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崔少宴氣得肝疼,怒極反笑,也不推門進去,調頭就走。

  如此連跑了四五家倌館,都是一樣的情境,崔少宴大笑:哈哈!看你能堅持的久還是老子堅持的久!一天十幾個,看老子不玩到你腎虧!!

  然而到了第九回,崔少宴終於忍不住破門而入的時候,只見江猷大人氣定神閒地握著一根玉勢搗鼓著小倌的後庭,前邊全身赤裸跪著的小倌已是通身粉紅,媚眼迷離:“啊~~啊~~啊!!!”

  崔少宴昏厥,自甘認輸,顛三倒四地爬回客棧去了。

  兩日後,江猷又在世新樓擺宴,邀李霽、顧東旭、崔少宴三人前往。

  顧東旭替李霽扎完了針,又餵了他一副提神的藥,扶著這體力透支的病人上了轎。

  這一次江猷著了件隨意低調的衣服,只說是以私人名義與幾人交往聯絡感情,且並未帶什麼隨從。

  然到了桌上,李霽卻是率先煞起風景來:“侯爺可知本官近日都查到了些什麼?”

  江猷微微眯眼:“噢?查到什麼?”

  李霽道:“如果本官說,和侯爺有關呢?”

  江猷哂笑:“不可能!”

  “看來侯爺倒是很清楚……”李霽嘴角一挑:“本官奉皇命來查案,忠遠侯若是從中阻撓……”

  江猷的臉色沉了:“笑話!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李霽聳肩:“沒什麼,清者自清。忠遠侯莫動肝火,吃菜吃菜。”

  桌面上的氣氛一時又僵了,崔少宴埋頭苦吃,連啜了好幾杯酒。顧東旭隱約覺得李霽在挑釁,底下不動聲色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蹙眉: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是在別人的地頭上,這隻花山雞究竟想幹什麼?

  江猷陰著臉沉默了一會,突然道:“雲州的百姓也是本侯的子民。無論如何本侯也不會刻意放別國進來侵擾我子民!”

  說罷微微一笑,向眾人舉杯:“來來來,今日痛快地飲一場,莫談公事!”

  三人杯酒下肚,身體都漸漸燥熱起來。

  饒是顧東旭這般不會飲酒的,也給足面子喝了三杯。

  李霽鬆了松衣襟:“這雲州的天氣實在是熱……”

  崔少宴飲酒最多,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水來,衣襟大敞,只差沒將兩肩露出來。

  江猷的笑容愈來愈甚,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愈發迷離的三人:“噢?這便醉了麼?”

  顧東旭率先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酒桌上。

  李霽後知後覺察覺出端倪來,心中一懸,急急道:“你!你在酒中加了什麼?!”他懊惱不已,自己不該一時為了私慾將顧東旭與崔少宴牽扯進來!

  崔少宴已是一副痴相,捧著酒杯傻笑,頭漸漸滑落到桌面上不動了。

  江猷聳肩:“什麼?李大人自己酒量不夠,可不要又來污衊本侯吶。”

  李霽頭昏腦脹,硬支著不讓自己倒下去,然眼前已是朦朦朧朧,瞧不真切了。

  江猷站起身,走到崔少宴身旁,伸手摸了摸他油黑髮亮的長髮,對著李霽淺笑道:“不如本侯也送李大人一件禮物?”

  李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左右搖擺了一陣,終是倒下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噢~~在世博會的煙花聲(漫天老人頭哇~~)中碼完一章。從今天正式開始用小皮鞭抽打著自己進入日更中~~

  第五十一章

  崔少宴醒來,朦朦朧朧瞧見身旁坐了一人,赤裸的胸口被人以粗糙的指腹刮搔,每一下都引起一陣顫慄。

  他的身體燥熱異常,略一想便知自己是中了春藥,一個激靈睜開眼來,頭一件事便是低頭檢查身上的衣物——衣衫被人拉開,露出赤裸的胸膛,所幸褻褲還穿在身上,未遭毒手。

  崔少宴猛地蹦起來,卻是一屁股跌落在地——他渾身無力,略一動彈就是一陣麻癢。

  江猷居高臨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醒了?”

  崔少宴咬牙切齒:“你居然敢對老子用強!”

  江猷聳肩:“本侯尚且還什麼也沒幹呢……”

  崔少宴二話不說,翻身爬起來就走。

  江猷也不留,慢悠悠站起身,跟著他向外走。

  崔少宴每走一步,體內的火就燒的越旺。他走至屋外,雙腿已有些發軟打顫,卻聽江猷的腳步聲不急不慢地跟在身後,氣得只想撓牆。

  他猛然轉過頭,雙目盈滿了血絲:“你爺爺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猷嘴角一挑,好整以暇地抱胸看著他:“本侯只是不喜用強罷了。若是兩廂情願……”

  崔少宴氣得只想上去捅他幾刀:真是人行千里,必有一摔!莫非這就是天道輪迴因果報應,一物降一物?

  他之所以不喜歡江猷,無非是覺得在江猷身上討不到便宜罷了。崔少宴雖是風月債數百,卻從未做過居下的,也斷斷不願開這先例。故縱是一腔慾火難瀉,他看了看江猷精壯魁梧的身材,還是義無反顧地向外走。

  奶奶的,趕快回去找武冰!

  江猷突然三兩步上到他跟前,兩指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崔少宴悶哼一聲,表情瞬時有些扭曲。

  江猷依舊一言不發,卻是笑得萬分欠揍。

  崔少宴一口熱血涌至喉嚨,恨不得噴面前人一頭一臉方能解恨。

  他咬牙跺了跺腳,心一橫:豁出去了!這人氣力再大,調情之事講究的也是一個技巧,卻非蠻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便是武冰武功再高,也不是讓自己制住了!

  想通了這一層,崔少宴猛地撲上去,一手搭在江猷腰間敏感處,唇舌已迫不及待地撬開他的齒關攻進去,一路無阻。

  江猷措不及防,果然暫且落了下風。然回過神來,立即就勢反撲,兩手不安分地在崔少宴身上點火。

  崔少宴原就沖了春藥,矮人一截,不免迅速意亂情迷,淪陷在江猷的攻勢之下。若是有旁人看著的話,無疑都能瞧出江猷的優勢來。

  崔少宴已是半眯半睜著眼,勉強撐起最後一絲神智。他覺出江猷所下之藥極烈,不免又對此人多了一絲反感,洪水決堤般的情慾也稍弱了些。

  要知春藥雖可使人一時增添快感,卻是耗人陽氣的傷身之藥。崔少宴從不捨得傷害美人,故偶爾借春藥調情之時也是用量極少,藥性清淺的。

  想到此處,他又有些揚揚得意:這就是高手與凡人的差距!凡事還是要講技巧!

  他微微推開江猷——只怕不緩口氣就當真要失了主動權了。

  江猷正動情間,突然被拒,不明所以地睜開眼。

  兩人間總算有了些空隙,崔少宴一斜眼,突然如遭雷擊般頓在原地,飛出去的三魂五魄瞬間統統歸位了——

  不遠處的樹蔭下立了一人,神色陰晦不明。那身形相貌卻是他再熟悉不過。

  他心口被鈍器擊了一下,驚慌道:“武……”

  那人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崔少宴被攥住的心臟放鬆了些:這副面癱樣,看來是武火。

  還不等崔少宴鬆口氣,那立在樹下之人突然牽起嘴角,扯出一個無比嘲諷的笑容,扭頭大步走了。

  當頭一瓢冷水澆下來,哪裡還剩半點慾火,崔少宴立在原地失了聲。

  江猷察覺出他的異樣,疑惑地扭頭看了眼漸行漸遠的武冰,瞭然道:“呵,這麼點時間便來尋主人了,還怕本侯當真將他怎麼著嗎?”

  轉過頭,有力的胳膊環上崔少宴的腰,側頭又要繼續啃,卻被人猛一抬膝頂在命根子上,猝不及防地退開一步,低吼道:“啊!”

  崔少宴掙開了江猷,縱身一躍,於樹幹借力跳上屋頂,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李霽與顧東旭亦中了酒中春藥。李霽稍提前醒來,只見自己與顧老二一同躺在一間廂房內的床上,衣衫完好。

  他掙扎著坐起身,卻發覺下腹的異樣,一時變了臉色。再看顧東旭的雙手被捆在床頭,雙腳拉開綁在床尾,被拉成了大字型。

  李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力扶額——這個江猷,到底想幹什麼?

  顧東旭亦緩緩清醒過來,喉間無意識地發出呻吟:“嗯……”

  一瓢油澆得李霽內火更盛。他再次扶額:好罷,忠遠侯贈禮盛情難卻,本孔雀就勉為其難地從了罷……

  顧東旭睜開眼。他的長袍分在兩側,露出裡頭的綢褲,某處已聳成了小山丘。他下意識地擺了擺腰,手一收,這才發覺自己已被定在了床上。

  李孔雀七分藥效三分演技地撲在顧東旭身上,雙目意亂情迷,一手搭上他的小帳篷,另一隻手生疏地在他身上摸起來。

  顧東旭顯是十分受用,下頜一收,喉結滾了滾,又是一聲低吟。

  李霽竊笑,與他胸貼胸地蹭起來,兩手去解他褲帶,嫣紅的嘴唇湊送了上去。起先是試探性地觸了觸,反倒是顧東旭急不可耐地仰起脖子啃了上來,啃得李霽心花意亂——李孔雀果然是新手,上邊得了便宜,下邊扒褲子的手就停在原地不動了。

  顧東旭啃著啃著漸漸清醒起來,突然止了動作撇開頭,沙啞地發聲:“怎麼回事?”

  李霽雙眼迷離地喘著氣:“姓,姓江的,在酒中下了藥……”

  顧東旭雙眉擠出川字,努力抑制下扭動下身去蹭李霽的衝動:“快解開我。”

  李霽低笑,雙手又摸上他的褲腰向下拽:“已,已然如此了,本官也是身不由己,顧兄就從了罷……”

  顧東旭咬牙切齒地喘著粗氣:“呸!滾下來!要壓也是老子壓你!”

  李霽的手一頓,cháo紅的臉上果然有猶豫的神情:“顧兄很在意?”

  顧東旭忍得難堪,雙手緊攥成拳:“廢話!快解!”

  李霽微微苦笑了一下,果真鬆開他去解腕上的繩結。

  中了春藥之人本就是全身無力,又要強忍情慾。李霽先解了顧東旭手上的繩子,兩人又一同去解腳腕上的,費了好一陣工夫才將束縛統統解開。

  李霽狠狠咬著下唇才忍住呻吟的衝動,眼見總算還了身邊人自由,仰頭往床上一躺,闔著眼悲壯道:“來吧……!!!”

  等了一陣,沒等到那人如狼似虎地撲上來,卻聽一個腳步聲急切而踉蹌地衝到窗邊,緊接著是木窗被推開的嘎吱聲,再然後凌亂的步伐聲在屋檐上響起……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