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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逃離那間臥室。
我不想接近它。
因為我不知道它將會帶給我什麼。
然而我的想法左右不了JC的想法。
他們已經瞧瞧的接近了臥室。
其中一個JC扒著臥室的門往裡望了望,裡面似乎是太黑,他好像什麼也望不到。
這個時候,他和鄭警官交換了一下眼神。
然後飛起一腳。直接踹開了臥室門,沖了進去。
那個JC剛衝進去,還沒開臥室燈。就聽見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
“我艹!鄭隊!有情況!”
另一個JC也刺溜一聲瞬間沖了進去。兩個JC轉瞬就淹沒在黑暗中。
“我艹!開燈!”鄭警官也大聲怒吼到!
然而我只聽到手在牆壁上亂摸的聲音,他們慌亂中好像沒找到臥室燈的開關。
我的腦袋都嗡嗡作響,呼吸都好似跟不上身體的節奏要靜止般。
我覺得下一秒JC必定要開槍了。
我的神經緊張到了一個極點。
我的腦袋都快炸了。
然而,槍聲卻沒有如果意料中的出現。
我只聽見一陣手忙腳亂的的聲音,然後手電筒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傳來,異常刺耳。
我愣了一兩秒,回過神來趕忙沖了上去。
鑽進臥室的一片黑暗裡準確的找到了臥室燈的開關,按下。
暖色的燈光頓時照亮了臥室的每一個角落。
然後我就愣了
臥室的床上一片凌亂,和我逃離這裡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床上的被子仍然是一個蛹狀,遠遠望去,好似那個人還睡在裡面一般。
但是仔細看被子裡是沒人的。
讓我吃驚的是兩JC的表情。
面部扭曲,嘴微張著,眼睛瞪大——一看就是那種不自然的擴張,眼珠都微微外凸,如果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眼睛睜到這種程度還真不容易。他們的面部也都微微顫抖著
手也輕輕哆嗦,我不自覺的離他們遠了一步,生怕他們此刻顫抖不止的手扣下扳機走火。
尼瑪我都快哭了,這屋子裡有什麼能把身經百戰的JC嚇成這樣。
兩個JC就雕塑似的在原地托著槍瞎比劃。我木偶似的看著他倆,也不敢說話。
這詭異的氣氛好像箭在弦上,下一刻仿佛就會爆炸。
“剛才……你看到了?”其中一個JC托著槍,壓低聲音說道,我清楚的看到他額頭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嗯……”鄭隊應了一聲
我頹廢的看了一眼表,我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凌晨3:40。
我按下了鎖定屏幕鍵,屏幕頓時黯了下去,映出了我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
現在屋外是萬籟俱寂,整個城市都仿佛是一個死城。
我坐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餐館。
要了十瓶啤酒,一盤松花蛋,一碟花生米。
我想一醉不醒。
現在只有醉能讓我深入的睡眠。
只有醉能讓我暫時忘掉逃避掉這眼前恐懼的一切。
我真心的希望這是個夢。
JC走了。
他們以調查無果為由暫時離開了。
不過也確實沒調查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來。
不過看他們走時候的表情,著實只能用驚魂未定四個字來形容。
那表情看都看的出來他們這輩子是不想再踏進我家一步了。
我問他們在屋裡看到什麼了的時候。
他們頓時就沉默,隻字不提。仿佛刻意迴避似的。
他們只是說,這房子最好別住了,把房子退掉,去另租一個房子。
然後他們藉口回局裡報告匆匆離開了。
留我一個人傻傻的站在似乎還危機四伏的家裡。
走的時候,遠遠依稀聽到他們說要去做什麼心理輔導………………
然後他們前腳走,我立馬就掏出了家裡。
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晚上一個人在家裡過夜了。
我放下酒杯,趴在桌子上。
酒勁開始微微上來,暈暈乎乎的。
我總覺得今晚一切都那麼邪乎。
而且根源不光是出在姐姐租的房子上。
因為這樣的話,阿福那裡怎麼解釋?
我手撫摸著在阿福那裡穿上的衣服。
這質感,真真切切啊,這是地地道道的摸得著看得見的衣服。
這一切該怎麼解釋?
我腦袋一陣蒙,我都感覺腦仁快炸開了
突然有種 世界之大 何處是我家的悲嘆。
天要亡我啊
酒喝的有點上頭,思緒也控制不住,左右開始瞎想起來。
我記得大學時候在圖書館裡看到過一本關於反唯物主義的書。
裡面有一段話讓我記憶猶新。
能摸到的,看到的,有質感的東西,難道就一定是客觀存在的?
我摸了摸我凌亂的頭髮。
QNMLGB
我拍了拍腦袋,狠灌啤酒。
眼前也是越來越模糊。
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醉生夢死才好,可別讓我再霧裡看花參透這恐怖的一切了。
終於,喝的我眼前一片虛影,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陣溫暖洋溢撲撒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