飯吃!”

  倆人立刻老實了,都深情地向我檢討哭訴:

  “阿聞,你敢!”

  “小湛,你這是要護著這魔頭嗎?”

  我向後橫了一眼,沖淵教那幾位明白的弟子就把人一般捆了起來。哼哼,相聲里恁麼說的?敢打架,關一下午就老實了!不行就上分局,我就不信小黑屋黑個十天半個月還有什麼扳不過來的。

  這是給肖竹留面子,還沒讓人上手銬呢,真惹急了我就叫他們勞動改造了!

  收拾了這兩個,我才有心力再去管滌洹真人。

  尋劍動作太大,不尋又找不出什麼法子能當即害了他性命,不叫他跑了。且他這麼天真無辜的模樣,饒是我這般大魔頭,不免也有幾分我見猶憐,下不了手。

  好好的制服美人,可惜不能再碰了。我遺憾不已,站起身來拍掉掌中塵埃,走到已綁成粽子的滌洹真人面前。

  “真人好。”

  “小弟……”他的聲音中還帶了絲難以察覺的苦澀:“是為了肖竹?可是我哪得罪他了,他一到空間裡就跟我玩命,出來之後你又要對我下狠手……是他跟你吹的枕頭風,還是你們倆已經達成了共同目標?我記得我身上沒有可值得他妒恨的東西吧?”

  沒有值得他妒恨的,卻有值得我妒恨的。我踏著一地碎瓦慢慢走到他面前,同情地點了點頭:“真人說得是,你們兩人之間本來毫無恩怨,他這樣對你,並不應該。”

  說這話時,我已抬手伸向他頸間大動脈,即將碰到皮肉時又放了下來。不行,就算是大動脈破了,他回到空間拿靈泉一起就能癒合,再吃點補血藥,還是死不了人。

  除非是把頭切下來。於是我繞了個圈子,走到他身旁,從一個弟子身上解下長劍。滌洹真人一直死盯著我,見我拿劍更是切切問道:“小弟,你就是要殺我,也總要告訴我原因吧?咱們倆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也是共同戰鬥過的夥伴,我一直等著你……”

  “嗯。”我漫應一聲,從背後看著他的脖子,估算第三第四頸椎間隙的位置和我出手的方位力道,一身勁力運至右腕,反手撩劍,直逼滌洹真人後頸。

  劍刃竟被卡在了兩根手指之間。

  而手指之後,赫然是滌洹真人清雅絕俗的面容。

  “你不是被綁住了!”我反手抽出劍身,倒退兩步,卻見滌洹真人閒適地拍了拍手,震開周圍那幾個教眾,將臂上繃斷的繩頭撣開。

  “我算是明白了,小弟,打從一開始要殺我的人就是你。能否告訴我原因?可別說我偷了沖淵教的東西還是殺了你們的人。內情如何,你比我知道得還清楚。”

  我冷笑一聲:“不殺人要理由,殺人還要理由麼?”

  他也倒退兩步,只盯著我手中長劍:“殺人可恕,情理難容。你這樣不講道理,我也只好反抗暴力,正當防衛了。小弟,你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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