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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二樓門口的纏綿, 最終是以寧陸離肚子奏起交響樂結束。之後顧茂行下樓做早餐, 吃完之後兩人直接上三樓補覺。
沒做任何額外的事情, 畢竟兩人為了補拍馮子驥的戲份, 連軸轉了三天。
昨天晚上寧陸離又寫了一晚上的曲，顧茂行在門外傻站了一個晚上，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要扛不住了, 更別說做些別的什麼。
寧陸離現在的彆扭，主要還是覺得不習慣。他和顧茂行在少年時期，經常一起睡的, 和好之後，也不是沒有過。
只是在兩人互通心意定情之後, 反而再沒有過同床共枕的經歷。
寧陸離深呼吸一口, 翻身坐起。
顧茂行那邊的床頭燈是亮著的, 他靠在床頭, 眼帶笑意地看了過來。
寧陸離說：“你不好好睡覺，大半夜地坐在這幹嘛?”
顧茂行：“我也剛醒，睡不著了，又怕吵醒你就坐著看了會手機。”
現在的氣氛實在是有些微妙，臥室里只有那一盞昏暗的燈光。這個時間點，寧陸離總不好把顧茂行趕回自己家裡去睡。
寧陸離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打破這種微妙的氣氛：“我本來還擔心自己要花上幾天才能從馮子驥的狀態中脫身，現在倒是完全沒這種擔憂了，我完全能認知自我。我就是寧陸離，不是別的什麼人。”
明知道會引起反抗，顧茂行還是忍不住揉了一把寧陸離那睡得有些亂糟糟的頭髮。
“我還擔心要花些時間幫助你調整狀態，畢竟過兩天就要出國去錄最佳拍檔了。你適應得到挺快，難道真像何導說的那樣，你在演戲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
“沒這回事，馮子驥也就是和我差不多性格我才能表現，換成完全不同的人，我大概能把自己給尬死。”寧陸離依舊是毫不留情地把對方的拍開。
“那是怎麼能這麼快出戲的?”
顧茂行有這種疑問也不奇怪。寧陸離這人感情特別充沛，看一部悲劇電影也能讓他沮喪個大半天，更別說這一個多禮拜來幾乎都是以馮子驥的身份在生活。
“畢竟馮子驥應該不會和龍戰野這個樣子，睡在一張床上。”
寧陸離聳聳肩：“所以我一醒過來，看到你靠坐在旁邊，立刻就出戲了。”
顧茂行笑了笑：“如果馮子驥和龍戰野生在這個時代，說不定就會同我們現在這樣。”
寧陸離想了想，很是贊同顧茂行的觀點：“也是，龍戰野可是個流氓氣質濃厚的人，沒你這麼瞻前顧後的心思這麼多。換成他在眼下這種情況，早就就擼袖子上了，哪還會這麼淡定的蓋著被子純聊天。“
說這話的時候，寧陸離也沒多想什麼，就是一句調侃而已。
沒想到，顧茂行卻是直接就探身過來，一手撐在寧陸離身後。
他壓低了聲音開口：“寧寧，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說這種話可是一種挑釁。”
寧陸離只覺得被這完美聲線撩得背脊發麻，臉上卻沒有絲毫露怯。他下巴一揚：“哦?什麼挑釁?”
顧茂行又是低笑一聲：“這個時間點，很危險。雖然我不是什麼生活放蕩的人，但心愛之人就在眼前，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嗎?”
他的聲音越壓越低，直至最後已經幾乎是氣音。隨著聲音的壓低，顧茂行也離寧陸離越來越近。
最後一個字，是貼著寧陸離的耳廓說出。
顧茂行並沒有接觸到任何肌膚，卻讓寧陸離生出一種錯覺來，仿佛整個人都被顧茂行含在口唇之間，從頭髮絲直到腳底，周身皆是對方的氣息。
就在寧陸離覺得耳根酥軟，幾乎要投降之時，他性格深處那種不服輸的彆扭勁又冒出頭來。
“你別來這套，誰還不是男人怎麼著。誰危險還說不定呢。”
說完，寧陸離直接一掌推在顧茂行的身上，又順勢跨坐上去將他整個人都按到在柔軟的大床上。
整個過程，顧茂行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可以說是極度配合。
寧陸離滿意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俊朗的男人：“我可以給你十秒鐘時間提出反對意見。”
顧茂行只是眉眼柔和地笑，然後看進寧陸離心底深處。
氣氛正好，沒有人再煞風景地半途而廢。
遮光窗簾掩住滿室春意，卻擋不住那些細微的聲音。有交談的聲音，從窗簾之後頑強地偷跑出來。
“寧寧，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啊?誰，誰不知道啊……”
“唔。”
“啊?我是不是弄錯什麼了?要不，還是你來吧?”
清晨的陽光，在遮光窗簾外探頭探腦的，卻沒能喚醒房間內的人。將至正午時分，那礙事的窗簾才緩緩向著兩邊打開。
寧陸離趴在床上，看著床邊正在穿衣的顧茂行，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顧茂行!一開始明明是我在上面的，後面這是怎麼回事!”
顧茂行神情溫柔，語帶安撫：“後面一次你還是在上面……”
寧陸離眉頭一擰，怒道：“你少跟我裝糊塗，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上面。你這人絕對有毒!”
寧陸離越想越怒，一撐床鋪就想跳起來揍人，可還沒等起身，就只覺得腰間一陣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