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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e。這也太周到了吧。

  吳助一邊???一邊臥槽牛逼!

  那時候吳助還沒料到,這只是個開始。

  ……不,連開始都算不上,就他媽是個序。

  47.

  溫別這人活得比較通透,其中一點,就體現在他不好說謊這點上。

  守信,坦誠。說交多少字就多少字,說給百分之幾的讓步就給,說幫忙就能幫到底。

  所以,他說我有些帳要算,也不是隨口一說。語氣再輕描淡寫,清算的本質,多多少少帶著血腥氣。或者說是關於博弈,關於纏鬥,關乎商場上比較見底的一環:撥霧是見光還是見血,全看攤牌後的結果。

  而溫別今天點出來的人也比較特殊,這個分司高管姓薛,單名一個格,不僅人年輕,三十歲都沒過,他的父親還是大股東之一。在K.T區域分拆、業務各自獨立之前,在溫成清竭力促成的一個併購案上,薛格的父親站到了他這邊,貢獻了至關重要的一票。

  值得說道的是,薛格並沒有完全承父蔭。他能做到現在那個位置,確實有真本事。薛格從不掩飾自己在工作上的野心,但他能拼也會玩,私底下的人脈網也活,旁人的非議漸漸也就消失匿跡了。

  溫別直接點了他名字。爾後空間徹底靜默了一分鐘。

  薛格冷笑了一聲,仰頭靠在椅背上,斜斜睨了溫別一眼,懶洋洋道:“我洗耳恭聽。”

  他帶著團隊到S市開闢新點,將近半年,早已經習慣了頂著壓力做決定,發號施令,就是回了總部,薛格自認也是輪不到這空降兵來教訓他。

  薛格的神態溫別也不在意,準確來說,溫別連眼神都懶得多給,在一份攤開的文件上敲了敲,吐出兩個字:“久章。”

  薛格怎麼都沒想到,這兩個字會從溫別嘴裡冒出來。

  他臉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白了一層,視線越過會議桌,與桌子對面的一位老者交匯了片刻,薛格勉強鎮定住心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是家跟他合作的私募,但是他們之間的計劃與交易,統統都是獨立出K.T分公司的,換言之,是薛格用其他殼子去談的事,他連心腹都沒有完全透露過。

  而想要達到的那件事本身,絕對不能在成功前被人發現,薛格非常清楚。

  薛格望向會議桌主座,溫別神色非常平靜,那雙瞳色偏淺的眼眸好像一汪深湖。

  薛格頓時意識到,這男人大概什麼都知道。

  他咬了咬牙,低頭服了軟。

  “等會議結束了,再說——好嗎?”

  溫別抿了抿唇,溫和一頷首:“好。”

  他起身,把位置讓回給本該主持會議的前輩,對方是溫成清的人,所以儘管溫別遲到了,主座還是給這繼承人留著了,這也不僅僅是給溫別的,更是給溫成清的面子。

  溫別低聲和煦道:“您坐這兒吧。”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溫別都沉默而安靜。

  但會議室里,已經沒人敢把他當一個傀儡來看了。

  傳聞中懦弱寡言、被保護的太好的溫家公子,一上來把薛格的死穴摁住了。薛格,幾乎是高管層最飛揚跋扈也不怕威脅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薛格那臉色多多少少為大家寫明了一件事:溫別,能不惹就別惹了。

  現在這情況,怎麼看,薛格都像是要試刀的第一個對象。

  當晚一個慈善酒會,沈什路被堂兄沈琦押了過去,沈什路驚喜地發現陸家派了陸近攜來了,他可算是逮著個熟人,撲上去嘮嗑。

  兩個人之間共同話題也沒別的,除了溫家那位。更別提他今天會上跟薛格槓上,這事兒跟長了腳似得,沒幾個小時就在圈裡傳開了。

  沈什路聽陸近攜說完,眉心微微一跳:“試刀,不至於吧!溫別他還有自己的事呢,又不是攻擊性這麼強的人——”

  陸近攜低頭喝了口酒,轉身就要走,被沈什路哎哎哎地拉住了:“脾氣也太壞了吧你,那就當你說的是對的,他拿人家開刀幹嘛?年輕人火氣正足,幹嘛不拿老一點沒實權的開刀啊?”

  陸近攜笑:“立威。”

  -

  溫別越來越忙,謝小延能感覺到。即使他白天跟原來一樣,以待在房裡為主,但溫別開始有永遠接不完的電話,有時候深夜三四點,他房間的燈都是亮著的。至於他在忙什麼,但凡不傻,用腳趾頭想都猜得出來。

  想起那些八卦帖子,謝小延對他願意雄起這件事,還是挺欣慰的。那種欣慰夾雜在鋪天蓋地的失落里,被她強行揪了出來,努力鋪平展開,放到了最大。

  在溫別放下手裡的公事,過來幫她看文,像之前一樣幫她分析情節和轉折的時候,謝小延第一次乖乖巧巧聽完,然後懂事道:“你忙自己的就好了,我這邊不重要。當然你有時間自然好,但你要是沒有,我這幾天可以自己搞定的。”

  溫別沉默了幾秒,說好。

  “你早點休息。”

  溫別離開前又望向她,那雙眼睛像湖水深處的琥珀,形狀已經那麼優美,看著的人的時候,還總像了占盡人間秋色,情意溫柔,山勢綿延。

  “需要我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謝小延瞥見了他眼裡血絲,不想再細看,便閃開了眼神,低低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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