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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穆的氣氛被渲染到極致。

  無論如何,不管在哪個時代,軍人的犧牲總是讓人充滿敬意。

  此役後,中國名聲大振,國際威望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成為全球反恐戰線的先鋒。

  這時,世界軍事合作組織的首席長官總秘書長的選舉已經進入最後程序。

  整個選舉過程一直波瀾起伏,競爭激烈,歐洲、北美和日韓等國支持美國前國防部長,亞洲與非洲、南美的大部分國家則支持中國國防部副部長兼特別行動部部長趙銘少將,阿拉伯國家的態度分兩派,一派親美,一派親中。

  經過此次犁庭掃穴般的閃電行動後,不但阿拉伯國家旗幟鮮明地支持亞洲,連歐洲的部分國家也都轉而傾向於支持中國。

  最後,投票結果無可爭議,中國反恐軍事專家趙銘少將以絕對多數的贊成票當選,出任第一任世界軍事合作組織總秘書長。

  全球數十億人觀看了氣宇軒昂的首任秘書長在世界軍事合作組織全體成員大會上發表的就職演說。

  十天後,由剛剛成立不久的世界軍事合作組織策劃並協調,同時得到了國際刑警組織的協助,各國軍隊和警方一起行動,以雷霆萬鈞之勢,將恐怖組織“永遠的鬥士”分布在全世界的分支機構一網打盡,從而徹底摧毀了這個在全世界製造過無數血腥的頭號恐怖組織。餘波所及,他們還順藤摸瓜,收拾了不少其他恐怖勢力。

  這是一次對國際恐怖主義的有力打擊,無數人拍手稱快,並對新成立的世界軍事合作組織與剛上任的總秘書長稱讚不已。

  全球有不少媒體連篇累牘地報導:“中國正在承擔更多國際責任……”

  許多專家斷言,剛剛度過百歲生日的新中國正在進入一個嶄新的歷史時期。

  第37章 大轉折 2

  這時候,在九五一醫院的特別醫療部里,氣氛仍然是安靜的,春天的陽光下,院中的噴泉發出歡樂的聲音,潺潺地從假山頂上流淌下來。有蝴蝶在花叢間翩翩飛舞。

  英翔的病房裡,光線十分柔和,略顯黯淡,厚厚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室內十分安靜,除了醫療儀器輕微的嗡嗡聲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英翔只是緩慢地恢復了自主呼吸和心跳,卻依然昏迷不醒。他的腦電圖始終呈現出十分異常的態勢,仿如癲癇症患者的腦波。

  英奇坐在病床邊,看著不成人形的英翔,輕聲說:“兒子,你創造了歷史……”

  他低頭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共和國英勇勳章,輕輕嘆了口氣。

  今天上午,韓笠總理鄭重地將這枚勳章交給他的時候說:“很遺憾,我們不能舉行一個公開的正式的授勳儀式。但是,對於為這次行動做出了重大犧牲的戰士,祖國感謝他們,人民感謝他們。”

  這次被授予最高榮譽“共和國英勇勳章”的人共有九人,犧牲的那七名特工、黎遠望和英翔。其他參加了行動的人員則分別被授予了一等軍功章、一級紅星勳章等榮譽。

  坐了很久,英奇不得不起身離開。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這時,黎遠望從基地里的心理室出來,長長地鬆了口氣。他終於通過了心理評估,可以正式歸隊,參加下一次行動了。

  他們每一次執行了任務後,都必須去接受心理諮詢,如果有問題,還要接受心理輔導,必須通過了專業部門做的心理評估,他們才能夠歸隊,繼續執行下一次任務。所有人都必須這樣做,無一例外。

  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江離了。他想了想,對著手錶說:“阿媚,替我接江離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阿媚嬌滴滴地回話了:“黎大哥,江小姐不接你的電話,她說讓你去死。”

  黎遠望一聽就樂了:“你對她說,我得先見過她了再死。”

  又過了一會兒,阿媚回了話:“黎大哥,江小姐說她沒空,等你死了再說。”

  黎遠望上了車,邊往外開邊吩咐:“你告訴她,就說我去找她了。”

  這次很靈,阿媚很快就說:“黎大哥,電話接通了。”

  江離出現在他手錶的屏幕上。他按了一下車上的屏幕,將信號轉到那裡。江離顯得很不耐煩:“我說你有完沒完?”

  黎遠望立即答道:“當然沒完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別跟我玩無故失蹤這一套。”江離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我對你只有兩個字,滾蛋。”

  黎遠望看著江離滿臉怒容,卻越發俏麗。他樂呵呵地說:“何必?何必呢?我這不是看你來了嗎?給個機會,讓我負荊請罪。”

  “少來這套,就算你背著荊條來,我也沒功夫抽你。”

  “還是這麼忙啊?”黎遠望一邊開著車一邊顧左右而言他。“也得注意身體,別累壞了,我可要心疼的。”

  “別花言巧語了。”江離仿佛稍稍消了點氣。“我一會兒要和梟梟他們去聽音樂會,沒時間理你。”

  “誰的音樂會?哪個歌星呀?”黎遠望沒話找話,其實那些所謂的當紅歌星他一個都不知道。

  “俗得要死,一聽音樂會就想到歌星。”江離冷嘲熱諷。“是費城交響樂團的音樂會,他們只在北京演一場,票挺搶手的。”

  “在哪兒演?北京音樂廳?”

  “不,國家歌劇院。”

  “哦。”黎遠望知道是在長安街上的那個離人民大會堂不遠的大型歌劇院。“那兒的音響效果可挺棒的。”

  “對啊。”江離的氣似乎完全消了,反而跟他討論起歌劇院的音響效果來了。

  說了一會兒功放,江離看了看表:“哎呀,好了,我得走了。你別來,我不在家。”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

  “怎麼著也得夜裡十二點了吧。”

  “行,那我十二點去找你。”

  “隨你便。”江離邊穿外套邊往外走,將電話信息轉到自己的手錶上。

  黎遠望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趕緊問:“哎,江離,你最近看見過依露遜嗎?”

  江離的臉色一變:“怎麼?你找她?”

  “我想幫英翔找找他。”

  “你那個朋友?”江離冷哼一聲。“你讓他去死。”

  黎遠望嘆了口氣,心裡嘀咕,他離死也不遠了。

  江離進了電梯,仰著頭想了一會兒,問他:“英翔幹嗎自己不找她?”

  “他……又病了。”

  江離不屑地又哼了一聲:“嘿,他倒真是多愁多病的身。”

  黎遠望有些無奈,只好乾笑了兩聲:“唉,你以為誰都像你老公這樣是國防身體?”

  江離大怒:“你皮癢了吧?你說你是誰的老公呢?”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是未來的,好了吧?”

  “哼,恬不知恥。”

  “不知恥才能勇往直前嘛。”黎遠望嘻皮笑臉地說。

  江離終於忍俊不禁:“你這個人,雖然弱智,倒也有些歪理。”

  黎遠望呵呵地笑了一會兒,才認真地問她:“不過,我是說真的,你最近看見過依露遜沒有?”

  “沒有。”

  “真的?”

  “她早不在北京了。她是春節的時候走的,到現在都沒消息。”

  “你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

  “不知道。她上個月給我發來了最後一篇稿子,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郵件上說是馬上要到沒有現代化的地方,荒涼的原野,不會再上網。”

  “哦。她……發來一篇什麼稿子?”

  “《愛別離》。是篇散文,我給發在扉頁上了,做得很漂亮。”江離狐疑地看著他。“你怎麼忽然關心起這個來了?”

  “替英翔問問而已。”黎遠望趕緊解釋。

  江離出了大樓,上了自己的車,往外開去:“好了,你自己去網上看我們的雜誌吧,那篇文章在今年的第三期上面。我要開車,不跟你說了。”

  “好吧。晚上我去找你啊,你可別忘了。”黎遠望切斷電話,又呼叫自己的電腦助理。“阿媚,替我找《城市幻影》這本雜誌今年的第三期,帳號、密碼不變。”

  阿媚立刻說:“找到了。”

  “有《愛別離》這篇文章嗎?”

  “有,作者是依露遜。”

  “對了,就是這個,給我念出來。”

  阿媚用那種設計好的柔媚的聲音念了出來:“一轉眼,便又是春天了,風卷著柳絮細細碎碎地從眼前飄過,輕靈幽黯的小雨紛紛揚揚地一直下到枕邊、夢裡。悄立黑暗中,看著遠遠的一點燈火,不由靜靜地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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