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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內傷的藥,參雜了求歡散。小劑量的敷用,漸漸的就會無藥可治,終身受制。

  此藥的功效只聞其名,我還未見其效。

  忍著某人亂摸的鹹豬手,我下手也不見得多溫柔。

  “小美人,你覺得我比夜將軍如何?”竟然把我壓在下面,不要以為是在你的軍帳,我就被你吃死了。

  “你比夜將軍夠變態。”長得還人模狗樣的,偏偏是個變態。

  “你……”他正待發作,卻被來人塞進數顆藥丸,被迫咽下。

  “清醫侍,是時候該走了。”沉玉笑言。

  看著身旁面如死灰的流煙,我好心地說了句:“別怕,只是求歡散。”看來他也聽說過,不然臉也不會更加蒼白。

  “謝謝你。”出了帳子,行了很遠,我輕輕對沉玉說。

  “人有時是一面鏡子,會呈現出什麼樣來,關鍵還是看照鏡子的人吧。”沉玉的回答,讓我不知所措。

  “不如,我們今晚看一下他的情況?”我提議。

  “那還用說。”

  面對夜嵐,我可沒有面對沉玉的心情,我只想逃避他。要不是作為他的男寵須一起用膳,我可不想回他的軍帳。

  “想不到,你和沉軍醫竟然聊得如此盡興。”猜不透他的意圖,最怕這種類型的人,偏偏古代還不少。明明沒有任何企圖,卻總被誤解成機關算盡。

  “我覺得他人不壞。”這是大實話。

  “哼,你是沒有看過他殺人的時候。”

  看過,我也還是會這麼說。殺人與一個人的好壞沒有太大關係吧,在戰場上,你殺的人也不比他少吧。總不能因為你殺人的理由比他高尚,就可以抹殺你殺人的事實。

  就算是殺人如麻的人,一旦有了能夠相互傾心的人,對於那人來說,他或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說不定。

  不同的人立場也不同,凡事都是相對的。

  “再過些日子,我軍就要換防回皇城了。”夜嵐看著我,聽語氣,他並不需要我的回答。

  換防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了防止在一地久呆而產生根據地。我國宋朝時比較傾向換將,可是真正優秀的將領,隨時可以虜獲人心,這樣反而得不償失。特別是在有戰事時,帶兵不熟是硬傷。換防就比較簡單了,能夠控制的兵力很少,只是會很忠心。

  看來這是我逃離楚國的好機會,我只想找個地方輕鬆的呆一年就回緋月皇朝。面對飛仙宮的事情,我很迷茫和恐懼。只想靠簡簡單單的生活,調劑一下心情。可總是事與願違,或者是自己上去摻一腳的結果?

  “你在想什麼?”被人突然打斷我自由的思緒。

  “想了很多。”我如實回答。

  我抱住他,將頭靠在他肩胛窩裡,隱約聽到強穩的心跳聲,讓我有一點安心。就這樣,我們一動不動的維持到開晚飯。

  看著送飯小卒的眼神,我好想笑,搞得好像夜嵐有多愛我一樣。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毫無目的的愛?

  平平淡淡的吃過晚飯,我提出想去找沉玉,夜嵐並沒阻攔我。我不屑在他面前避嫌,無論我和沉玉的關係會怎樣,都不與他相干。

  來到沉玉的軍帳,我看他一人了無生趣的坐著,像是沉溺於回憶之中。

  “為了向前進取,緬懷過去並非毫無用處。但有時記憶經粉飾點綴後,容易擭取人心,使人沉浸在過去而無法自拔。一旦被回憶束縛,就會停滯不前。”我出聲打斷他,但是說不清這段話是說給誰聽的。

  “當一個人不願意面對他所無法逃避的現實時,就會產生一種情緒,這種情緒可以稱之為自欺。”沉玉的回答,讓我心中一涼。“我們這一點有些像呢。只不過,你比我堅強,不會被束縛住,還敢於面對事實。”沉玉的口氣如此幽然,使我聽出冥冥之音。

  “這個時辰,正是流煙招侍寢的點。走,一起去看。”馬上換上戲謔的表情,用調笑的口吻說道。

  我也很識時務的回了句:“你吃飯沒?”轉移話題,我會不如你?

  “看完回來再宵夜。”

  話說,要躲在帳外,又不讓人發現,我可是著實費了些神。製作了好多隱藏香,它可以讓聞到的人忽略傳播者。外加沉玉的催眠術,那真是萬無一失。催眠的能力,還是我在擔心的隱藏香的時效時,他主動告訴我的。

  “不要這樣,人家還要,要更多……”聽著這嬌滴滴的口吻,配上流煙的陽剛之音,說不出的滑稽。我忍著笑,眼淚不住的流,真是辛苦啊!

  “來嘛,要更深入,還要,還要……嗯,恩,就是這樣……啊,你好壞啊……”

  我吐!

  “主人,我受不了了……”

  “廢物,我都沒有受不住!快,我還要……”這句口氣終於正常了點。

  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示意沉玉閃人,他點頭同意。

  我們迅速來到空曠處,我仰天大笑。

  一通發泄後,我才注意到,沉玉只是淡淡的笑,眼神有絲寵溺。一時間,我為他的笑顏所迷。

  作者有話要說:

  想表達的太多,以至於劇情並不緊湊。

  我想寫的,並非是有著緊湊劇情的作品。

  只是,在寫個人在成長中的點滴和感悟。

  說實話,謝謝有人捧場,可是,或許你們會後悔來過……

  第38章 分別

  回到軍帳時,還未到子時。軍帳內有火光,我微微有些詫異。

  “回來了。”平淡的問候,我朝著夜嵐點點頭。

  對著他的感覺是莫名的窒息,因為感應出他的強大。要不是他受梅素心(字若清)所託來救我,真的很難想像我的處境會是怎樣。該感謝他救我一命麼?可是,沒有梅素心的請託,他不會這麼做吧。

  “你很抗拒我。”陳述的語氣,看來他也明了我的態度。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睡吧。”夜嵐說完,便揮手熄燈,攬著我上床。

  黑暗中,我靠在他胸前小聲說:“我只是不知該如何與你相處。”我不知道該怎麼和這裡的人相處,我始終只是個過客。不想有人停駐我心,更不想我進入某人的心。

  “昨晚睡得怎麼樣?”我清早來到醫帳,沉玉如是問我。

  我當然知道沉玉指的是什麼,“沒有深究。”

  “很像他的作風。”沉玉的回覆,讓我明白了一些事。

  “是飛仙宮讓你監視夜嵐的吧。”我說出心裡的想法。

  “恩,楚國上下只有他還是個人才。”

  “會傷害他麼?”我不希望這樣。

  “看情況了。不過,十幾年都沒怎麼動他。”

  我暗抒一口氣。

  “換作別人這麼問,我還當他動了情。”沉玉輕笑。

  “在你心中,我就這麼沒有人情味兒啊?”動情?可笑之極,心懷大志者,視情為無物,方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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