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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車,抬頭望了望醫院大樓。
陽光很刺眼,雨後的陽光總是這樣的明媚。
我踏著還有積水的路面。向醫院的大樓走去。
一進大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肆無忌憚的傳到我的鼻孔里。
胃裡一陣的不適感,我都忘記了我上一次來醫院是什麼時候了。
我直接走到前台,看到那一群掛號的人,我排在了其中。
這一幫排著隊的人個個面有菜色,目光空洞,表情或失落或憂慮或低迷或憂傷。
總之都是蠻符合病人這個詞彙的。
想想自己也算是在鬼門關出入過兩次的人了,看著眼前這幫人心裡五味陳雜。
好不容易排到了我,我俯下身子把腦袋湊在窗口問道:“請問我要是想查詢下病人的住院記錄該去哪裡?”
那個護士抬起頭來狐疑的看了我兩秒,然後說:“病案室。”
然後我在她和一眾排隊的病人怪異的目光中匆匆離去。
如果我是護士,看到這麼一個排了半天隊不掛號至詢問病案室地點的人,我心裡也會暗罵一句SB。
我在走廊中又問了兩個大夫之後,曲曲折折的找到了病案室。
我吸了口氣,輕輕的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說道。
我推門而入
一個戴著眼鏡的大夫,伏在桌前,看著報紙,喝著茶水。看見我進來抬起頭,扶了扶眼鏡框
“請問您是?”他問道。
我剛想說我是方毛毛(前文提到的毛毛,我的弟弟。)的家屬。但是話在嘴邊卡住了,我想起來住院記錄屬於病人的私人信息,需要有特殊身份相關證件或者是直系親屬才能查詢。
我這種身份證都沒帶的表哥興許會讓人當瘋子轟出來。
“您好,我是警察,我現在需要查詢一位在貴院住院的病人的住院記錄。”我靈機一動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說謊話不考慮後果我是,我連身份證都沒有更別提警官證了。
尼瑪回頭再以冒充人民警察的罪名給我逮起來我一點屁都沒有。
“哦哦……”那大夫連忙起身過來“您好您好……”他趕緊向我我走來,和我握了握手。
我的內心一陣的忐忑。
這要被戳穿有多丟人就不提搞不好我還得進局子。
身份證,警官證……
我感到我太冒失了,這地上要是有個縫我立馬鑽進去。
我努力的咧起嘴朝大夫笑笑,
強顏歡笑的最好寫照。
大夫也向我笑笑;“麻煩您能出示一下有效證件麼?”
我的心頓時就一沉。
果不其然的意料之中的他想我索要證件了。
我一隻手插在兜里,沒有動作。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大夫看我沒有動作,也楞了一下。
氣氛有些尷尬。
“麻煩您出示下有效證件。”大夫扶了扶眼睛,又重複了一句,看我的目光開始變得犀利起來。
我就像一個被識破騙局的騙子那般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如果能有一個救急的證件讓我全身而退多好啊,哪怕是假的。
我已經不抱能查詢到毛毛住院記錄的希望了。我現在就想離開這裡,我憎惡我的魯莽。
這個時候,我插在褲兜里的手突然有了微微的觸感。
然後手中持續傳來充實感。
有東西出現在我手裡了。
我的心裡一驚,
手本能的輕輕一握
貌似是兩張卡片。
我驚訝的輕輕把手抽出來。微微一低頭
看到手上多了兩樣東西。
一個警官證,一個身份證。
我徹底愣那了。
和那個打火機一樣。
在我需要的時候,這東西說出現就出現了。
我怎麼會擁有著這種能力的?
夢想成真?
思想物質化?
我說不清楚也根本說不清楚。
我知道的是,現在的我有救了。
我把證件掏了出來,自己看了一下。
警官證是我印象中的樣子,和電視上的沒兩樣,連序列號都有,我都不知道這些數字排列的依據是什麼,照片和我身份證上的一樣。上面寫的所屬是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分局。
整個警官證看上去有些粗糙,但大致還是像那麼回事的。
能不能騙過醫生就看運氣了。
身份證則是我原原本本的身份證,一點破綻都沒有。
那醫生一直盯著我看,用那種難以名狀的眼神。
“不好意思哈,”我笑笑“剛剛我以為我證件忘了帶了,看把我給緊張的 呵呵。”我將身份證和警官證一併遞給大夫。
“哦哦”沒事,大夫笑了一下,然後接過那兩本證件。
我的心裡一陣的輕鬆,如負重釋。
大夫把那證件翻來覆去的看著,然後輕輕皺了皺眉。
那個我幻化出來的警官證有些粗糙,大概說服力還不夠。
大夫看了看警官證,又看了看我。
“您跟我來把杜警官。”他似乎是很不情願的相信了。並把證件都還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