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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此良機,沈韶殊十分安心地走起了席宛兮這邊的劇情。

  從那天第一次見面以後,沈韶殊便時常待在席宛兮的鳳澧殿。聽她彈琴,陪她看書,一起給她種的蘭花澆水,給小水池裡的游魚餵食。吃到他喜歡吃的糕點,第一反應就是衝到她面前和她分享,吃到她給他做的糕點佳肴,他也毫不吝嗇他的讚賞,用吃干抹淨的方式表達他的喜愛和支持……

  有他在的地方,就不會缺少輕快悅耳的笑聲。鳳澧殿因為他,才能變得熱鬧起來。

  從遇到長歡的那一刻起,她平淡的人生終於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瀾,昏暗的屋子裡也仿佛投入了一道璀璨的光。這終年冰冷而又寂靜如陵墓一般的鳳澧殿也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這真的是一個很溫暖很特別的人呢。席宛兮看著剛剛吃完她做的糕點然後躺在貴妃榻上睡著了的沈韶殊微微一笑,眼神是她自己都想不到的溫柔。

  席宛兮的眼睛一直放在沈韶殊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所以在他翻身就要落地的那一瞬間,她衝上去穩穩地接住了他。

  這一下嚇得席宛兮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可這罪魁禍首卻只是將眼皮微微掀開一條縫隙,便又合上了。

  不僅如此,他的腦袋還往她懷裡拱一拱,蹭一蹭找到舒服的位置之後,呼吸又重新變得規律而綿長,完全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

  看來,他是真的很信任她啊。

  看著眼前紅潤的臉頰,席宛兮很想去戳一戳泄泄憤,但又害怕驚醒他,伸出去的手指便只輕輕地撫摸一下他柔滑的臉蛋就收了回來。

  手臂用力,一開始,席宛兮沒能抱起沈韶殊。她看他身形苗條,倒沒想到還是有些重量的。不過有準備之後,她卻很輕易便把沈韶殊抱了起來。

  席宛兮是席將軍唯一的孩子,自小便被席將軍當做男兒教養,一身武藝和力氣都是不輸真正的男兒的。只是後來被趙治平召入宮中,表面上給她無限榮寵,給她尊貴的後位,實際上卻是以她來要挾席將軍,權作人質罷了。

  席宛兮把沈韶殊抱到自己的床上,然後坐到床沿上拿著扇子替他扇風。

  她的視線一點一點地描摹著沈韶殊的容顏,及至那微微嘟起的紅唇時,鬼使神差的,她傾身印上了她的唇。

  唇上傳來不屬於她的陌生的溫度時,她觸電般彈開,後退時撞上後面的圓凳,那一下發出的刺耳噪音將沈韶殊從睡夢中驚醒。

  “怎麼了宛兮姐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

  那單純關心而又信賴的眼神讓本就心亂如麻的席宛兮更加不知所措,她管不得其他,直接喚來葶湘將人送走,她才松上一口氣。

  鳳澧殿重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席宛兮腦中又浮現出剛才那荒謬的一吻。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吧!長歡是女子啊!她怎麼能……

  瘋了瘋了!她一定是瘋了!席宛兮,你清醒一點,不要再想長歡了!

  可是她越是強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一個違背倫理的吻,剛才的感受卻越是清晰。那柔軟溫熱的觸感,那不比她笑容熱情的淡淡溫度……全都忘不掉。

  真是魔怔了!

  為了理清自己的感情,席宛兮沒有再和長歡見面。一天又一天的,她能聽到門外長歡可憐兮兮呼喚她的聲音,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衝出去擁住她,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但她忍住了。

  沒弄明白自己對長歡的感情之前,她不能見她。

  席宛兮的想法很堅決,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順著她的意願發展。

  這一天,長歡沒有來她的鳳澧殿,也沒有在門外一聲又一聲地呼喚她。席宛兮以為長歡這是生氣不想理她了,雖然心裡頭不安,卻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

  直到晚間,葶湘驚慌失措地撲到她腳邊,面色慘白地哆嗦道:“娘娘,榮妃她……中……中、毒了。”

  榮妃,趙治平封長歡為榮妃。所以,長歡中……毒了?

  席宛兮感覺自己的思緒都有些轉不過來,她愣愣地看著地上失手打翻的茶杯,腦子裡嗡嗡作響,卻無法作出反應。

  直到葶湘提醒,她才猛地起身,沖向毓秀殿。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小可愛們國慶節快樂呀!小長假有麼有計劃好要去哪兒玩呢?反正身心俱疲的某人確定要出去旅遊啦~歸期未定[捂臉]大家放心,浪回來了就會更新噠~不要太想我喲~給你們飛一波愛的麼麼噠(づ ̄3 ̄)づ

  ——by很愛你們的善良魚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從一場亂七八糟的夢中醒來時,沈韶殊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而且身體也是十分虛弱無力的狀態。

  我勒個大曹的!劇本里根本就沒有這個劇情啊!

  心裡罵一句mmp之後,他第一時間找到機械系統,質問道:“你別告訴我這又是觸發了什麼隱藏劇情啊?”

  他的語氣陰惻惻的,不怎麼友好。如果此時面對他的是智能系統,早該嚇得什麼都抖出來求原諒了,但很可惜,當前值班的是刻板的機械系統。

  “滴!恭喜宿主再次觸發隱藏劇情!要想成為一個真正高水準的影帝,超強的臨場應變能力是必不可少的。請宿主在不影響主線劇情的前提下自由發揮,推動劇情順利發展。”

  所以說要你這個系統有何用?!就連要劇本也並沒有什麼卵用。呵呵。

  機械系統完成使命之後便迅速退場了,任沈韶殊怎麼罵它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知道現在怎麼說都沒用,沈韶殊只能先接著走劇情。

  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另一雙冰涼的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剛剛艱難地動了一下,他便聽到一聲驚喜的聲音關心道:“長歡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從看到沈韶殊面色慘白地倒在地上開始,趙治平整個人就猶如身處冰窖之中,恐懼將他從心臟一直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凍結。他一直坐在床邊看著沈韶殊,不敢離開半步。

  三天過去,他早朝不上,奏摺不批,茶飯不思地守著沈韶殊,就是盼著他醒來的那一刻。

  “怎麼了長歡?”見沈韶殊不說話,雙眼沒有焦距地側臉轉向他的方向,趙治平心底突然竄上來一股不好的預感。

  沈韶殊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一開口確是咳了幾聲,才用音量低得幾乎讓趙治平聽不到的低啞嗓音艱澀道:“水……”

  趙治平一聽,立刻起身去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餵給沈韶殊。

  喝過水之後,沈韶殊整個人明顯舒服很多,他靠在趙治平懷裡,迷茫地眨眨眼睛,揚起臉對著趙治平疑惑地問道:“天色暗了,怎麼不點蠟燭?”

  這話一出,趙治平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現在是大白天,外面陽光正好,又怎會是夜裡……

  那個幾乎已成定局的猜測讓趙治平握著茶杯的手抖個不停,他要用盡全身的力量去握住那個輕巧的茶杯,才不至於讓它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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