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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我都是334工作室的員工,她是我女朋友的助理,我是coser。」除了之前的下毒事件,她與小李的交集並不多,也不曾過多地關注她。

  「最後一次和死者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剛剛……」司蕊又回想起之前的畫面,仍舊帶著幾分恐懼。

  「死者生前有透露什麼信息?」

  她瞬間想起那個被她扔進口袋的透明盒子,立馬掏出來:「這個,她掉下去之前就給了我這個。」

  較高的警|察帶著手套將盒子打開,展開捲成圓筒型的紙條,他蹙眉將紙條正面對著司蕊。

  紙條並沒有什麼花紋,就是所謂的複印紙,上面有著列印出來的三個字:她等著你。

  「誰等著你?」

  「不知道腹黑王爺竹樓妻。一年之前,我醒來發現自己頭上有血,同時什麼都忘記了。」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等她,而且還是用一條生命警告她。

  「有誰知道你失憶的事情嗎?」

  「有,我朋友尹思芙,當天是她帶我去醫院檢查的。」

  「那麼你詳細講一下事情經過。」

  「今天我在別墅整理舊物到很晚,後來準備去做飯,對了我還看了表,七點十五,我聽到窗戶那邊有聲音,我怕有小偷,我掀開窗簾看了一下,她就吊在窗戶外在,又是風又是雨,誰看到一個人掛在自己窗戶外面都會被嚇著,她喊了我又給我這麼一個盒子,然後就掉下去了。」司蕊努力回憶著,「在掉下去之前,她還對我說了一句——我要走了。」

  「仔細想想還有什麼細節。」

  閃電將周圍照亮的剎那,小李全身被寬大的黑雨衣給遮住了,只有臉和手是暴露在外面,左手拿出了,那右手呢?

  「對了,她的右手一直放在背後的!!!」

  做筆錄的那個警|察將她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得到司蕊的肯定才開始收拾東西。

  一個人不明不白地死亡,司蕊再天真也不相信自己能這麼快地出去。

  較高的警|察對著司蕊說了一聲,也不怕她逃跑轉頭就走:「現場只有你們兩人,你的嫌疑頗大,你先跟著我去看|守所。」

  這一刻,司蕊才明白這件事情對她自身的影響。一個人的語言畢竟單薄,並不會因為你說得多麼詳盡,而證據、證人才是影響事情的關鍵。

  雨霹靂啪啦地擊打著車窗,明亮的燈光只能灑落成淡白色的圓形,努力抵制黑暗的吞噬。司蕊的衣服有些濕,汲取著司蕊的熱量,讓她如此懷戀和穆曦相擁的日子。

  「看|守所。」司蕊無聲的默念道。她的世界從來沒給這些地方留過空,而今天她卻要走入這個地方。

  刺眼的車燈將眼前的看|守所的輪廓顯現出來,高大帶著尖刺的鐵門就像一張網束縛著裡面的人的自由,司蕊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喲,這時候還有人來?辛苦了。」一個中年女警|官主動上來和帶她來的男警|察打了個招呼。

  女警|官速度地接手了司蕊,古怪地盯著司蕊的裝束,扔下一句「跟上」就領著她走了。

  一路上,兩牆之間的走廊特別的窄,周圍的房間豎著高高地鐵門,窗戶什麼的都沒有,也是。

  「你的。」女警|官將領來的藍色服裝、飯盒等等一股腦地扔在司蕊身上,整個人透著濃濃的鄙視,「就去18號吧。」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房子大概有平常的一層半樓房那麼高,靠上的地方有著一個大大的窗戶,窗戶外面焊著粗圓的鋼筋,格外的簡單粗暴。

  「你隨便找個位置吧。」女警|官隨意地說上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高高的房間被將近二十個木板床分割得不剩多少空地,木板上只有一層薄薄的棉絮,每個人像一隻待宰的沙丁魚緊緊地縮在狹窄的床位上,頭頂的大燈發出刺眼的光芒也沒有黯淡的趨勢一葉浮華。

  司蕊倚著鐵門,沒有任何的前進之意,心底的恐懼漸漸升起,如果她無法洗脫自己的嫌疑,她就必須長時間地向他們一樣,自由、安逸都只能是夢中飛花。

  「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必須完成的工作。」不知是誰這麼隨口的說了一句,大部分都選擇躺下休息。

  司蕊隨便找了一塊木板躺下,格外的硬,而她的思緒不斷的飄遠,要是她死皮賴臉地纏著穆曦,跟著她一起去,那她就能和女神多呆好久。

  心房堵著壓抑,回憶中滿是甜蜜,那一瞬間,司蕊多麼渴望能和女神相守一輩子。

  沉重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剛才那個女警|官又回來了,不再是一副嫌棄的模樣:「剛剛進來的新人出來。」

  司蕊疑惑地走了出去,被女警|官領到另外一棟,和之前的那棟有了很大的區別,牆上刷著白色的牆漆,鐵門上也沒有斑駁的鏽跡,房間內的床鋪數目也減少很多,兩者有些很大的區別。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女警|官沒等她問出口就速度地離開了。

  穆曦還沒有回來,國內並沒有她的親戚,那麼是誰給她換了居住的地方?

  ******

  「你說了什麼,妹夫被關進看|守所了?」接到電話的男子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語氣中帶著幾分薄怒。

  「下次還這麼慢就憋在那行混了。」男子語氣變得很輕,卻讓人不由地發抖,此人正是穆曦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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