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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弼森沒有吱聲,任憑蘇誓一個人說去,自顧自的吃著面前的飯。

  眼前一個人說得起勁的蘇誓讓弼森覺得很好笑,什麼俗,什麼感覺搭配不上,那根本就是你不明白才會有這種感覺。

  蘇誓啊蘇誓,在你面前的任何一個我都不是真正的我,出現在你面前的所有的弼森都只是假象,真正的弼森是憂鬱的,心裡不停止的都只是在想著一個人,他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不喜歡和任何人接觸,可是有時候弼森都捉摸不透自己,除了這沒用的憂鬱之外自己也是可以強勢的,現在是兩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再加上做給蘇誓看的全是假象,能找到和弼森感覺相似的物品根本就不可能,而且蘇誓根本就不了解弼森。

  "行了行了,你就隨便找個你覺得好看的不久行了嘛。"

  "可是這是給你買,還是你自己挑你喜歡的吧。"

  "好吧。"弼森給了蘇誓一個"真拿你沒辦法的眼神"。

  一路上,蘇誓因為弼森取下了之前戴著的戒指而心情大好,巴不得現在就往弼森細長白皙的手指上套上屬於自己的證明。

  戒指並未挑很久,弼森挑了枚鑲著紅寶石的十字架戒指。

  由於出門時間很晚,轉眼就到晚上了,蘇誓帶著弼森去常去的"夜"喝酒。

  在進去的時候蘇誓環顧著四周,似乎在找什麼人,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這一切都被弼森看在眼裡,他當然知道蘇誓在想什麼,他在找林曜,想必是在林曜面前告訴他弼森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吧。

  "我去一下洗手間。"弼森站起身進到洗手間。走到漱洗台前,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滑過指尖,忽然往臉上潑了一灘水,鏡子裡出現的是上揚的嘴角和充滿殺戮的眼神。蘇誓,該是你劫數將盡的時候了。

  "弼森,我有事情要告訴你。"蘇誓對著重新坐在對面的弼森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事?"弼森沒有表現出太好奇。

  "其實就是……我不是‘夜'組織的人。"

  "那你怎麼在‘夜'組織工作?"弼森依舊保持平靜。

  "其實,我是臥底。"

  "哈哈!你開玩笑吧。"弼森戲謔的說。

  "不是開玩笑!你認為我會騙你嗎?"蘇誓認真樣子讓弼森很想笑。

  "哦,可是不是說臥底都不會輕易透露身份嗎?"

  "這不是輕易,是因為我愛你才告訴你的,因為‘夜'有大筆不明的資金流動,所以局裡派我來查。"

  "是嗎,原來你是警察啊,難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問我未成年抽菸喝酒,如果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是絕對不會去管這些的,看來也只有你會了。"

  "哈哈也許是吧。在我面前以後不准了聽見沒有。"

  "那你還帶我來酒吧?"

  "今天是告別式哈哈。"

  "蘇誓你居然敢耍我!"說著弼森就和蘇誓嘻嘻哈哈的扭打在一塊。

  正在這時蘇誓的手機響了,他們才停止這場"戰爭"。

  "餵?真的?!"蘇誓有些激動的站起來。"好的,我這就去!"蘇誓掛上電話對弼森說:"工作來了,今天晚上‘夜'會有非法交易。"激動的情緒早已掩飾不住。

  "那你去吧,我先回去記得早點回來。"弼森微笑著和蘇誓告別。

  等蘇誓走遠以後,弼森站起來,大聲說:"我們也該走了。"

  "是的少爺。"身後"夜"酒吧里所有人都響應了弼森。

  蘇誓興奮的趕到了城西的那座墓園,老遠就看到了林曜一行人。

  "林曜,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了!"蘇誓大聲叫到。

  林曜只是稍微瞟了不遠處衝過來的蘇誓,便收回了視線。

  "不要硬撐了,今天以後你們全部都得去蹲監獄。"

  任憑蘇誓怎麼說,確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

  "怎麼,怕了?現在沒有反悔的餘地了。"此時不遠處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墓園的寂靜。

  "現在你們誰也跑不掉了,警察來了。"誰都看得出來,這時的蘇誓滿腦子都是搶著立功的想法,誰會象他一樣一個人跑到敵人的陣營,如果"夜"真是危險的組織怕是他早就沒命了。沒有人理會他,所有人的眼裡透露的都是不屑和鄙夷。

  警車接近了,"刷刷刷"的急剎車,十幾輛警車停在了不遠處。

  此時的蘇誓是驚喜的,而林曜確是微笑的。

  "林曜你笑什麼,死到臨頭你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笑不出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劃破了蘇誓的幻想。他緩緩轉過頭看著身旁忽然出現的那個最熟悉的身影,除了弼森還有誰?

  "弼森?!"蘇誓驚異的看著漸漸走進自己的弼森。

  而弼森卻在接近他的時候改變了方向,向蘇誓桌邊走去,那是一座墳墓……

  弼森靜靜的看著墓碑取下脖子上掛著的戒指,重新戴回了左手的無名指。轉身將蘇誓送給自己的紅寶石十字架扔在蘇誓面前。

  此刻的戒指是反著掉在蘇誓面前的,倒十字架中間鑲嵌的紅寶石,透露出一股無名恐懼。

  弼森看著他輕輕一笑,立刻轉變為蘇誓從未見過的強烈憎意。

  "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嗎?"

  蘇誓沒有開口只是盯著弼森,可是眼神中那抹差異驚異無法逃過在場任何人的眼睛。

  "這裡沉睡的人你認識麼?"弼森指著林森的墓碑說。

  "當……當然認識,所有‘夜'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吧。"

  "是啊,所有‘夜'的人都知道,可是你不是‘夜'的人,所以還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譬如林森不是‘夜'的真正主人。"

  "什麼?!"蘇誓沒有想到自己策劃了那麼久最終除掉的人卻不是"夜"的當家。

  "大佬!夫人!"忽然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向著同一個方向叫到。

  蘇誓向著那個方向望去,警車裡下來的正是三年前失事的夜宸軒和夜寒雨。

  "哥哥!嫂子!你們還活著?!"弼森驚訝的看著車上下來的兩個人。

  "哥哥,嫂子?!‘夜'從前的當家是你的……"這次換蘇誓驚訝了。

  弼森什麼都沒想就沖向夜宸軒和夜寒雨,撲到他們身上就哭起來。

  "為什麼不告訴我!嗚嗚……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還活著啊!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你們離開了我,接著林森也離開了我!"

  這邊的蘇誓已經無力的跪在地上,自言自語到:"夜宸軒,夜寒雨,還有林森,原來弼森你……"

  【七】

  弼森鬆開夜宸軒和夜寒雨,轉身緩緩的再次走向蘇誓,此時蘇誓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弼森,聽著弼森緩慢的腳步聲,那是仿若死神接近的聲音,弼森居高臨下蔑視的眼神似乎馬上就要刺穿蘇誓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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