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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識不清,只靠本能抓緊了路過的他。

  哀牢山魔修眾多,為奴為爐鼎的女魔修更是多如牛毛,隨便哪個都媚眼如絲,卻從未讓東方敘動心過。

  他修魔的功法,至邪至陽,沒有女人暖床比起有女人,更有助於他的修煉。

  可是這樣的他,在飛花流螢下,視線和月色一樣,就在那瞬間,膠在了裴練雲光潔的肌膚上。

  她黑髮如瀑,紅衣似火,幽香繚繞,撥動了他沉寂多年的心弦。

  他那一刻除了恢復傷勢以外,多了一個念頭。

  得到她,占有她,在她的身體和靈魂上,都深深烙印下自己的影子。

  那一晚他的本體沒有用丹藥,卻借著占有她的身體,以雙修的秘術,恢復了傷勢。

  本來對裴練雲下藥的幾個玉清宗男修,眼巴巴的來分享果實的那刻,被東方敘本體和裴練雲雙修時的魔氣侵蝕,經血和修為全數被吸入了東方敘的本體中。

  東方敘本體的傷勢因此穩定了下來。

  裴練雲卻自此背上了藉助雙修的秘法,殺害同門的罪名。

  看著她被師父責罰,看著她被同門羞辱,看著她因為修為被禁錮差點有生命危險時,東方敘顧不得自己的分體還沒有半分修為,身體行動快於理智,挺身站出來擋在她的面前。

  就算他再落魄,一天是他的女人,一輩子他就要捧她若寶。

  或許從那時起,從東方敘的分體為了保護受罰的裴練雲不被同門迫害差點喪命起,他的目地已經不是最初那樣,跟在她身邊,等著她打開墓地的那刻……

  所以面對裴練雲的冷聲質疑,東方敘可以否認,他不僅是要得到虛天九鼎,他更想得到她本人。

  但他最後卻只是微微垂了眼帘,唇邊冷笑:“不然師父認為還有什麼原因?”

  “啪!”

  清脆的巴掌,準確地甩在了東方敘的臉上。

  東方敘沒有半分躲閃,硬著脖子受了。

  裴練雲的手都打疼了,她看著東方敘俊美的臉龐上留下的紅掌印,目光冷了下來:“你敢騙我!”

  東方敘卻一把抓住她僵在半空的手,手指按住她光潔的皓腕,乾脆利落地將她的掌心按在了他的唇邊。

  裴練雲眸子一緊。

  她打人之後,火辣辣發燙的掌心,被他濕漉漉的舌尖輕輕舔舐。

  他的眼睛裡凝著危險而侵略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用力抽手,他的力度卻讓她絲毫不能動彈。

  他挨了打,卻下意識地想問她,手疼不疼。不過話在嘴巴轉了一圈,出口卻是:“弟子就騙你了,師父要□□兩刀泄憤麼?”

  東方敘說這話時,腦海里又莫名地浮現出在龍三公主幻境裡看見的那一幕。

  尖刀寒光閃閃地透胸而過,那種痛楚,他仿佛身臨其境。幻境中的裴練雲平靜而背叛的眼神,更是讓他堵著一口悶氣。

  而此刻,裴練雲冷怒之下,絲毫拿他沒有辦法。好像多年前的境況,對調了身份,他的心底頓時有一股揚眉吐氣的痛快感覺。

  他甚至有點惡趣味地享受著,裴練雲冷眼怒瞪的嬌媚感。

  這樣的師父,看起來也是如此迷人。

  東方敘盯著她的表情變化,目光又是痴了。

  裴練雲掙扎不開他,心裡哪裡還有半點顧及,怒形於色,紅唇輕啟,法訣出口,那萬魔塔也從她意識海中飛出。

  “既然想進去找死,我不攔你!”

  東方敘似笑非笑:“師父這是擔心我?”

  裴練雲還在和他的手較勁,口氣也變得不耐煩:“我擔心自己被你拖累死!”

  東方敘視線飄向裴練雲身後的本體,本體和分體心靈相通,直接大手一伸,攔腰將裴練雲扛了起來。

  “師父要是有半點怕死,多珍惜自己生命一點,弟子平日就不用那麼苦惱了。”

  東方敘直接點出了裴練雲的口是心非,惹得裴練雲柳眉倒豎,怒呼他的名字:“東方敘!”

  “弟子在。”他懶懶地答。

  “唔……”裴練雲接下來的話,都被東方敘的本體側頭,用唇堵住了。

  東方敘淺笑著,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親吻裴練雲的愉悅,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唇邊,緩緩說道:“來日方長,其他我們日後再說,這霧氣師父還是不要大口吸入得好。”

  元明燈和萬魔塔同時出現後,周圍的霧氣頓時發生了質的變化。

  開始如霧氣海般的環境,漸漸稀薄。

  原本分離兩部分的元明燈和萬魔塔,突然彼此相對旋轉起來。

  不過眨眼之間,元明燈就化為一道流光,鑽入了萬魔塔的最高處。

  耀眼的白光如瀑傾瀉,巍峨霸氣的塔身,漸漸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如水波蕩漾的結界,發出微微的嗡鳴。

  東方敘微微偏頭,目光落在妖帝司緯身上:“不動手了?”

  妖帝司緯手裡還抱著玄空門主的屍體,他對著死去的女人,已經發呆了許久。

  直到東方敘喚他,他才抬頭,視線中頗有敵意。

  東方敘從一開始就沒畏懼過這隻妖獸,此刻冷笑道:“血祭的屍首再不用,可就浪費了。”

  妖帝司緯獸瞳一縮:“你如何知道?”

  “猜的。”東方敘淡淡地道。

  他說完,伸手撫摸著還在自己本體肩頭掙扎的裴練雲的臉頰,動作輕緩:“若不是你對我師父露出了殺意,我也不至於提前暴露自己,惹得她又不開心了,你看我臉上,還挨了她一巴掌,真疼啊……”

  妖帝司緯心裡暗罵活該,堂堂魔尊伸著脖子給女人打臉,這不是自找虐麼?

  可他看見東方敘似乎樂在其中的表情,只覺得暗罵的話都彆扭起來。

  思緒之間,東方敘邁步往這邊緩步走來。

  “我再說一遍,血涼了可不好用了,別逼我割開你的脖子,重新換個血祭的對象。”

  東方敘的威脅,從來都是言出必行。

  生死環組成的無數刀刃,囂張地將這隻妖獸給團團包圍,仿佛染了毒的寒光刀芒,一點點地逼入了他的表皮。妖帝司緯縱然再不甘心,也知道如今的他,沒有拒絕的權利。否則玄空門主也不至於以她的死,來換取他活的機會。

  複雜的情緒中,妖帝司緯終於祭出了藏了多年的虛天殘卷。

  這東西在無數年前,曾經抵擋過萬年老殭屍血輪法王的進攻。

  如今它從妖帝司緯體內安靜飛出,單純的只是一張柔軟獸皮,半點都看不出是那樣具有威能的東西。

  東方敘的目光也有些疑惑。

  相比裴練雲那兩件看起來就氣勢十足的寶物,妖帝司緯這個,簡直就像是劣質偽造品。

  妖帝司緯最後深深地看了地上的玄空門主的屍體,一咬牙,獸皮在他的神識驅動下,嗖地一聲,包裹住了玄空門主的身體。

  異變就在這時發生了。

  剛才還如同世間最普通的獸皮,沾染活人鮮血的瞬間,陡然迸發出無窮無盡的凶煞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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