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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我頓時迷惘了。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現在應該去哪裡?
我完全不知道。
我僅僅是殺了一個人,逃脫出了恐怖的醫院而已。
下一部我該幹嗎?
根本沒有人告訴我。
曉薇交給我那把刀上僅僅有著那麼一條線索,
我就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
我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曉薇的電話。
我心裡不住祈禱著一定要接通一定要接通,我就差給手機跪下了。
然而電話里傳來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深深把我打入了冷宮。
我徹底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我經歷了多少噁心的事情不說,關鍵我還殺了人,這事情很快就會敗露,那個時候我會何去何從?
誰能保我?
我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我真的是痛苦到了極點。
突然,我想起了一個地方
一個不管怎麼說,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
至少可以不再讓我這麼流竄暫時能歇一歇的地方。
秀臣在南郎家園的房子!
現在去那裡至少我可以冷靜的思考分析下當前的局勢。
秀臣的身份這麼隱秘,想必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在朝陽還有這麼一個房子吧。
我頓時起了身,事不宜遲,要走就趕快,我現在我覺得我在任何一個地方久留都有潛在的危險。
我往前又跑了二百來米,氣喘噓噓準備叫一輛計程車。
我剛抬手,正好一輛計程車開到我面前戛然而止停下。
司機也沒探出頭來,我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我想了想,不能讓司機看到我滿頭是血的樣子,會引起懷疑再把人家嚇著,然後我拉開了后座的門,坐到了車廂的后座。
上車之後司機一句話都沒說,異常的沉悶。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個天氣下,司機居然披著一個雨衣開著車。
臉深深的埋在雨帽里,隱在一片淡淡的黑暗中,後視鏡中若有似無的能看到司機兩顆眼珠。
然而我卻顧不得這些細節,直接氣喘吁吁的對司機說:“朝陽區,南郎家園,請您開快一點,要多塊有多快。”
司機一聲都沒吭,塔下離合,轟下油門,車緩緩啟動。
現在是凌晨,車外一片萬籟俱寂,這個時候幾乎大部分人都已然進入了夢想。
車裡也是一片寧靜。
司機一句話都不說,車載廣播也不開,氣氛沉悶的要死。
司機背對著我,我發現一個細節,這個傢伙不管怎麼開不管怎麼轉彎腦袋幾乎都不帶抬的,腦袋轉也不轉,路都不看。
“師傅,這天也沒下雨,您幹嘛穿個雨衣啊?”我為了打破這尷尬沉悶的氣氛,我打著哈哈問道。
司機死人一般,一動也不動,一聲不吭。
我有些尷尬,再次起話題問道:“您雨帽這麼擋著眼睛,看得著前面的路麼?”
司機還是聽不到一般,只是靜靜的開著車。
就如同一個紙人一般。
頓時間我就感到氣氛不對勁了。
氣氛又沉悶靜謐逐漸變成了詭異。
我也不再說話、
我隱隱約約覺得有股潛在的危險,我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手掌早已經被汗侵透。
車在路上飛馳著。我不住的搓著手,我才發現司機好像連呼吸都沒有,完全一個活死人般。
我心裡暗暗叫苦,趕緊開打到目的地吧。為什麼我遇上的所有事情都是那麼的詭異難辨。
難道我生來就得走背字?
這一路有多難熬沒經歷過的人根本體會不到。
我有好幾次都想跳車而逃。
那個司機至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一點動靜都沒有。
終於,在一陣無法言喻的難熬中,車駛到了南郎家園小區的門口。
此刻我已經緊張的一腦袋汗。
司機連喘氣的聲音都沒有 雕塑一般。
我丟給司機一百塊錢然後推門逃也似的下了車。
跑了幾步我回頭一望。
頓時就傻了。
那計程車並沒走,司機靜靜的坐在車裡,他靜止如松的腦袋終於轉向我,一雙隱藏在雨帽里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本能的後退兩步然後拔腿就跑。
細想想,
這一路我看到後視鏡里司機隱藏在雨帽中的兩個白眼珠就一直是那個位置,都沒變過。
司機的眼睛一直處在後視鏡中,那麼他看的是誰呢?
我頓時停下腳下的步伐。
心裡猛然一顫。
這個司機一路上都沒有看路,一直在幽幽盯著我看!
我冷汗如雨下。
當時太緊張沒注意到。
有些事情過後不能細想。
細想的話恐懼感會成倍成倍的增加。
我一口氣跑到了秀臣家的樓下。
這個時候我已經感覺到我要虛脫了。不管是身體還是神經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帶著一種解脫感抬頭忘了秀臣家一眼。
傻掉了。
窗戶內的燈光兩者
居然有人??
我幾乎快罵娘了
難道我的生活中就沒有不充斥著詭異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