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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刮過一陣略顯陰森的寒風,假山後的榕樹下走出一道高挑的藍色身影。

  今晚月色不好,光線有些昏暗,重陽虛虛眯著眼,想看清到底來得是何人。

  待來人逐漸走近後,俊朗溫潤的面龐也隨之變得清晰。

  當看清這人的五官時,重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萬萬沒想到寫信的人竟然是三皇子。

  「世子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封寒蕭笑著賠禮道:「太子在我宮裡安插了不少眼線,平日裡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所以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世子見諒。」

  楚晏並不搭話,直截了當道:「若想讓我幫你,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封寒蕭聽出他話里的生冷和強硬,臉上卻不見發怒和失望,相反還展露出幾分淡淡的笑意,「世子誤會了,不是幫,是合作。」

  「而且我今日找世子的目的,並不是父王病重和皇位一事。」

  聽到這話的楚晏心裡微驚,面上卻不顯,依舊冷著臉皺眉道:「那是何事?」

  封寒蕭緘默不言,頭一回收斂起虛假示人的笑臉,面無表情地望著微微蕩漾的湖面,久久不曾出聲。

  就在楚晏快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才幽幽地說了句,「關於世子家妹被封郡主一事。」

  「……」

  楚晏心裡一怔,看向封寒蕭陰暗的眼底,深處涼薄森冷,窺不到喜怒深淺,

  他終於明白……為何今晚封寒蕭會出現在慶功宴上。

  以及那些一反常態的衝動舉措,現在也可以得到解釋了。

  *

  楚晏和金嵐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金嵐已經等得在發飆的邊緣。

  看到兩人過來,他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夾木倉帶炮地問:「慶功宴好玩嗎?在裡面待這麼久!」

  他還在記恨著楚晏今日只帶了重陽一人進宮。

  雖說金嵐瞧著已經是少年模樣,但他其實還是孩子心性,同時又喜歡爭強好勝,重陽雖說明面上跟他水火不容,暗地裡其實遷就了他不少。

  「好玩個屁!」重陽裝作一臉不爽,故意道:「酒也沒有,就陪幾個老匹夫干坐著。」

  果然聽到這話,金嵐立馬高興了,挖苦道:「活該!還比不上在這裡看大門呢!」

  「是是是,活該!」重陽今晚難得不同他頂嘴,「還有老匹夫還讓老子給他們舞刀!」

  聽到這話,金嵐臉色驟冷,陰沉道:「你豬腦子啊!」

  「讓你舞你就舞,又不是去耍猴的!」

  重陽眼裡一愣,反應過後不禁搖頭失笑。

  看來日子待久了,連心裡的想法也開始同樣了。

  見他不說話,金嵐急道:「把名字報上來,小爺今晚就去戳瞎他們的眼睛!」

  「讓他們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重陽拍拍他肩膀,安撫著,「放心,你哥哥我都已經教訓過了。」

  「誰是你弟弟!」金嵐一臉膈應地拍開他的手。

  兩人打打鬧鬧地往回走,楚晏則坐在馬上,想著封寒蕭所說法子的有可行之處。

  他所想的,其實與楚晏心裡想的大同小異,基本都在一個方向。

  要麼讓楚東歌生場大病躲過去,或者乾脆假死。

  但這法子太過冒險。

  才剛被封郡主,眼見著就要和親,這個節骨眼上爆出來這種事,明擺著裡面有問題。

  再者說封長行也並不愚笨,若真被他查出來,其中藏著的古怪,那楚家自然也跟著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第二個法子,便是在去往匈奴的途中劫親。

  不到萬不得已,楚晏是絕不可能用這個法子的。

  自己和封寒蕭能想到,封長行自然也會料到,和親途中想必重兵把守,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等楚晏的派去的人,乖乖掉進陷阱。

  他其實心裡已有一個最穩妥,也是最萬無一失一個法子。

  那便是讓匈奴王子直接在最開始就放棄同楚東歌聯姻的想法。

  曼達聽說已有側妃,哈達也娶了幾房妾室。若是哈達,楚晏有把握讓他直接打消這個念頭,因為這人貪戀美色,楚東歌那胖丫頭,哈達自然是瞧不上眼的,但和親的若是曼達,楚晏就有點摸不准了。

  封寒蕭說:「秋狩之前,最好是再讓東歌再吃胖些,最好能達到不堪入目的地步,屆時就算想娶,一想到會被族裡人取笑,想必他們也會猶豫幾日,我再請大臣在朝中提幾句東歌才貌普通,若嫁過去,定是委屈了匈奴王子。」

  沒錯,這陰損主意,是封寒蕭想的。

  他不說還好,現在楚晏坐在馬上,忽然記起來來前世一件舊事。

  當年楚東歌剛及笄的時候,情竇初開,暗戀過當時的新科狀元,後來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謠言,說那狀元喜歡豐滿圓潤的女子。

  楚東歌本來就喜歡吃,現在更是放開了吃。結果最後整個人胖的像是橢圓的冬瓜,走一步路都得喘好幾口氣。

  她滿心歡喜地同那狀元郎訴說愛慕之情,結果如楚晏預料,那狀元郎不僅無情拒絕,還偷摸摸在背後同友人笑稱她是死肥婆。

  楚東歌無意聽到後,傷傷心心地去找傅時雨哭訴。

  傅時雨聽聞後,也不知道他那腦袋瓜里,成天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派人去尋了青樓里三個中年的肥胖妓女,強迫那狀元郎同她們發生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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