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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之前給你上過那麼多節生理課,理論終歸要實踐的。”

  徐元夕臉上的溫度簡直可以煎雞蛋了,“媽媽我們換個話題好嗎。”宋嘉先就坐在她身邊,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她媽媽在說什麼,但是另一方當事人在場,這種話題過於尷尬,可以說是公開處刑了,能不能別說。

  但是江瑟依舊不以為然,絮絮叨叨地給她灌輸了一堆兩性知識,一通電話接下來,她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後來是她爸爸接電話,爸爸還好,不管怎麼不願意都要接受養育多年水靈靈的白菜被豬拱了的事實,而她媽媽則在她和宋嘉先誰是白菜誰是豬這點跟她爸爸發生爭執,呵呵,你們開心就好。還有,媽媽你給我灌輸那麼多東西的時候爸爸在旁邊嗎?他不說你嗎?

  宋嘉先看徐元夕悶悶不樂,柔聲問:“怎麼了?”

  徐元夕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屋頂的吊燈,目光渙散,“沒事,只是被不靠譜的媽媽日常打擊了一下,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你不是一個人,我媽媽也是這麼對我的。”宋嘉先撒謊臉不紅心不跳,語氣平穩,像模像樣,他認為雖然他媽媽剛剛還誇他幹得好,但是也不能遮掩從前的事實。

  徐元夕渾身散發著你別騙我的氣息。

  “真的,”宋嘉先調出他和他媽媽的聊天記錄,“你看看就知道了。”

  徐元夕一看,還真是,滿滿當當的都是他媽媽“嘿,你怎麼......”類型的嫌棄和他“知道了、你說得對”的無奈。果真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媽,親生的孩子永遠那麼遭嫌棄。

  宋嘉先問,“你還記得爺爺院子裡的那顆香樟樹嗎?”

  “記得,是爺爺說是我出生的時候他種的。”

  徐元夕奶奶家鄉的習俗,生了女兒就在家裡種一棵香樟樹,等女兒長大,樹也變得枝繁葉茂,媒婆在屋外看到鬱鬱蔥蔥的香樟樹就知道這家的姑娘可以說嫁了。

  “是我種的。”宋嘉先迎著徐元夕疑惑的目光解釋道,“你出生的時候,家裡忙成一鍋粥了,你爺爺奶奶都往你家跑,香樟樹樹苗送到門口也沒人收,打電話找你爺爺,他就叫我幫忙種。”

  那時候的宋嘉先還是個小豆丁,也就植樹節的時候跟著老師和同學們去公園種過樹,沒什麼經驗,埋好土後還擔心會養不活,翻了一堆的樹木種植方面的書,每天都跑去看,直到小樹苗生出新芽綠葉慢慢長高,懸著的心才放下。

  徐元夕逼近他,裝模作樣地審問:“哇哦,你說你這樣算不算監守自盜。”

  宋嘉先伸手撫順她微亂的髮絲,笑的溫柔,聲音低沉而撩人,“我沒有看管責任,而且你是自願的。”

  他由唇角到眉梢都掛滿了喜悅,眼裡的春水柔波直把人溺斃,明明腦海里浮現出萬千情話,此刻卻一句都出不出來,魂魄被人勾走似的,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女孩

  徐元夕心裡的那頭小鹿又開始撞木樁子了,還把自己撞得稀巴爛。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被動,於是她邪魅狂狷一笑,扯下職業裝繫著的小領帶,按住他的手企圖綁起來。

  結果,她單手完全握不住宋嘉先的兩條手腕,領帶繞了半天也沒能繞成兩圈。

  “你在幹什麼?”宋嘉先還不知道她想幹嘛,乖乖地並著手,讓她順利地把自己綁住。

  徐元夕最後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她沒敢把領帶綁手這麼羞恥的話說出來,“試一試我買的小領帶質量好不好。”

  宋嘉先不傻,在她把領帶繞到第三圈的時候就清楚她在想什麼了,但是看破不說破,一抬手,就把人套懷裡,“喏,你現在可以測驗了。”

  徐元夕整個人都被他環住,掙扎推了他一下,卻因為他被綁住的手在身後給帶住,完美地把他推到在沙發上,他的手壓在她的背上,如鎖鏈一般禁錮,更加掙脫不開了。

  宋嘉先笑道,“質量還挺好的。”以後要多買幾條才行。

  但是宋嘉先得意沒多久,她柔軟的身體貼合他的身體,精壯的上身清晰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凹凸有致,頸側的皮膚還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若有若無的馨香漂浮,他把臉側過一邊,腹部暗自用力,企圖將逐漸粗重的呼吸變得細長平穩。

  他把手抬起,催促道:“快起來。”他不是聖人,心愛的女孩就趴在他身上,如一頭沒有反抗能力的白嫩小羊羔,而他則是有著利齒兇狠的野狼,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為所欲為,況且現如今他們還是戀人。可是他不想,他不想表現得如此輕浮,這般不尊重,本應該心有雷霆萬鈞的愛意,到唇齒之間便是風輕雲淡。

  徐元夕紅著臉爬起來,又默默地扯開他手上的蝴蝶結,她感受到了他驟然升高的體溫,也明白是什麼,只是這一刻兩人默契地沉默著。

  徐元夕的手機忽然響起,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是忙於學業久久沒有聯繫的池鏡,他發來了視頻聊天。

  “師弟?”

  手機里的池鏡留著乾淨利落的短髮,露出凌厲的劍眉,本就精緻的眉眼如今更是似出鞘的寶劍帶著鋒利的寒芒,線條流暢的下頜微抬,帶著精英人士的矜貴,早已不是那個笑如三月太陽般和煦的清雋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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