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我年紀大啊（二更）
「你想的可明白了，得了你想明白就行了。」顧長鳳揮揮手。
聊不到一塊兒去。
反正他們兩口子就真的是，上輩子可能是仇家，這輩子被安排到了一起。
直搖頭。
「我接個電話。」
原本就以為普通一電話，結果臨時到貨，顧長鳳和譚宗慶都不能擱家待，妮娜皇后葡萄到貨了。
到貨就得安排馬上發貨走。
這葡萄貴，那損耗吃不消。
「你跟著我去，我給你婆婆拿點，這不便宜。」顧長鳳神秘兮兮道。
賣水果這些年了，這個價格還是偏貴的。
「久光好像有賣的。」二美說。
「那你回去給我拍個照片發過來，正好我發GG用，我們肯定比那裡賣的便宜。」
「成啊。」
到貨顧長鳳就閒不著，也顧不上女兒女婿回來，連忙的一家人開車去冰城，給二美裝了一箱叫她帶走，這頭就忙活上了。
一串葡萄久光大概能賣到250+的價格，顧長鳳這裡只賣180左右，這也就是她賣，換到譚菲那邊估計爛光了自己吃光了也不會有人買的，啥葡萄啊，再好吃這價格也太貴了。
冰城的消費能力還是要比老家來的強，顧長鳳給人送貨，撞上自己兒子家了。
外面的家！
起先是個女的開的門，長得也不是說多漂亮，就瞧著還挺順眼的。
「這個好吃的吧。」
顧長鳳把袋子遞過去：「好吃，價格擺在這裡，不好吃我給你退。」
屋子裡有人說話：「買什麼了？」
呦！
元樓開門，顧長鳳一愣，他一愣。
顧長鳳都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
什麼也不願意講。
調頭就走！
元樓夫妻感情好不好的她也懶得管，你出不出軌她也不想知道，今天出門也是沒看黃曆，你說偏撞上這種事。
回去就得長針眼。
女的：……
「這人怎麼了，走那麼快？」
剛剛還說的好好的。
元樓；「你進來吧。」
女的跟著他進了屋子裡，帶上了門。
譚元樓補了一句：「那是我媽。」
女的：……
這事兒鬧的。
……
顧長鳳給二美打電話，二美正在回程的路上。
「你弄個耳機，媽和你說幾句話。」
二美看了徐建熹一眼，這樣做也太明顯了吧。
徐建熹回看她。
二美舉舉手機：「我媽想和我說點悄悄話。」
徐建熹笑著點點頭，幫著她找下耳機，找到以後遞給她。
二美攤手。
徐建熹就不看她了。
二美：「媽，你說吧。」
「我剛剛給客戶送水果，撞上你大哥了。」
二美：「哈？他家你不認識嗎？」
那送之前不就知道的嗎，撞上誰了？
「不是他家，也有可能是他家。」顧長鳳沒好氣說著：「也有可能是別人的家，撞上他養外頭那人的家了。」
顧長鳳對這種事情吧，不太贊成。
夫妻關係不好可以離婚，不一起過就是了，你搞這種事情，那就是道德良心通通都不行！
「啊？」
「你有時間說說他，不能過那就離了吧，整的叫什麼事兒，我就瞧著他不像好好過的樣兒，攤上這種男人也不曉得是老張家倒霉還是我們自己倒霉，將來真的張萱再鬧，可別來家裡了，不然我就真的放狗了，便宜我沒占到，不能壞處就都往我身上潑，我也懶得說他。」
顧長鳳的意思，兒子品行不過關，但她不想和譚元樓親自交流，也沒有這種必要，派個中間代表講兩聲就得了。
「我沒辦法說啊，我能管得了他？你叫我關心關心他身體還差不多，我能管他這種事情啊，他也不會聽我的呀。」
二美很想擦汗。
她哥是對她好，好的前提是她別亂伸手。
「那也得說啊。」
「哦哦哦。」
掛了電話，徐建熹笑呵呵問：「你大哥被抓住了？」
「什麼？」二美看他。
「你大哥外面有人吧。」
「哎呦呦，還外面有人，你又知道多少啊、」
這種結局早就猜到了，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而已，管？
二美才不想管。
她自己孩子都管不好呢，何況去管大哥的感情生活，太高看她了。
「猜到了。」
「我媽讓我說說我哥，我覺得我說不了，他也不能聽我的啊。」
徐建熹：「你別管了。」
「是吧。」
徐建熹笑：「也別讓你姐管。」
「知道了。」
回了家，把葡萄洗好送到了婆婆的房間裡。
「我媽那邊新賣的。」
萬玲玲嘗了一口，因為兒媳婦送來了淺嘗一小口。
太甜！
她覺得水果要適量的吃，特別是這種過甜的水果。
「替我謝謝你媽。」
「媽那沒事兒我們回去休息了。」
「好，去休息吧。」
二美和徐建熹回了樓上，孩子各自回房間，她這裡剛脫下來外套就穿著一個吊帶打算找睡衣去沖個澡，樂樂光著腳從樓下跑上來。
「媽媽。」
「嗯，怎麼了？」
「我的衣服找不到了。」
「怎麼找不到，不都在柜子里。」
「沒有，找不到，我都找了。」
二美跟著女兒下樓，去她房間給找，明明記得就疊好放到裡面的，結果就沒有了，好一通找最後在床上找到了。
二美：……
「媽媽跟你講過，衣服不穿掛起來，不能隨便丟在床上。」
「我沒丟。」
「那是我丟的？」二美問女兒。
樂樂去抱她媽的腰；「媽媽。」
二美伸手去摸女兒的頭髮。
壞丫頭！
明明是自己隨手就把衣服到處亂丟，然後就找不到。
「嗯？」
「我不小心丟的。」
「那下回改。」
樂樂點點頭：「媽，我今天和你睡行不行？」
二美挑眉：「上樓？」
「不，就和你睡。」
她才不要和爸爸一起睡，沒意思的很。
「那你跟我睡了，你爸怎麼辦？」
「涼拌唄。」
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樂樂挺高興。
去叫徐成黛，想著大家一起睡，她就覺得這是可幸福可幸福的事情了，結果她姐不肯過來她房間，還把她氣夠嗆。
洗了澡回到床上抱著媽媽的胳膊各種撒嬌。
「媽媽，你喜不喜歡我呀？」
「喜歡呀。」
「那比姐姐呢？」
「都一樣。」
樂樂伸手摸她媽的臉：「那為什麼你老說我呀。」
「那媽媽問你，你沒做錯我有沒有說過你？」
樂樂不吭聲了。
「你能挑出來媽媽的錯，我也歡迎你來說我，像你爸那樣說我。」
母女倆聊了聊做媽媽的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樂樂對二美小時候的生活可感興趣了，在哪裡玩了什麼，她回了姥姥家也願意去試試。知道媽媽小時候是用盆打水洗臉的，自己也非要弄個盆。
畢竟折騰了大半天，沒一會兒就睡了。
徐建熹洗過澡就上床了，找了部片子看，大概等到十一點半，二美推門又回來了。
一般都是這樣，她說陪誰睡，睡到半夜肯定跑。
三個孩子都是這樣養大的。
「睡了？」
「嗯。」
「說什麼了？」
「說我不喜歡她，說我對徐成黛好。」
也挺頭疼。
多大的小姑娘啊，就知道對誰好對誰不好了，時不時得提出來問問。
「那估計是你最近對她不太好。」徐建熹落井下石。
他可喜歡看這種熱鬧了。
母女內訌啊！
哈哈！
二美擦了擦手，掀開被子上床。
「我怎麼就聽見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呢？」
這是什么爸爸，什麼老公啊。
天天看熱鬧呢。
「一碗水別端不平。」徐建熹笑。
「這一碗水就我自己的，不是你的？你端平了沒？」
揉了揉手，等吸收的差不多才去拉燈。
明兒一早還得趕孩子睡醒之前再睡回去。
「這味兒有點大啊。」他說二美那手霜的味道。
她拿到自己鼻子前，聞了聞。
挑的已經是淡香型的，偏他鼻子那麼好使。
「這味道還大？」
「大。」
「那什麼味道不大？你都覺得不好聞。」
直男！
她之前用玫瑰味兒的洗髮水，他說聞著怎麼有一股子的風塵味，她又換了菠蘿味兒的，他又說聞著像是沒長大的味道，反正她換什麼他挑什麼，除非是無香型，可她自己就喜歡有香的。
「你擦個沒味道的不就好了。」
「不要！」
徐建熹挪了挪枕頭，二美枕他的那個枕頭上。
「你的鼻子太好使了。」
「誰的鼻子不好使。」
二美翻白眼。
沒辦法溝通。
「我媽今天拿的那個……」她壓低聲音和他講，雖然是個不吃水果的人，但多少也得吃點，明天早餐她就給安排了，不吃就是不給她面子呀。
徐建熹手臂撐起來：「睡得著嗎？」
她看他。
「要幹嘛？」
「出去兜兜風？」
夫妻兩個很久沒有單獨出門了，最近都是陪兒女，他陪她的時間比較少。
現在想想，覺得心有虧欠啊。
「爸媽都睡了。」二美說。
「去不去？」
她掀被子。
「去！」
萬玲玲出來喝水，因為吃那個葡萄吃的，總覺得嗓子有點齁，這就是她不太喜歡吃甜的原因。
口味清淡，所以吃點味道重的就會這樣。
二美躡手躡腳下了樓，換了條長裙，大V領的長裙，顏色特別好看穿起來也很飄逸。
「走吧。」徐建熹跟在她後面。
二美對他比小聲。
老人家原本就比較淺眠，大半夜的總出門她覺得不太好啦，她要是親兒子，她天天半夜出門也不怕的。
萬玲玲從廚房出來，手裡還端著杯子。
「媽。」
她瞅瞅二美的那條裙子。
「出去呀。」
「出去兜兜風，睡不著。」徐建熹道。
「嗯，那去吧。」端著水杯上了台階：「這裙子漂亮。」
二美捂著唇。
她還以為婆婆會覺得這裙子太性感了呢。
「去吧。」
萬玲玲的宗旨，衣服沒有什麼性感不性感一說，合適穿在身上就都好看，也沒有光著給誰看，有本錢自己又喜歡，那就沒問題。
她不插手干預媳婦的穿衣問題。
二美小碎步跟著徐建熹。
她要開車的，所以沒有穿帶跟的鞋子，就一雙平底涼鞋，這樣和徐建熹的身高差的就多了，追上。
「有點戀愛時期的感覺。」
能把孩子扔開，感覺真好。
不然走到哪裡都感覺是一家五口，有時候也挺煩。
自己生的小孩兒她當然愛，可也有不需要一家人一起出行的階段，就想和他兩個人單獨一起。
徐建熹依舊不開車，但對車子肯定比她了解的多。
出了什麼新款漂亮的車，也願意送她，好看的東西送給老婆，做老公的也開心嘛。
轉彎看到後面的車跟著，她幽幽道：「幸好是有車跟著，不然自己一個人還有點怕，你看這種環境是不是挺適合搶劫綁架什麼的。」
徐建熹笑。
「你別笑，不像嗎？」
「綁架你做什麼？」
二美：「那誰知道了呢，也許就有人想不開呢。」
他上手，二美嚷嚷：「別碰我頭髮，弄亂了髮型你賠啊。」
「還髮型呢，你有什麼髮型啊。」
都躺下再起來的，哪裡有什麼髮型。
就算是有髮型，老公碰碰頭怎麼不行了。
「徐建熹，我要是伸手摸你頭，你願意嗎？」
「我一個大男人你摸我頭像話嗎。」
「那你摸我頭像話嗎？」
「誰讓你小了，年紀小的就得聽年紀大的，這是我的優勢，你這輩子恐怕也沒什麼希望打破這個優勢了。」
二美咬牙。
她老公真的好討厭。
聊不到一塊兒去。
反正他們兩口子就真的是，上輩子可能是仇家，這輩子被安排到了一起。
直搖頭。
「我接個電話。」
原本就以為普通一電話，結果臨時到貨，顧長鳳和譚宗慶都不能擱家待，妮娜皇后葡萄到貨了。
到貨就得安排馬上發貨走。
這葡萄貴，那損耗吃不消。
「你跟著我去，我給你婆婆拿點，這不便宜。」顧長鳳神秘兮兮道。
賣水果這些年了，這個價格還是偏貴的。
「久光好像有賣的。」二美說。
「那你回去給我拍個照片發過來，正好我發GG用，我們肯定比那裡賣的便宜。」
「成啊。」
到貨顧長鳳就閒不著，也顧不上女兒女婿回來，連忙的一家人開車去冰城，給二美裝了一箱叫她帶走，這頭就忙活上了。
一串葡萄久光大概能賣到250+的價格，顧長鳳這裡只賣180左右，這也就是她賣，換到譚菲那邊估計爛光了自己吃光了也不會有人買的，啥葡萄啊，再好吃這價格也太貴了。
冰城的消費能力還是要比老家來的強，顧長鳳給人送貨，撞上自己兒子家了。
外面的家！
起先是個女的開的門，長得也不是說多漂亮，就瞧著還挺順眼的。
「這個好吃的吧。」
顧長鳳把袋子遞過去：「好吃，價格擺在這裡，不好吃我給你退。」
屋子裡有人說話：「買什麼了？」
呦！
元樓開門，顧長鳳一愣，他一愣。
顧長鳳都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
什麼也不願意講。
調頭就走！
元樓夫妻感情好不好的她也懶得管，你出不出軌她也不想知道，今天出門也是沒看黃曆，你說偏撞上這種事。
回去就得長針眼。
女的：……
「這人怎麼了，走那麼快？」
剛剛還說的好好的。
元樓；「你進來吧。」
女的跟著他進了屋子裡，帶上了門。
譚元樓補了一句：「那是我媽。」
女的：……
這事兒鬧的。
……
顧長鳳給二美打電話，二美正在回程的路上。
「你弄個耳機，媽和你說幾句話。」
二美看了徐建熹一眼，這樣做也太明顯了吧。
徐建熹回看她。
二美舉舉手機：「我媽想和我說點悄悄話。」
徐建熹笑著點點頭，幫著她找下耳機，找到以後遞給她。
二美攤手。
徐建熹就不看她了。
二美：「媽，你說吧。」
「我剛剛給客戶送水果，撞上你大哥了。」
二美：「哈？他家你不認識嗎？」
那送之前不就知道的嗎，撞上誰了？
「不是他家，也有可能是他家。」顧長鳳沒好氣說著：「也有可能是別人的家，撞上他養外頭那人的家了。」
顧長鳳對這種事情吧，不太贊成。
夫妻關係不好可以離婚，不一起過就是了，你搞這種事情，那就是道德良心通通都不行！
「啊？」
「你有時間說說他，不能過那就離了吧，整的叫什麼事兒，我就瞧著他不像好好過的樣兒，攤上這種男人也不曉得是老張家倒霉還是我們自己倒霉，將來真的張萱再鬧，可別來家裡了，不然我就真的放狗了，便宜我沒占到，不能壞處就都往我身上潑，我也懶得說他。」
顧長鳳的意思，兒子品行不過關，但她不想和譚元樓親自交流，也沒有這種必要，派個中間代表講兩聲就得了。
「我沒辦法說啊，我能管得了他？你叫我關心關心他身體還差不多，我能管他這種事情啊，他也不會聽我的呀。」
二美很想擦汗。
她哥是對她好，好的前提是她別亂伸手。
「那也得說啊。」
「哦哦哦。」
掛了電話，徐建熹笑呵呵問：「你大哥被抓住了？」
「什麼？」二美看他。
「你大哥外面有人吧。」
「哎呦呦，還外面有人，你又知道多少啊、」
這種結局早就猜到了，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而已，管？
二美才不想管。
她自己孩子都管不好呢，何況去管大哥的感情生活，太高看她了。
「猜到了。」
「我媽讓我說說我哥，我覺得我說不了，他也不能聽我的啊。」
徐建熹：「你別管了。」
「是吧。」
徐建熹笑：「也別讓你姐管。」
「知道了。」
回了家，把葡萄洗好送到了婆婆的房間裡。
「我媽那邊新賣的。」
萬玲玲嘗了一口，因為兒媳婦送來了淺嘗一小口。
太甜！
她覺得水果要適量的吃，特別是這種過甜的水果。
「替我謝謝你媽。」
「媽那沒事兒我們回去休息了。」
「好，去休息吧。」
二美和徐建熹回了樓上，孩子各自回房間，她這裡剛脫下來外套就穿著一個吊帶打算找睡衣去沖個澡，樂樂光著腳從樓下跑上來。
「媽媽。」
「嗯，怎麼了？」
「我的衣服找不到了。」
「怎麼找不到，不都在柜子里。」
「沒有，找不到，我都找了。」
二美跟著女兒下樓，去她房間給找，明明記得就疊好放到裡面的，結果就沒有了，好一通找最後在床上找到了。
二美：……
「媽媽跟你講過，衣服不穿掛起來，不能隨便丟在床上。」
「我沒丟。」
「那是我丟的？」二美問女兒。
樂樂去抱她媽的腰；「媽媽。」
二美伸手去摸女兒的頭髮。
壞丫頭！
明明是自己隨手就把衣服到處亂丟，然後就找不到。
「嗯？」
「我不小心丟的。」
「那下回改。」
樂樂點點頭：「媽，我今天和你睡行不行？」
二美挑眉：「上樓？」
「不，就和你睡。」
她才不要和爸爸一起睡，沒意思的很。
「那你跟我睡了，你爸怎麼辦？」
「涼拌唄。」
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樂樂挺高興。
去叫徐成黛，想著大家一起睡，她就覺得這是可幸福可幸福的事情了，結果她姐不肯過來她房間，還把她氣夠嗆。
洗了澡回到床上抱著媽媽的胳膊各種撒嬌。
「媽媽，你喜不喜歡我呀？」
「喜歡呀。」
「那比姐姐呢？」
「都一樣。」
樂樂伸手摸她媽的臉：「那為什麼你老說我呀。」
「那媽媽問你，你沒做錯我有沒有說過你？」
樂樂不吭聲了。
「你能挑出來媽媽的錯，我也歡迎你來說我，像你爸那樣說我。」
母女倆聊了聊做媽媽的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樂樂對二美小時候的生活可感興趣了，在哪裡玩了什麼，她回了姥姥家也願意去試試。知道媽媽小時候是用盆打水洗臉的，自己也非要弄個盆。
畢竟折騰了大半天，沒一會兒就睡了。
徐建熹洗過澡就上床了，找了部片子看，大概等到十一點半，二美推門又回來了。
一般都是這樣，她說陪誰睡，睡到半夜肯定跑。
三個孩子都是這樣養大的。
「睡了？」
「嗯。」
「說什麼了？」
「說我不喜歡她，說我對徐成黛好。」
也挺頭疼。
多大的小姑娘啊，就知道對誰好對誰不好了，時不時得提出來問問。
「那估計是你最近對她不太好。」徐建熹落井下石。
他可喜歡看這種熱鬧了。
母女內訌啊！
哈哈！
二美擦了擦手，掀開被子上床。
「我怎麼就聽見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呢？」
這是什么爸爸，什麼老公啊。
天天看熱鬧呢。
「一碗水別端不平。」徐建熹笑。
「這一碗水就我自己的，不是你的？你端平了沒？」
揉了揉手，等吸收的差不多才去拉燈。
明兒一早還得趕孩子睡醒之前再睡回去。
「這味兒有點大啊。」他說二美那手霜的味道。
她拿到自己鼻子前，聞了聞。
挑的已經是淡香型的，偏他鼻子那麼好使。
「這味道還大？」
「大。」
「那什麼味道不大？你都覺得不好聞。」
直男！
她之前用玫瑰味兒的洗髮水，他說聞著怎麼有一股子的風塵味，她又換了菠蘿味兒的，他又說聞著像是沒長大的味道，反正她換什麼他挑什麼，除非是無香型，可她自己就喜歡有香的。
「你擦個沒味道的不就好了。」
「不要！」
徐建熹挪了挪枕頭，二美枕他的那個枕頭上。
「你的鼻子太好使了。」
「誰的鼻子不好使。」
二美翻白眼。
沒辦法溝通。
「我媽今天拿的那個……」她壓低聲音和他講，雖然是個不吃水果的人，但多少也得吃點，明天早餐她就給安排了，不吃就是不給她面子呀。
徐建熹手臂撐起來：「睡得著嗎？」
她看他。
「要幹嘛？」
「出去兜兜風？」
夫妻兩個很久沒有單獨出門了，最近都是陪兒女，他陪她的時間比較少。
現在想想，覺得心有虧欠啊。
「爸媽都睡了。」二美說。
「去不去？」
她掀被子。
「去！」
萬玲玲出來喝水，因為吃那個葡萄吃的，總覺得嗓子有點齁，這就是她不太喜歡吃甜的原因。
口味清淡，所以吃點味道重的就會這樣。
二美躡手躡腳下了樓，換了條長裙，大V領的長裙，顏色特別好看穿起來也很飄逸。
「走吧。」徐建熹跟在她後面。
二美對他比小聲。
老人家原本就比較淺眠，大半夜的總出門她覺得不太好啦，她要是親兒子，她天天半夜出門也不怕的。
萬玲玲從廚房出來，手裡還端著杯子。
「媽。」
她瞅瞅二美的那條裙子。
「出去呀。」
「出去兜兜風，睡不著。」徐建熹道。
「嗯，那去吧。」端著水杯上了台階：「這裙子漂亮。」
二美捂著唇。
她還以為婆婆會覺得這裙子太性感了呢。
「去吧。」
萬玲玲的宗旨，衣服沒有什麼性感不性感一說，合適穿在身上就都好看，也沒有光著給誰看，有本錢自己又喜歡，那就沒問題。
她不插手干預媳婦的穿衣問題。
二美小碎步跟著徐建熹。
她要開車的，所以沒有穿帶跟的鞋子，就一雙平底涼鞋，這樣和徐建熹的身高差的就多了，追上。
「有點戀愛時期的感覺。」
能把孩子扔開，感覺真好。
不然走到哪裡都感覺是一家五口，有時候也挺煩。
自己生的小孩兒她當然愛，可也有不需要一家人一起出行的階段，就想和他兩個人單獨一起。
徐建熹依舊不開車，但對車子肯定比她了解的多。
出了什麼新款漂亮的車，也願意送她，好看的東西送給老婆，做老公的也開心嘛。
轉彎看到後面的車跟著，她幽幽道：「幸好是有車跟著，不然自己一個人還有點怕，你看這種環境是不是挺適合搶劫綁架什麼的。」
徐建熹笑。
「你別笑，不像嗎？」
「綁架你做什麼？」
二美：「那誰知道了呢，也許就有人想不開呢。」
他上手，二美嚷嚷：「別碰我頭髮，弄亂了髮型你賠啊。」
「還髮型呢，你有什麼髮型啊。」
都躺下再起來的，哪裡有什麼髮型。
就算是有髮型，老公碰碰頭怎麼不行了。
「徐建熹，我要是伸手摸你頭，你願意嗎？」
「我一個大男人你摸我頭像話嗎。」
「那你摸我頭像話嗎？」
「誰讓你小了，年紀小的就得聽年紀大的，這是我的優勢，你這輩子恐怕也沒什麼希望打破這個優勢了。」
二美咬牙。
她老公真的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