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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晟風想了想,苦惱道:“忘不掉怎麼辦?”

  盧雅江無奈地親了親他,道:“教主的怨念這麼深,投胎轉世以後身上肯定會有一個饅頭形的胎記。下輩子我就憑這個胎記來找教主吧。”

  高晟風笑逐顏開地拍了拍他白嫩嫩的跟個饅頭似的屁股,道:“也好,那你可記得,千萬別再偷別人家的饅頭了。”

  第142章番外之莫道桑榆晚(一)

  晃眼二十年,韓江終於再度醒了過來。

  由於他的身體受損太嚴重,胳膊腿腳都動彈不了,前幾天只能躺著由人伺候。他的身體在冰室里凍了二十年,即使已經出來了大半天,但是身上還是絲絲冒著涼氣。尹言給他擦洗身體,不敢貿然將他放進熱水中,只好將他的衣服除盡,將毛巾用溫水打濕,先替他一點點的暖身。

  在尹言為韓江擦洗的過程中,韓江一直好奇地盯著尹言看。畢竟已經過了二十年,雖然尹言看起來還很年輕(每天敷黃瓜),但相貌同從前相比還是有了變化。韓江小聲嘀咕道:“真的過了二十年?我不是在做夢吧?”

  尹言把他翻了個身,使他趴在床上,不再能看見自己,默默地替他擦背。

  韓江小心翼翼地問道:“阿言,你等了我二十年嗎?”

  尹言手下的動作停了停:“等?我只是將你放在那裡,有了解藥,就把你救活了。”

  “那這二十年裡,你有沒有……有沒有……”韓江憋紅了臉,小聲道:“有沒有啊?”

  尹言微微蹙眉:“有沒有什麼?”

  韓江忙道:“你二十年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尹言一愣:“哪一句?”

  韓江急道:“你說你是真的喜歡我的。”

  尹言輕輕嘆了口氣,道:“我說過的,都是真心話。”

  韓江頓時一喜,想翻過身來抱他,可惜掙扎了半天也只能小幅度的動作。尹言摁住他道:“別動。”

  韓江便只能嘿嘿地傻笑。

  那幾天裡,尹言對韓江可謂是悉心照顧,由於韓江動不了,他吃飯喝水都送到韓江嘴邊,衣服幫韓江穿好,每天為他綰髮,替他擦洗身體,便是從前照料高晟風小時候也沒有這般細緻過。過了大半個月以後,韓江的身體終於有所好轉,經脈在杜諱的毒蟲作用下有了恢復的跡象,臉上也有了血色,整個人重現生機。

  他能動彈的第一天晚上,就抱著尹言在床上滾來滾去,不住地喃喃道:“阿言,阿言……”

  尹言被他轉的頭暈,扯住他道:“夠了。”

  韓江將臉埋在尹言的胸口,拼命摟著他的脖子,喃喃道:“不夠,不夠。好久沒和你親熱了,好久好久了,可想死我了!”

  尹言被他勒的快喘不上氣來,將他的手扒拉開,這才鬆了口氣,道:“早點睡吧,你的身體還沒好。”

  韓江支起上半身,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不想睡,我想要你。”

  尹言微微蹙眉:“你的身體還沒好。”

  韓江吧唧親了他一口:“好了!”

  尹言嘆了口氣,將手腳展平:“隨你吧。”

  韓江的記憶還停留在尹言要與他恩斷義絕的時候,即使沒有這二十年,他也有很久沒有抱過尹言了。他痴迷地撫摸親吻尹言的身體,怎麼摸都不夠,恨不得一寸一寸地重新熟悉他。

  被不停地摸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尹言終於忍不住道:“你再摸,我就要蛻皮了。”

  韓江呵呵乾笑了兩聲,道:“我知道,過了二十年,阿言心急了。”

  尹言張了張嘴,又把話吞了回去,重重地嘆了口氣。

  韓江抱著他與他親嘴,下身隔著褻褲在他大腿上來回磨蹭。蹭了大半天之後,尹言又忍不住道:“你的褲子都要蹭破了。”

  韓江抬起身子看了一眼,發現尹言的腿都被他蹭紅了,不好意思地咬著嘴唇,扭捏地像個二八大姑娘。

  尹言瞭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下身,軟綿綿的,全無蓬勃的跡象。

  韓江羞憤道:“我我我,我身體還沒好。”

  “哦。”尹言很平靜地說:“那就早點休息吧。”說罷吹熄了床頭的燭火。

  韓江緊張地湊過去,抱著尹言的背道:“真的是身體還沒好!”

  尹言道:“我知道。”

  韓江道:“真的真的真的!是因為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我現在頭暈眼花身體無力心慌氣短!”

  尹言又嘆氣:“我知道,那你就早點睡吧。”

  韓江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嘟囔道:“你要相信我……”

  尹言冷冷道:“再煩我就去別處睡了。”

  韓江緊張地挪過來緊緊抱住尹言,生怕他跑了。感覺到尹言並沒有離開的跡象,他這才安靜地閉上眼睡了。

  又過了幾天,韓江又要纏著尹言滾床單。這一回他的小兄弟比前幾天爭氣多了,總算是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簡直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扶著小兄弟送進尹言的身體裡。沒曾想,才剛動了兩下,他的小兄弟就扛不住先吐了,蓄了二十年的汁水躺了一床單。韓江當即就僵在了那裡。

  尹言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動,隱隱覺得身後有些濕潤,驚詫道:“結束了?”

  韓江梗著脖子心虛地說:“沒、沒結束,你等一等。”

  尹言起身一看,當即就明白了,扯過絲巾擦了擦,道:“好了,睡吧。”

  韓江哭喪著臉撲過去抱住他:“你聽我解釋!我我我、我被冰了二十年,我都二十年沒碰你了!這是人之常情!”

  尹言點頭:“嗯,人之常情,快睡吧。”

  韓江拼命地搖晃他的肩膀:“你相信我!這是意外!意外!”

  尹言被他掐的翻了個白眼,艱難地掰開他的手指,道:“好,我信你。睡覺。”

  韓江哀嚎道:“不是啊!是因為我太喜歡阿言你了啊!真的是因為太久沒有那個過了!”

  尹言不耐煩地跳下床要換房間睡,韓江撲上去抱住他的腰,悲痛欲絕嚎啕道:“你果然嫌棄我了!你相信我啊!相信我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真的真的是因為二十年……”

  尹言回手點住他的啞穴,世界總算清淨了。他鬆了口氣,平靜坦然地重新躺下,道:“睡覺!”

  韓江滾到床邊畫圈圈去了。

  有了這兩次的教訓之後,韓江不敢再輕易嘗試,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先不動尹言,免得次數多了,當真讓他以為自己……有什麼難言之隱。又過了幾天,韓江已然完全恢復了自主生活的能力,還能每天去陪盧雅江練練功,恢復到了二十年前的八成。雖說如此,他卻不敢再貿貿然去糾纏尹言,每天晚上自己偷偷自瀆,測試自己的狀態和時間,打算等自己恢復到滿意水準後再把尹言撲倒。

  又過了幾天,韓江終於覺得自己已經恢復到了不錯的程度。早上他和小教主鬧了一仗,畫了一張孩兒吃鳥圖送給小教主以後,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錯,下午又在盧雅江和杜諱那裡打發了時間,黃昏時回到凌雲居,就看見尹言坐在院子裡喝茶。他一蹦一跳地跑過去,按捺住直接把美人拖進屋裡辦事的衝動,道:“阿言,我今天和小教主打了一架。”

  誰料這日的尹言似乎比往常都要淡漠,問了他傷勢恢復的情況後,竟提出要趕他下山。實則自韓江醒後就始終不安著,一來是對於自己沒有參與的二十年的擔憂,二來是二十年前尹言恩斷義絕的話言猶在耳,他生怕尹言還會在把他拋棄一次。沒想到卻是怕什麼來什麼。

  韓江只覺心口抽疼,慘白著一張臉,犟道:“你說過你喜歡我的!我不信!”他撲上去想吻尹言,沒想到尹言躲開了。他抓著那人的手,感覺不對勁,勃然色變:“不對,你不是阿言,你是誰?”

  沒想到這“尹言”將臉上的易容一撕,竟然是高晟風。韓江氣白了臉,心道這小教主竟是個比老教主還要惡劣的傢伙,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高晟風對他做了個鬼臉,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他一走,韓江就跌坐回石凳上,捂著心頭直喘氣。他一時半刻還無法從這大起大落里緩過神來,方才當真被高晟風給騙了,如今心還一抽一抽的疼著。幸好,幸好他是高晟風,不是真正的尹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尹言回來了。

  韓江湊過去抱著他,委屈地控訴道:“阿言,小教主今日扮成你的模樣來戲弄我!那小子實在太混了!”

  尹言微微蹙眉:“難怪他讓我晚些回來。”

  韓江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來回地蹭:“他竟扮成你的樣子要我下山,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好生傷心。”

  被他抱著的尹言身體微微一顫,什麼都沒有說。

  韓江心裡驟覺不安,有些吃驚地抬起頭看著他:“阿言?”

  尹言面無表情地說:“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想在這裡留多久?”

  不曉得是不是先前已受了高晟風一次驚嚇,使得韓江有了心理準備,此刻聽了這話,竟無甚難受的滋味:“什麼意思?你要趕我走?”

  尹言閉上眼睛,輕聲道:“你畢竟不是我天寧教的人,難道你打算在出岫山上留一輩子嗎?”

  韓江用力抓著他的手,道:“那你呢,我走,你跟不跟我走?”

  尹言搖頭。

  韓江問道:“你打算在這裡留一輩子?”

  尹言道:“是。”

  韓江倒抽了一口冷氣,咬了咬牙,強笑道:“你一天不走,我也一天不走。”

  尹言睜開眼睛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韓江,你原也不是耐得下性子的人。你說門隔流水,十年無橋,那並不適合你,你想要的是遊歷天下,閱盡錦華。我與你已差了二十年,我們早就……不,我們從來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不必為我留下……”

  韓江打斷道:“你說這麼多,是不是又要與我恩斷義絕?”

  尹言遲疑片刻,道:“談不上恩斷義絕,你若什麼時候想上山來看我,我請教主賜你一塊令牌,許你進出。”

  韓江搖頭:“阿言,我不明白,你究竟當我是什麼?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不論是在這齣岫山,還是遊歷天下,或是隱居,我都只想同你在一起。”抓著尹言的胳膊,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阿言,你是不是同我開玩笑的?你是嫌棄我了吧!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你讓我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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