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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根結底,這都是我們的家事,我們很感謝你們作為粉絲對申屠葉朗的支持,但是也就到這了,希望你們能夠對申屠葉朗以及申屠葉朗的家人保持足夠的尊重。”

  說到這韓行川找來的安保人員也到了,在安保的護送下,她們順利從人群的包圍中擠了出去。

  陳晨宸和魏毓坐在一起,韓行川坐在副駕駛上,後面是裝著申屠葉朗遺體的冷凍箱。

  陳晨宸抱著魏毓在搓她的身子,說:“你哭吧,你心裡難過就出來,別憋著。”

  說著倒是自己先哭了出來,說:“怎麼就死了呢?他那樣子惡劣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呢?”

  “可見禍害遺千年的話不准。”魏毓說道。

  陳晨宸撲在魏毓的肩膀處哭,從壓抑地啼哭到放聲大哭。

  魏毓打開車窗把手伸了出去,說:“你看,下雨了。”

  “去年的今天也下雨了。”

  陳晨宸看著窗外,說了一聲:“生不同衾死同穴,一切都是因果。”

  申屠葉朗的母親還沒醒來,申屠葉朗的後事魏毓也沒法做決定,申屠葉朗的遺體只能停靈在殯儀館裡,等著後面的安排。

  又黑又陰冷又寬闊的屋子,只有躺在床上蓋著白布的申屠葉朗和坐在地上的魏毓。

  韓行川說:“我怕她身體受不了。”

  陳晨宸說:“她現在暈了最好,這個時候,清醒的人是最難過的,由她去吧。”

  凌晨的時候申屠葉朗的父母終於趕來,魏毓向他們尋求後事處理的意見,要不要舉行告別儀式。

  申屠葉朗的母親擦著眼淚,說:“當時小庭死得時候是什麼時候火化的?”

  魏毓感覺那種肋骨戳進心臟里的疼痛感又來了,她強忍著疼痛,說:“當夜。”

  申屠葉朗的母親嘆了口氣,說:“那就當夜火化吧,他死前一直笑著說,說小庭一年前也是這個時候死的,也是因為車禍,他說這是緣分,既然這樣,就今晚火化吧。”

  申屠葉朗的母親再次哭倒在地,說:“他說小庭因為火化入不了祖墳,只能呆在國外,他說要跟小庭葬在一起,這個傻孩子。”

  魏毓感覺自己全身疼得都麻木了,她冷冷地看著伏在地上痛苦的申屠葉朗的母親,竟然是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哀莫大過心死,她現在終於明白了。

  陳晨宸說:“一會兒火化你就不要去看了吧。”

  魏毓搖頭,堅持要陪他到最後一刻。

  陳晨宸拗不過她,只好陪著。

  看見申屠葉朗被推進燃著熊熊烈火的洞穴里。

  他自己都忍不住哭得不能自已,申屠葉朗的母親也再次哭倒。只有魏毓,像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任誰勸也不聽,任誰勸也不走。

  陳晨宸把手中的玻璃罐子遞給魏毓,說:“這樣不好吧,我看還是要用正經的骨灰盒,我手裡有個上好陰沉木的盒子。”

  魏毓搖搖頭,輕聲說:“當初裝我的也是這個玻璃罐子。”

  陳晨宸不再說話。

  魏毓朝著何垣招招手,說:“你來!”

  申屠葉朗的父親不同意,說自己兒子的骨灰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撿。

  “他不是外人,當初顧子庭的骨灰也是他撿得。”

  再沒有人有其他異議。

  何垣含著淚,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把那些骨茬子整齊碼在了那個玻璃罐子裡。

  魏毓抱著那個罐子,抬頭看了看屋外的天空,突然笑了,說:

  “雨停了!”

  第366章 我跟你走

  沒有人想到申屠葉朗的後事會處理地那樣迅速。

  出於申屠家的背景,從申屠葉朗死亡到下葬的這段時間裡並沒有受到媒體的過多打擾。

  魏毓一個星期沒有去上學,整天呆在申屠葉朗和顧子庭住過的房子裡面整理東西。

  她從書房的書架上找到了申屠葉朗說得那個戒指,很一本正經的求婚戒指,又大又閃亮的鑽戒,內圈刻了他們兩個的名字,除了求婚不會讓人有其他聯想的玩意兒。

  魏毓在想,她之前要是找到了這個戒指,她和申屠葉朗肯定不會是這樣雙雙慘死的結局。

  她在抽屜里找到了申屠葉朗的日記本,寫得零碎又混亂,但是大概能知道在自己死了之後的這段時間裡他過得是什麼日子。

  他說他過得不好,魏毓是信的,打她重生回來見他的第一面時就知道了。

  他突然之間變得陰沉又滄桑,眼裡已經沒有曾經的驕傲和張狂。

  她記憶里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不知從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她吃不下東西也睡不著覺,不到一個星期就把自己熬得不成人形,陳晨宸從一開始哭著好言相勸,到後來直接撬開她的嘴往裡灌,可是她吃了就吐,一點辦法沒有。

  韓行川看不下去,找了醫生來給她打營養針,勉強撐到了申屠葉朗下葬的那天。

  申屠葉朗下葬的那天也是去年顧子庭辦弔唁禮的日子。

  天氣晴得很好,樓底下來了很多人,統一穿著白色的衣服,說要送申屠葉朗最後一程。

  魏毓沒有說話,她穿了一條潔白的裙子,捧著裝有申屠葉朗骨灰的玻璃罐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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