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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亭笑吟吟地說:「隨你。」

  隋慶帝見這些人竟敢如此無禮,雙眸頓時暴起血色,大聲喝道:「滾下去!」

  他想起身,但沈言亭不知給他餵了什麼藥,不僅四肢無力,身體裡的那股熱流還越發旺盛。

  同是男人,他自然知道這股熱流代表著什麼,也正是因為知道,隋慶帝此刻心裡才會如此恐慌。

  「來人啊!」

  「來人,給朕滾進來!」

  「太子呢,叫太子過來!」

  聽到隋慶帝提起太子,沈言亭不禁勾唇笑起來,眼裡有些諷刺,「陛下,您這是氣昏了頭嗎?」

  隋慶帝眼裡一怔,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

  這宮裡,若不是太子默許,誰能帶這些人闖進皇帝的寢宮,那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太子授意。

  明白所有的隋慶帝當即一口老血慪了出來,他嘴裡鮮血淋漓,神色癲狂地笑道:「好啊!好啊!好好好!」

  「我當初就該殺了你這小畜生!」

  殿內空曠,久久迴蕩著隋慶帝已然不清醒的狂笑。

  沈言亭眼裡映著龍榻上混亂的場面,臉上也掛起陰森的笑意,眼裡儘是大仇得報的暢快和愜意。

  正欣喜若狂時,脖子上陡然橫上一把長劍。

  「不想死,就讓他們停手。」

  沈言亭眼裡一愣。

  他自己也有武功傍身,所以神經向來比普通人靈敏,這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只能說明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

  意識到這點後的沈言亭也識相,冷淡地喊道:「住手。」

  那些人聽到他發話,齊齊停下動作,一臉疑惑地回過頭。

  快被情慾淹沒的隋慶帝分出一絲清明,也跟著抬頭往那方向望了眼。

  當看到拿著刀的俊朗少年時,隋慶帝臉色驟變,不敢置信道:「是你!」

  沈言亭看到隋慶帝眼裡的震驚,也側目用餘光掃了眼,當看到金嵐那張精緻又熟悉的臉時,他不禁一愣,下意識地說:「你竟沒死!」

  金嵐莫名其妙道:「我為什麼要死?」

  他把劍逼近了些,不耐煩地說:「少廢話,跟我走一趟!」

  沈言亭死死瞪著金嵐的那張臉,像是要在上面盯出個洞,雖然眉眼已是少年人的英氣俊美,但依舊能找出幾分小時候孩童的影子。

  他垂下眸,小聲呢喃著,「沒死……」

  失神良久,沈言亭突然想起什麼,又猛地抬頭,眼裡似寒冰,冷冷道:「你母親在何處!」

  「我沒母親。」金嵐懶得再聽下去,直接伸手把沈言亭敲暈,把人扛在肩上。

  看到那十幾個人在龍榻旁手足無措的站著,金嵐想了想,又說:「他真是皇上。」

  丟下這句猶如雷響的話語後,他便身子敏捷的扛著沈言亭躍下窗,往外面飛去。

  大大敞開的窗戶,刮進入冬的刺骨寒風,吹得寢宮裡那十幾個男人臉色刷白,恐懼不已地看向在龍榻上神志不清,面色潮紅的隋慶帝。

  *

  御書房

  「今個是什麼好日子,太傅竟捨得主動找我下棋。」封長行捏著黑棋,笑面春風,看著心情還不錯。

  傅時雨淡淡道:「閒來無事,想起好久沒同殿下下棋了,便過來看看。」

  封長行笑了笑,在棋盤上扣了一子,意味不明地問道:「可我怎麼看太傅,好像是有心事。」

  「……」傅時雨落子的動作一頓,隨後又面色平靜地扣下白子,「殿下多想了。」

  「是嗎?」封長行輕聲笑道:「沒心事就好。」

  「我還以為太傅不願同我下棋。」

  傅時雨低眸淺笑,「怎麼會。」

  剛想提醒封長行該他走棋了,小春子突地匆匆走進御書房,跪在下面行了一禮,稟告道:「殿下,廣陵王在宮門外求見。」

  傅時雨神色微變,捏著棋子的指尖微微發顫。

  「廣陵王?」封長行耐人尋味地說:「這麼晚了他有何事?」

  「廣陵王想必是有正事,微臣也不便在叨擾殿下。」傅時雨把棋子放回棋蠱,起身行禮道:「先行告退。」

  「我這棋還沒下夠,太傅便想走?」封長行拽住了傅時雨的手腕,眼裡升起幾分陰沉。

  傅時雨瞥了眼他的神色,默然片刻後,他抽回手,又重新坐了回去。

  封長行見他坐好後,這才看向地上跪著的小春子,面無表情道:「讓他進來。」

  「是。」

  小春子急忙起身,往外面慌忙跑去,沒一會兒就領著一身玄衣的楚晏踏進來。

  楚晏拱手揖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

  封長行笑著問:「廣陵王深夜到訪,不知所為何事?」

  楚晏直起身,看向坐在封長行旁邊的傅時雨,眼裡划過一絲微妙的異色,隨即又迅速收斂,鎮定自若地說:「殿下,微臣有事想同殿下單獨相商。」

  封長行眼裡幽深,笑著說:「太傅不是外人,廣陵王有事直接說便好。」

  「……」楚晏抬眼看向傅時雨,卻發現傅時雨此刻也正在瞧他。

  「怎麼了?」見他一直沉默不語,封長行勾唇問道。

  楚晏回過神,剛想開口。

  「廣陵王想必是為了三皇子失蹤一事。」一道清冽的嗓音先一步響起,傅時雨冷淡地瞥向站在對面的楚晏,輕聲問道:「下官可是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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