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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晟風摸著下巴道:“原來我這麼喜歡紅色?”

  他把紅色的衣服都取出來,在箱子底下,看見了綠色的一角,心中一喜,趕緊將那件綠色的抽出來展開一看——是一件寬大洗舊的肚兜。他一瞧見肚兜,立刻恍然大悟,想起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還是他們只有十幾歲的時候,高晟風才剛剛當了一兩年的教主,有一天他扮成孟大媽去盧雅江的江cháo居倒餿水,看見盧雅江正站在桌邊練字。他走上前一看,只見宣紙上寫了三個大字:長纓槍。他當即大怒,命人去山下買了一條大號的肚兜,專門洗舊了,使得它看起來好像穿過好幾年似的,還親手在胸脯的地方開了兩個口,使穿他的人會露出辱首。某次他臨幸完盧雅江,就把那件肚兜丟給他,說是倒餿水的孟大媽的肚兜,自己某天看她洗衣服的時候,覺得很適合盧雅江穿,就問她討過來送給盧雅江。這麼做,純粹是為了讓盧雅江和他一樣不開心而已。

  高晟風剛當上教主的那會兒是他最喜怒無常的時候,為了欺負盧雅江這檔子事兒沒少做,也因為做得多,後來也就沒放在心上。再過幾年,他心態平和了一些,就更加少去想這些事兒了。

  高晟風盯著綠肚兜看了一會兒,想像著盧雅江穿上它的樣子,是千嬌百媚?還是殺氣大盛?想的他心裡如同被貓爪撓一般。他把其他紅衣服放回箱子裡,將箱子收好,綠肚兜揣進兜里,走了。

  晚上,高晟風來找盧雅江,兩人在床上抱著親親熱熱地滾了幾圈,正待脫衣時,高晟風突然從衣襟里拽出一條綠肚兜,展開亮到盧雅江面前,笑嘻嘻地說:“雅江,穿這個給我看看吧。”圕。馫闁。苐盧雅江的臉一下就垮了,氣哼哼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翻了個身不理他。

  高晟風見狀,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晃著他的肩膀軟聲軟語地哄道:“哥哥,穿給小翔看看吧。”

  盧雅江哆嗦了一下,還是不理他。

  高晟風壓上去親親他的臉蛋:“哥哥,穿吧~~穿嘛~~~哥哥最好了。”

  盧雅江翻了個身,惡狠狠地看著他:“你先穿給哥哥看看吧。”

  高晟風嬌滴滴地拋了個媚眼:“你想看?我化妝成孟大媽的時節穿的就是這件,待我化個妝來穿給你看?”

  盧雅江想像出一個肥胖臃腫的女人穿著胸口有兩個洞的綠肚兜在他面前扭啊扭,霎時臉色都青了。

  高晟風道:“你嫌棄本教主!本教主穿過的肚兜你不肯穿!你說你說,你是不是心裡還想著長纓槍那傢伙!”

  盧雅江無語問蒼天,憤然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肚兜,披到身上。

  高晟風道:“先把裡面的衣服脫了再穿。”

  盧雅江又不肯。

  高晟風好一番糾纏,終於把他磨的服了軟,彆扭地把衣服除盡,然後圍上這件綠肚兜。由於肚兜是大號的,盧雅江穿來大小正正好好。綠肚兜非常之惡俗,正面繡著一朵大紅色的牡丹花。俗話說,紅配綠,賽狗屁,非常符合教主大人惡俗的審美,他也正是看中了這朵大紅牡丹才讓人買下來的。

  高晟風色迷迷地打量著盧雅江,這件肚兜的胸口被他戳了兩個洞,正好使得盧雅江露出辱首,整體的視覺效果……簡直不忍目睹。盧雅江羞憤地用雙臂擋住自己的胸口,高晟風一撲過來他就又踢又咬,發泄自己滿滿的怨懟。

  高晟風又一次被他踢開,哼哼道:“好貞潔的小混蛋,為夫都把你娶回家門了,怎麼還不讓碰?”

  盧雅江道:“你娶了嗎?”

  高晟風道:“娶了呀!不然我為什麼從小就送你紅衣服,那就是你的嫁衣!”

  盧雅江想了想,護著胸口的手鬆了一點:“原來教主這麼早就有這心思了嗎……”

  高晟風指著牆上被裱起來的出自韓江之手的那副孩兒咬鳥圖,大言不慚道:“你爹的嫁妝我都收了!”上次韓江偷偷溜過來,看見高晟風非但沒有氣急敗壞地將這幅畫撕了,居然還讓人上了色,堂而皇之地裱起來掛在牆上,十分之驚奇。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小不要臉還有指鹿為馬這一招。

  盧雅江的手又鬆了一點,小聲道:“那聘禮呢……”

  高晟風指指綠肚兜:“這不就是?!”

  盧雅江憤慨,翻了個身不理他。高晟風忙湊過去將他扳過來面對自己,道:“本教主的聘禮你七歲就收了!”

  盧雅江吃驚:“什麼?”

  高晟風豎起一根手指,笑嘻嘻地說:“一個饅頭。”

  盧雅江一哽,淚眼朦朧地轉過臉去。他這一生,就因為一個饅頭,把自己徹徹底底地賣了。早知道,當初絕不分半個饅頭給長纓槍,不為別的,好歹吃了一整個,沒有隻吃了半個那麼虧。

  高晟風抱著他在床上滾來滾去,,一會兒親吻他的耳垂,一會兒揉捏他的屁股,盧雅江被他折騰的漸漸全身發軟,只得敞開身子隨他去了。高晟風透過自己在肚兜上戳的那兩個洞,拼命吮吸盧雅江的辱首,盧雅江難耐地扭動著身子:“晟風,晟風,好癢呀。”

  高晟風取了一罐蜂蜜來,塗在他的辱尖和陽物上,一點一點地舔吸乾淨。塗過蜂蜜的盧雅江香噴噴,甜津津的,他含著便不想鬆口,恨不能直接吃下肚去。

  沒一會兒,盧雅江被他折騰的開始小聲啜泣,高晟風奇道:“你不舒服?”

  盧雅江搖搖頭。

  高晟風道:“那你怎麼哭了?”

  盧雅江鬆開遮著臉的手,只見他面色通紅,眼神迷離,表情羞憤。高晟風笑嘻嘻地壓倒他身上,舔著他的嘴唇道:“哥哥是不是太喜歡晟風了?”

  盧雅江瞪了他一眼,扯著身上的綠肚兜瓮聲道:“你也要穿!”

  高晟風嘿嘿一笑:“好啊,下次穿給你看。”說罷架起他兩腿,緩緩將自己的傢伙頂進了他的身體裡。

  經過一番折騰後,盧雅江疲憊不已,很快就進入了黑甜的夢想。他做了一個夢,夢見高晟風又化妝成孟大媽,身材黝黑臃腫,穿了件胸口破洞的綠肚兜,一扭一扭地靠近他,把他壓倒以後騎到他身上,對他拋著媚眼問道:“左護法,我美不美?”突然間手裡又多了一桶餿水,澆在自己身上,又問他:“左護法,我香不香?”

  盧雅江一身冷汗地嚇醒了。

  翌日一早,盧雅江找了把剪子來把這件綠肚兜剪了個粉碎,高晟風看到以後十分惋惜:“你不是要看我穿麼?我還沒穿過呢。”

  盧雅江痛苦地別過臉去:“算了。”

  “呀!”高晟風叉腰道:“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本教主,不肯看我穿!”

  盧雅江憂傷地抬起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天寧教,休矣!

  第134章番外之陌上誰家少年郎(一)

  三十二年前,一群武林正道衝上天山,圍剿了滿花宮。滿花宮上下沒有一名成年男子,數百女人和兒童,只有極少數逃過此劫,尹言和盧天彩就是那幸運的少數。

  滿花宮是百年前由幾名青樓女子成立的門派,門派只收女弟子,這些女子多是歡場出身,這些女子進入滿花宮後將被教授武功和知識。門派以販賣手工藝品、賣唱賣舞甚至是賣皮肉生意撐起。江湖中人都道滿花宮裡儘是些“yín娃蕩婦”,說起時若不帶點鄙夷的神情,便要淪為他人的笑柄。即使如此,江湖男兒中沒上過天山、沒採過滿花宮裡的花的人卻是屈指可數。

  突然之間,江湖男子的溫柔鄉卻被這些江湖男子們親手剿滅,數百嬌娘一夕間紅顏命斷,只因為有人查到這滿花宮背後的勢力竟是江湖第一魔教天寧教,而滿花宮宮主梁杏竟是天寧教的教外四尊使之一,滿花宮得到的江湖消息,最終都到了天寧教的手裡。

  男人們在床笫之間是最無戒心的,何況對著一群柔弱的女人正是他們耀武揚威的好時機,滿花宮得到的消息,甚至比燕溪山莊與天雲閣等以販售消息為生的地方還要靈通。

  事發之前不久,發生了觀cháo閣的閣主在前往江夏的路上突然被人殺害、雷霆門藏在秘密處的寶劍遭人竊取等等幾樁大事。等到滿花宮和天寧教有關的消息一出,霎時間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滿花宮,上過天山的男兒們各個自危,平時和滿花宮往來最密切的幾個門派長老立刻集結江湖勢力,轉眼就殺上了天山,將這些弱女子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一年,尹言只有七歲,盧天彩只有六歲。

  尹言和盧天彩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他們的母親就是當時滿花宮的宮主梁杏。梁杏生就是花容月貌,當時為人稱頌的江湖第一美人站到她身邊也只能黯然失色,只因她的身世,她才與那些江湖正人君子們評出的江湖美人無緣。尹言和盧天彩的父親是誰,沒有人知道,就連梁杏自己也不知道。一兒一女的姓是她隨手翻閱《百家姓》時選中的。

  那一天,小小的尹言抱著小小盧天彩在床底下一口置衣服的小箱子裡躲了一天一夜,才逃過這一劫。等到正道人士都走了以後,尹言帶著妹妹從床底下爬出來,踏著染血的山頭下山去了。

  這一對兄妹驟然成了孤兒,他們並不十分難過。他們原本就沒有父親,而母親也從未認真養育過他們,不過是想起時便餵他們一口飯吃,他們時常會看見母親和不同的男子調笑親熱,梁杏做些事從來不會有意避著他們,他們與滿花宮中幾名宮女甚至要比親生母親更親近。而所謂與魔教勾結的事,他們生為宮主之子,也丁點不知道。雖然沒有傷心欲絕,可他們畢竟只是六七歲的孩子,沒有錢、沒有力氣,還要躲避江湖人士的追殺,日子過的十分辛苦,尹言唯有帶著妹妹一路乞討才能勉強活下去。

  這天尹言和盧天彩路過一家棧道上客棧,他讓妹妹在外等著,自己進去乞討,如若掌柜好心,便能賞他們一些食物或是銀錢。然而他剛剛走進客棧中,那客棧小二見一個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小孩走進來,二話不說便上前驅逐:“走走走,這裡不是你要飯的地方。”

  尹言哀求道:“叔叔,我已兩天沒吃過東西了,求你賞我兩個饅頭,你必有福德。”

  那小二隻顧將他往外推搡:“快滾快滾!這條道上每天有多少乞丐路過,就是你們這種人,害我被掌柜的罵!”

  尹言苦苦哀求,他只充耳不聞。尹言與盧天彩已在外流浪半個月,這半個月沒吃過一頓飽飯,上一頓是昨天早上吃的,一人吃了半個餿饅頭。兩個六七歲的孩子哪裡經得起餓,尹言此時已然餓得兩眼發花。小二將他往外推搡時,他伸長了脖子往堂里看,瞧見附近有一個客人的桌上放著一盆雞腿,他頓時眼睛都綠了,矮身從小二的咯吱窩下鑽了過去,一個箭步上前,抓起桌上的雞腿就往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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