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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下左右,便跟芝芝說:“姐姐,你讓他們都下去。”

  他指的是那些宮女。

  等宮女全部走了,林元才壓低了聲音跟芝芝說:“姐姐,你還記得向哥哥嗎?”

  “記得,怎麼了?”芝芝不懂林元為何突然提起他。

  向青雎,是她在進公主府之前非常想嫁的一個人,她還為對方繡了兩個荷包,可惜都沒能送出去。她曾希望能嫁給對方,過上吃飽喝足,平淡無憂的日子,但倒沒想到兩年後,她孩子都有了,還是上輩子殺她的人的兒子。

  林元警惕地又看了看左右,甚至還站起來檢查了下窗戶,再走回來跟芝芝說:“向哥哥當上狀元郎了。”

  啊?

  芝芝沒想到裴信芳提前登基,連帶著向青雎也提前考上了科舉,甚至考的名次還不一樣了。往年都是春日進行春闈,但應該新帝登基,便大赦天下,連帶著春闈都提前了,而此次的春闈中,向青雎以出色的表現拔得了頭籌,連親自給他殿試的裴信芳都忍不住贊了向青雎的博學多才。

  前三甲中就向青雎相貌最佳,若是擱在以往,他縱使才華最好,也會當一個探花郎,但裴信芳稀才,故而向青雎成為本朝最年輕也是最貌美的狀元郎了。

  民間傳出了歌謠,那歌謠只在市井傳,故而京中的大人物也不清楚。

  那些童子唱的歌謠其中兩句便是:“京中雙美,一帝一郎。”

  第82章

  “那要祝賀他了。”芝芝說。

  林元點點頭, “我也沒有想到我會成為太子伴讀呢。”

  當然沒有辦法想到, 半年前他還在街上玩泥巴,如今搖身一變,旁人還要喚他一身元公子。林元想到這裡, 忍不住傻笑了一聲,“姐姐, 這宮裡真好玩。”

  “好玩?”芝芝沒想到林元跟她的看法不同,“哪裡好玩了?”

  “地方大,景色好, 人也好。”林元這樣回答。

  除夕當夜,芝芝和裴信芳一起用的晚膳。兩個人用膳, 卻坐著一張極大的桌子, 芝芝看著對方,都覺得要看不清對方的臉了。用完晚膳,裴信芳便一手抱著醋寶, 一手拉著芝芝去登封樓看煙火。

  新帝登基的第一個新年,禮部準備了大量的煙花。

  登封樓上有些冷,芝芝忍不住縮了下,就看向被裴信芳抱在懷裡的醋寶, 醋寶這小東西眼睛瞪得溜圓, 似乎也被煙火給吸引了。

  裴信芳注意到芝芝的動作,大手一撈, 把芝芝也抱進了懷裡, 鼻尖嗅到的是芝芝身上的香味以及醋寶身上的奶味。沒過一會, 裴信芳就忍不住蹙了眉,原因無他,就是他懷裡的這個小兔崽子又開始吃手。把小肥手吃得濕噠噠之後,還興奮地在裴信芳肩膀上拍來拍去。

  芝芝也瞧見了,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覺得只要裴信芳在,醋寶就格外興奮,尤其是在吃手這件事。芝芝的笑聲被裴信芳聽見了,他冷颼颼的眼神立刻飄了過來,“笑什麼?”

  芝芝閉上嘴,乖巧地搖頭。

  裴信芳輕哼了一聲,把醋寶遞給身後的奶娘,“天氣冷,抱他回去睡覺吧。”

  醋寶走了後,裴信芳讓宮人們都下去等著,宮人們一走,他就伸手輕輕捏住了芝芝的臉頰,指尖傳來的觸感極好,“你見醋寶把口水弄我身上,很開心?”

  芝芝掙扎了下,把裴信芳的手掙開了,她語氣里還有點藏不住的笑意,“沒有。”

  裴信芳眯了眯眼,在遠方傳來鐘聲的時候,他低頭親住了芝芝。

  他的舌輕輕地抵開了芝芝的牙齒,放在芝芝腰上的手越收越緊,芝芝有些害怕了,因為她感覺到對方的情動了。她臉漸漸紅了,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

  “不……不要……”

  芝芝聲音聽到幾乎聽不清,尤其伴隨著外面的煙花聲。

  但裴信芳停了下來,他幾乎要把芝芝嵌進自己的懷裡了,他將下巴輕輕抵在芝芝的頭頂,逐漸地平復自己的呼吸。

  “芝芝。”他輕聲說。

  芝芝小聲地應了一聲。

  她在等著對方下一句話,可是直到她被牽著手下去也沒有聽到剩下的半句。

  裴信芳有意冊封芝芝和醋寶,但文武百官態度十分激烈,呂越陽現在當了淮陰侯,他不得不勸阻裴信芳。

  “如今朝中尚未安定,裴鈞馳想著要推翻你,你何必非要這個時節點冊封芝芝和遺珠呢?”呂越陽說。

  裴信芳坐在龍椅上,他眉目在此時顯得有幾分陰鬱,這陰鬱是他沒有展現在芝芝面前的,他翻開一張奏摺,果不其然,又是一張反對冊封儀式舉辦的。

  他冷笑一聲,把奏摺直接丟在了地上,“這些人真是活膩了。”

  呂越陽暗嘆一口氣,將奏摺撿了起來,放回了桌子上。

  “皇上,你現在是皇上了,萬萬不能任性。”

  他也算同裴信芳一起長大,對方偶爾發瘋的性子,他是最了解不過了,本來以為裴信芳的瘋病在遇見芝芝後會好一些,哪知道對方只是在芝芝面前控制自己的瘋病。

  裴信芳又拿起一張奏摺,看完之後忍不住嗤笑一聲,“這群老傢伙還想朕選秀?”

  呂越陽聞言,“選秀未必不可?”

  他的想法很簡單,選秀一來可以鞏固前朝和後宮的安定,多少皇帝都是這樣牽繫自己和百官的關係,二來若是選秀則可以名正言順地冊封芝芝了。

  呂越陽將其中利益說了之後,又加了一句,“以芝芝的家世和性子,怕是當不了皇后,她性格溫和柔弱,你讓她當皇后,怕是以後會被其他嬪妃欺負,不如賜她貴妃之位,她既不會成為眾人的眼中釘,也不用操勞太多後宮之事。”

  裴信芳冷冷看了他一眼,“所以朕不選秀,此事不要再提了。”

  呂越陽只好作罷,說起了另外一事。

  “裴鈞馳逃的時候,還順走了國庫大量的財產,如今國庫空虛,他們要是打過來,一時還好,長久戰的話恐怕對我們不利。”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錢,他們有軍隊,但是軍隊要吃飯,上了戰場除了要吃飯,還要武器。

  說到這個問題,裴信芳抿了下唇,去年的稅是入冬前交的,現在剛剛新年,若是再徵稅,怕是要餓死一群人,民間對他的看法比文武百官尚且要好一些,因為他治好了西南的瘟疫。

  從哪裡撈錢,這是個極大的問題。

  裴信芳想到了一個人。

  “宣顧茂軒進宮吧。”

  顧茂軒是皇商顧家現在的當家人,他們前年去行宮的時候,返程時則是徵用了顧家的府邸。裴信芳還同顧茂軒交談過,對方稱得上是個聰明人了。

  裴信芳這邊為了錢發愁的時候,芝芝那邊顯得安逸得多。

  過完正月,醋寶就滿三個月了,滿了三個月的醋寶五官逐漸有點顯露出來了,林元看了之後忍不住說:“真像皇姐夫。”

  的確,醋寶跟裴信芳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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